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和牧九歌聽到這些話，兩人交換一個眼神，這里知府過五十生辰這么大陣仗吶。
兩人繼續聽食客們聊天。
食客們對這些事極為感興趣。
“我跟你們說，這次知府大人過生辰有多不一般。首先，耗費的銀子就高達數萬兩，其次是各種奇珍異寶，聽說有些是在皇宮里才能看到的，還有什么神奇的好東西。”
“嚯！知府大人這不是，這不是……”
“懂的都懂。”
“咱們這位知府大人比較愛好這些，咱們老百姓能說什么。”
“這還算好的了。至少，知府大人有為咱們老百姓做實事，想想那些光拿銀子不做事，還搞很多事的。”
凌曦曦和牧九歌聽完，并未完全相信食客們的話。
不是食客們的話不可信，而是他們沒調查過，無法確定這件事的真假。
兩人用完飯，慢悠悠的出了客棧，在街上轉了起來。
元武城是一個很繁榮的城鎮。
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販夫走卒，街邊林立著各種各樣的鋪子。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形成這座城鎮特有的氣息。
凌曦曦注意到街上的百姓無論是穿著，還是神情都很不錯，由此看得出在這里生活的百姓，日子是不錯的。
她用手肘抵了抵牧九歌，小聲道：“你說，這位是做的表面功夫，還是不好不壞的那種？”
實際上，不好不壞的那種官員才是最糟糕的，這種官員做不出多少實事來，又慣會要好處，還總想著搞面子功夫。
牧九歌買了點零嘴，遞給她，“查查就知道了。”
“不過，若這位的生辰辦得過了，他這位置就會沒有。”
凌曦曦是明白這點的，圣上允許各地官員稍微搞點，但不能過了，過了這個度就不行了。
“要我走一趟嗎？”
牧九歌表示不用，“我會安排暗衛處理這件事，咱們到處轉轉就好。”
凌曦曦沒有意見。
兩人轉了一會兒，來到了一家首飾鋪子。
牧九歌拉著凌曦曦要進去看時，兩人瞧見幾個小姐從里面走了出來。
為首的小姐打扮得富貴逼人，眉眼間有著一絲高傲。
“掌柜的，說好了，從今日起，你鋪子的所有東西不得對外出售，等會兒全送到我家。”
走在后面的掌柜微微彎著腰，諂媚的搓著手，“洪大小姐放心，我一會兒便送到貴府，保證不會耽誤您的事。”
洪大小姐滿意了，她又交代了幾句，帶著自己的幾個姐妹走了。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這不是知府家的長女嗎？”
“就是那個，庶出變成嫡出的？”
“就是她。聽說，知府的原配突然病死，他寵愛的小妾就被扶正了，連帶著小妾的女兒也成了嫡出，原本的嫡出不知所蹤，多半是被害死了。”
“我跟你們說個秘密，聽說這個被扶正的小妾是個替身。知府最寵愛的妾室早些年病死了，后來才納了容貌相似的，極其寵愛。”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很多人都忘記這事了，大概是七八年前……當時知府還不是知府，他是一步步升上來的。”
“他的那個寵妾啊，是一個孤女，可長得別提多嬌媚了，只一眼就能讓男人渾身酥了。”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當時知府可寵愛她了，連府里的中饋都給了寵妾，正妻和其她妾室全得靠邊站，誰都不能給寵妾一點兒臉色。后來寵妾病死，知府差點兒跟著去了。”
凌曦曦和牧九歌：“……”
這戲碼，聽著怎么這么像顏思蓓的手段啊。
凌曦曦越想越覺得像顏思蓓的手段，鐘老大說的地方就是在這一塊，加上這個知府有個如此嬌媚的寵妾，她懷疑那就是顏思蓓。
要真是這樣，顏思蓓那女人究竟有多少個馬甲？勾引了多少男人？
顏思蓓有過那么多男人，她真的沒病嗎？
凌曦曦稍微想了下，忽然有點兒同情跟顏思蓓上過床的男人了，可能很多男人都染病了。
就顏思蓓玩得那么花，再是有所注意，也很容易染病的。
一個傳染一個……
她的神情僵住了。
“牧九歌。”
她低聲的說了自己的猜測，“要真是這樣，哪天爆發了，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現在，他們得祈禱顏思蓓沒病。
如若她真有病，那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牧九歌從未想過這樣的問題，聞言他神情凝重，“可能性有多大？”
凌曦曦蹙著眉頭，嘆道，“我也是猜測。”
“顏思蓓那樣子，看樣子……等下，顏思蓓是不是算計過圣上，她和圣上有沒有發生過關系？”
夫妻倆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若顏思蓓真和圣上發生過關系，她又恰好有病，那后果……
兩人齊刷刷的打了個寒顫，這畫面太美，不敢再想了。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凌曦曦扯下唇角，僵硬著臉，“顏思蓓是個很注重外表，在意自己小命的人，她定會找最好的大夫，定時請平安脈的。”
她記得古代的那種病，大夫是能查出來的。
而且，顏思蓓那情況不像是有這方面病的人。
牧九歌卻是往最壞的方向考慮，“若是潛伏性的呢？”
“潛伏性的，查不出來，也會傳染給其他人的，對嗎？”
凌曦曦沉沉的點頭，“有這樣的可能性。”
“我之所以會擔心，是顏思蓓的男人太多了。和她在一起的那么多男人，除了她的男寵外，沒誰會做檢查，真的很難保證那些人沒有病。”
她都要瘋了！
原以為，解決了顏思蓓，她的事已是搞完了。
結果，出了這么大一個問題。
簡直要命。
牧九歌思考一番，已是有了決定，“夫人，你先回業都一趟，幫圣上看看。”
“我留在這里，查查這個知府的情況。”
“顏思蓓沒有問題最好，若她有問題……”
凌曦曦問道，“你準備如何做？”
“你是明白的，絕大多數的人便是得了這種病，是絕不會對外說的，還會藏著掖著。就算咱們想查，也查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