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那次，睿親王妃可是要了十座城池啊。”
辰帝在丟城池和性命之間猶豫半晌，最終選擇了自己的性命，“不超過三座城池。”
城池丟了，他還能再拿回來。
若是小命丟了，那他什么都沒有了。
大太監領命，立刻下去準備前往業都的相關事宜。
另一邊。
凌曦曦回到了睿親王府。
牧九歌見她回來，拉著她上上下下的檢查一番：“王妃可無事？”
凌曦曦表示她好得很，“不好的是大天朝的皇帝。”
“要不了多久，大天朝的皇帝便會派人來求我的。”
她將事情細說了一遍。
牧九歌聽完，道，“其實，如若是我在沒見過你之前，只聽說過你的那些事跡，也不太會相信你的本事。”
“你的本事聞所未聞，所以大天朝的皇帝才會做這些事。”
凌曦曦是明白這點的，“想必經過這次的事，在我活著的時候，大天朝的皇帝不敢再做任何事了。”
牧九歌也是這樣想的，“以大天朝皇帝的為人，除非他瘋了或者腦子抽了，在你還活著時，他是不敢再做任何事了。”
“至于他的后代敢不敢做什么，那就不好說了。”
凌曦曦并不在意，“到時候再說唄。”
“對了，這幾天有發生什么事嗎？”
牧九歌說了商隊的事，又說了圣上要讓低位的妃嬪懷孩子，給皇后撫養的事。
“我打聽過了，皇后的情況不是太好。各方壓力下，皇后病了。”
“若是不加以處理，還不知皇后會如何。”
皇后會這樣不奇怪，前朝后宮和皇后的娘家都在催促她快點兒懷上孩子，甚至有部分人想讓她一輩子懷不上。
各方壓力下，皇后才會病了。
凌曦曦頗為感慨，“皇后是真不好當啊。”
“既要幫皇帝管理后宮那么多女人，還要盡快誕下嫡子，更要當要一個國母。”
“稍微哪里做得不夠好，就會遭到無數人的非議和斥責。”
皇后跟大管家差不多，幫著皇帝管理著后宮的所有事情，還要慣著皇帝的無數女人和孩子。
想想都心累。
牧九歌很贊同這話，“當皇后就是這樣。”
“若是遇到一個不太好的皇帝，皇后更是慘。遇到好的皇帝，也不會太好。”
當皇后的女人，永遠要忍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和別的女人一起生孩子，寵愛別的女人。
還必須裝出大度來。
凌曦曦看他一眼。
“王妃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你心的事來。”牧九歌趕緊表明態度，“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
凌曦曦笑了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想你是從小見太多這些的關系？”
牧九歌回憶道，“是見得多。”
“你知道我父皇的妃子多，又有寵妃的。當時皇后的處境真不太好，她看似是皇后，實則隨便一個得寵的妃嬪都能欺負到她的頭上。”
“甚者，她無法護好自己的兒女。”
“皇后的兒女，是被那些妃嬪害死的。父皇不是不知情，而是故意不管。”
凌曦曦輕輕拍了拍他，說道，“不如這樣，明日我進宮看一看皇后。”
“說不定，我能讓皇后放松下來。”
牧九歌覺得行，“圣上早有意請你勸勸皇后，只是擔心你不同意，也不想總麻煩你，這才沒有說。”
于是第二天，凌曦曦來到皇宮探望皇后。
皇后是個一個高貴大氣又和善的人，只是她的眉眼間有著愁容，精神頭不是太好。
“讓睿親王妃見笑了，我這副樣子。”她用繡帕掩唇輕咳幾聲，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凌曦曦微微笑，“只要皇后不覺得自己有什么，旁人如何想的，跟你有何關系？”
皇后怔愣下，嘆道，“若我能有睿親王妃這樣豁達，那該有多好啊。”
原本，她是很高興自己能成為皇后的。
這可是最為尊貴的女子啊。
然而，當她入了皇宮，成為一國之后才明白，皇后有多難當，有多如履薄冰。
即使是有圣上護著她，她在宮里的日子也不好過。
入宮這么久，她沒有懷上孩子，已是令前朝后宮很不滿了。
加上，她沒有孩子，后宮妃嬪便不能有孩子，更是令一部分人怨聲載道。
她也不想這樣的，奈何……始終懷不上。
凌曦曦能明白她的痛苦和壓抑，并未勸，“我聽說，圣上有意讓皇后撫養低位妃嬪的孩子？”
皇后嗯一聲，心里有苦說不出，“圣上跟我說過這事。”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一直沒懷上，總不能讓圣上無后吧。”
“其實沒什么不好，”凌曦曦說了自己的看法，“你是尊貴的皇后，即便孩子不是你親生的，將來你也是最尊貴的太后。”
“最重要的是，你不用經歷十月懷胎，也不用經歷生產，更不用擔心自己因生孩子容貌受損。”
“我曾跟我家王爺商量過，領養一個孩子的事。”
皇后驚訝的啊一聲，“睿親王妃要領養孩子？你……”
她沒說完的話是何意，凌曦曦是聽懂的，“我不是不能生，而是覺得懷孕生子太痛苦太累了。”
“光是十個月的懷孕已是很折磨人了，更別提生產時有多痛苦多危險。一個不小心，自己有可能會丟了小命，連孩子都有可能會出事。”
她真的很喜歡無痛當娘。
皇后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呆呆的看了她好一會兒。
“皇后不能理解是正常的。”
“是不太能理解。在我看來，女子理應為丈夫生孩子。”
凌曦曦笑著調侃道，“我不是尋常的女子啊，我可不愿意為一個男人冒那么大的風險。”
“在我看來，我是最重要的。”
她輕輕拍了拍自己，“我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我，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我也不會為任何人傻傻的付出我的命。”
皇后聽得腦袋暈乎乎的，“可這，可這……”
跟她從小所受的教導是不同的。
凌曦曦明白她的意思，笑意不變，“皇后，你愿意為了圣上，生下一個孩子嗎？”
“條件是，用你的命來換。”
她伸出一根手指，“你要明白一點，沒了你這個皇后，很快圣上會有繼后的，你的孩子也會有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