凌曦曦無奈，“我很想幫陛下。”
“問題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有，你讓我如何幫你？我再是有本事，也沒這么大的本事啊。”
文帝摸著下巴，“睿親王妃有沒有好主意？”
凌曦曦搖頭，“敵在暗，對方又是針對貧寒學子，不好查。”
“在業都的貧寒學子太多，咱們再是有所防范，也無法保護得好所有的貧寒學子。”
牧九歌開口了，“陛下有沒有想過，安排所有貧寒學子住在一塊？”
凌曦曦和文帝看向他。
牧九歌繼續道，“越是在這種時候，陛下越是要重視貧寒學子。”
文帝理解到他的意思，“這辦法可行是可行，問題是哪兒來的地方安置如此多的貧寒學子？”
“皇家別院是不行的，還不到讓這些學子暫住皇家別院的時候。這地方不能太好，也不能太差，還得有足夠大的地方。”
凌曦曦對這些地方不熟悉，沒開口。
牧九歌有個好地方，“軍營。”
“從軍營隔出一個地方來，給這些學子住。從古資金，文臣和武將之間多少有點兒矛盾，正好借著這次的機會，讓未來的文臣和武將相互了解了解。”
文帝一拍大腿，喜上眉梢，“軍營好啊！”
“說不定，這些學子中還能出幾個謀士。”
牧九歌道，“那些參加武舉的人，也可住到軍營。這次是學子，難保下次不會是那些想參加武舉的人。”
文帝當即吩咐禁軍統領去辦這件事，這次，他就不信兇手還能殺人。
當貧寒學子和參加武舉的普通人得知，能住進軍營，由朝廷包吃喝，負責保護他們安危時，絕大多數的人都愿意住到軍營里。
極少數不愿意的，朝廷也不會真強求，畢竟小命是自己的，要如何選擇是自己的事。
軍營。
一群要參加武舉的人，圍著訓練的士兵們看。
“我也想從軍，奈何之前家里不同意。這次圣上重視武舉，家里才同意我參加武舉的。”
“上次睿親王率軍攻打大周朝，我本想參加，然而我好巧不巧的摔斷腿。現在，我只能走武舉了。”
“噯噯噯，那群學子在那讀書。我真不明白，他們是如何讀進去的，我從小看到四書五經就頭疼，到現在也就能識字。”
一群學子拿著書，來來回回的邊走邊搖頭晃腦的讀書。
讀書的郎朗聲，在軍營里響起。
引起不少士兵們圍觀。
“讀書啊，真是羨慕。想當初，若不是我家里窮，我也不會跑到當兵。”
“你就不要羨慕了，你看看這些讀書人多累，成天成天的讀書，身體都熬壞了，又有幾個能中舉的，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兵。”
學子們不在意有人圍觀，該讀書就讀書，該與人討論就與人討論。
倒是，軍營里十分和諧。
士兵們不打擾學子們，偶爾會請他們幫忙寫信或者看信一類，還會與參加武舉的人進行比試。
這些學子都是貧寒出身，絕大多數都是品性不錯的，便是有品性不好的，也不會傻到在軍營里表現出來。
然而，業都還是有人被殺。
是留在業都的學子，和一些支持提拔寒門和貧寒學子的人。
死者有七個。
現在業都有點兒人心惶惶的。
凌曦曦來到大理寺。
這個案子，已是由大理寺全權接手。
正廳。
凌曦曦邊看著尸檢結果，邊問大理寺卿：“完全沒有兇手的蹤跡嗎？”
“有。”大理寺卿陳大人行禮道，“回睿親王妃，有一個醉酒的老漢，前幾日的晚上看到一個身強力壯的男子，拖著一個昏迷的人往前走。”
“只是，他當時醉得有些厲害，沒看清楚兇手的樣子。在他看到這一幕的第二天，一個開藥鋪的掌柜死了，他的兒子要參加這次的科考。”
凌曦曦已是看完尸檢結果了，眉頭蹙成一個川字，“全是被虐殺的。”
“這都這么多天了，你們大理寺和京兆府衙門連一點兒有用的線索都沒查到，再這樣下棋可不行啊。”
陳大人如何不知這樣下去不行，他們已是加強了巡邏，連晚上也有無數的九城司和捕快巡邏，然而就是抓不到兇手。
凌曦曦又道，“陳大人，說說你的看法。”
“睿親王妃，我在想，對方會不會是巡邏的某個人？”陳大人說了自己的看法。
“陳大人為什么會這樣認為？”
“作案時間，和不在場的證據。”
凌曦曦示意陳大人繼續說。
陳大人詳細說道，“巡邏幾乎是每時每刻都有的，如若是外人行兇，不可能毫無發現，也不可能留下一點兒痕跡。”
“巡邏的小隊是每隊五人，如若五人中，有兩三人是兇手，相互配合，不僅能殺害這么多人，還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也能很好的隱藏自己。”
凌曦曦嗯一聲，“單憑這些，陳大人就有此懷疑，不太好吧？”
陳大人作為大理寺卿也清楚這點，“引起我懷疑的，是有兩個死者被害的地方，是有巡邏的小隊再三經過的，卻沒一個人發現，這很不正常。”
“當時我就在想，會不會是巡邏的小隊有問題？為此，我特意到這兩個死者被害的地方看過，巡邏的隊伍只要留意些，是能看到死者的。”
凌曦曦有了一種猜測，“陳大人可有詢問那附近巡邏的小隊？”
陳大人表示詢問過，“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都是沒發現那有死者，有在好好巡邏。”
“不瞞睿親王妃，這是很正常的事，巡邏的小隊為了不被責罰，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會相互做偽證。”
凌曦曦是知道這點的，“你去將巡邏的小隊帶來，我來審問。”
很快，在那附近巡邏的三個小隊就被帶到了凌曦曦的面前。
凌曦曦眼含審視的看著這十五個人，嗓音聽不出情緒：“我給你們一次活命的機會，你們老實交代，誰有異常，誰曾在巡邏時中途離開過一段時間。”
“你們只有半刻鐘的時間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