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大點頭，“是啊，很貴的。”
“我們也是沒辦法，長途跋涉的，家伙什不好點兒，說不定賠得更多。”
凌曦曦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領隊，你們只走這一條路嗎？”
這些沒有不能說的，鐘老大道，“不是，我們會根據季節去不同的地方，有時候會到大王朝和大天朝進貨賣貨，之前我們還去過原來的大周朝。”
“最近不去大天朝了。”
凌曦曦問道，“為什么呀？是大天朝那邊不安寧嗎？”
鐘老大面露嫌惡，“大天朝想搞事，對外來的人卡得很嚴，時不時還會強行沒收了貨物和人。”
“我們有次差點兒被沒收了貨物，花了將近一百兩才拿回貨物。打那以后，我們就不再做大天朝那邊的生意了。”
“很多商隊跟我們一樣，都不做大天朝那邊的貨物了。”
凌曦曦還真不知這點，她暗暗和牧九歌交換一個眼神，這恐怕不是大天朝皇帝的意思。
大天朝的皇帝不會做這么蠢的事。
“啊？大天朝搞這樣的事，是想做什么嗎？”凌曦曦頗為驚訝。
鐘老大聳肩，“誰知道。”
“據說是大天朝上面下的命令，具體是上面誰就不知了。”
“不過，當時我拿回貨物時，打聽了點兒。聽說是，大天朝上面有人想搞事。”
他嗨一聲，“當權者的想法，咱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怎么知道。”
凌曦曦和牧九歌猜測是大天朝的主戰派搞事，只要將事情搞起來，到時候大天朝的皇帝不想開戰也不得不開戰。
凌曦曦說了句“也是”，繼續跟鐘老大聊著雜七雜八的事。
鐘老大這些年走南闖北，見識很廣，也知曉不少的事，很多是凌曦曦和牧九歌都沒聽過的。
凌曦曦看著這樣的商隊，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來，組建一個屬于皇室的商隊？
賺錢是其次，主要是打探各地的情況，比如民生，官員等等。
商隊不容易引起注意，還能在一定程度上了解到更多的事。
這件事需要和牧九歌商量商量。
到了午時，商隊在一個空地上休息。
凌曦曦和牧九歌坐在矮凳上，邊吃著飯菜，邊小聲的說著話。
飯菜是肉粥，熬得濃濃的那種。
這算是好的了，也只有凌曦曦和牧九歌能吃，鐘老大他們都是吃干糧，一口水一口干糧的那種。
肉粥的味道算不得多好，凌曦曦和牧九歌沒有絲毫的嫌棄，吃得干干凈凈的。
鐘老大見狀，對這兩人有了一絲好感。暫時看來，這兩位不是那種心思不好的人。
還需要再看看。
用過飯，商隊休息兩刻鐘，就要繼續趕路了。
休息的時候，商隊的人有瞇一會兒的，也有天南海北的聊著的。
聊著聊著，有人聊到女人上了。
鐘老大呵斥這些人一句，歉意的對凌曦曦說道：“抱歉夫人，他們的嘴沒個把門的。”
“他們沒有壞心，就是嘴碎了點兒。”
這幾個真是的，也不看看有客人在，胡亂說些什么。
凌曦曦擺了擺手表示沒事，她瞇著眼笑，“我和我丈夫不在意這些的，也知你們沒有壞心。”
“我剛聽你們說女人，你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是誰？”
商隊的幾個人相互看了看，又看眼鐘老大，不知要不要繼續說。
鐘老大看得出凌曦曦沒真生氣，示意同伴說，但不要開黃腔。
幾個人繼續說女人的事。
“最漂亮的女人啊……噯噯噯，你們記不記得，有一年咱們在野外見到一個很騷……不是，很好看的女人，正和幾個男人玩得開心。”
“你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女人是長得很妖媚。當時聽說，只要入了她的眼的男人，都能跟她春風一度，那可是在野外啊。”
“若不是當時咱們要趕著送貨，我一定會去試一試的。”
凌曦曦有一種猜測，她撿起地上的小石塊，在地上畫出了顏思蓓的畫像，“你們看到的，是不是這個女人？”
幾人湊過去仔細看。
“就是她！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這女人，當時好多人圍觀的。”
凌曦曦再次刷新了對顏思蓓的認知，這女人是真的很不一般，大白天的在野外做那檔子事不說，還任由他人圍觀。
“你們有聽說過這女人的事嗎？我和她有點兒恩怨。”
幾人表示沒聽過。
鐘老大倒是聽過一些，“據說這女人是一個權貴的外室，在外玩得很花。”
“不過，她被通緝后就沒再聽說她的事了。”
凌曦曦瞇了下眼，“哪個權貴？”
鐘老大不是太清楚，只知是東北邊一個權貴的，“這些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事，我也是聽別人順嘴提起幾句。”
“正好我們這一趟要到東北邊賣貨，兩位可去看看。”
凌曦曦和牧九歌決定去看看，顏思蓓的手下和幫手，是要處理干凈的。
休息好了，商隊繼續往前走。
凌曦曦和牧九歌坐了許久的駱駝，兩人決定走一走。
走了沒多遠，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五六個小孩子，圍堵住了鐘老大。
“好心人，給我們一些吃的喝的吧。”
“好心人求求你了，給我們一些吃的吧，我們餓了好久了。”
凌曦曦和牧九歌看得出這幾個孩子不普通，他們的眼里閃爍著陰狠與貪婪，沒有小孩子的天真無邪。
“滾！”鐘老大拔出佩刀，兇神惡煞道，“老子常年在這里走，還能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孩子。”
“告訴你們家的大人，敢冒出來，老子砍了他們的頭。”
幾個孩子不僅不怕，還湊過去了。
“好心人，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只能請你們留下所有的貨物和人了。”
“這么多的人，夠我們吃好久的。”
“唰唰唰”。
從周圍竄出來二十幾個強壯的男女，他們手拿棍棒和刀劍，兇狠的盯著鐘老大的商隊，仿若他們是美味可口的羔羊。
“看這個商隊的樣子，好東西不少啊。”
“咱們還是老規矩，好點兒的羔羊賣銀子，差點兒的就留著咱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