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當然知道凌曦曦進宮找他做什么，“太子又找你告狀了？”
凌曦曦失笑，“太子那是告狀嗎？”
“我說陛下，這都多少年了，你還沒點兒當皇帝的自知之明啊？”
文帝端著茶杯，感慨道，“過再多年，我也沒這點兒自知之明。”
“說實話，早在太子十歲時，我就想撂擔子的。”
“這皇帝當著，真是累。”
既要防著前朝的臣子們玩陰謀詭計，又要防著后宮的妃嬪，連自己的孩子都得防著，身邊沒幾個能說話的。
凌曦曦能明白他的感受，“陛下，你再堅持幾年，至少要等到太子成親，有了兒子后，你再撂擔子啊。”
“若是太子沒兒子，你就撂擔子，你是知道那些人會做出什么事來的。”
文帝是受過沒孩子，被朝臣追著要孩子的事的，“有時候我在想，這些人是不是太閑了？”
“自己家和百姓的事不管，整天盯著我家里的事。”
凌曦曦道，“誰讓你是皇帝，能帶給他們足夠的利益？”
文帝也明白這點，“就是看他們這樣，惡心。”
惡心不說，他還不能收拾，這是最惡心的地方。
到底這些臣子不曾做過大錯事，他不可能因為這點，就收拾了對方。
……
外出的太子幾人騎馬慢悠悠的走著。
“嬌嬌，咱們去哪兒玩？”太子問道。
牧嬌嬌作為幾人中唯一的姑娘，大伙兒向來是問她的意見的。
牧嬌嬌想了想，“咱們不要跑太遠，就到稍遠點兒的莊子玩一玩吧。”
“我們幾個還好，太子是不能離太遠的，以防出岔子。”
雖說圣上曾說過那樣的話，可某些妃嬪和皇子并未打消奪嫡的念頭。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在安全的地方游玩的好。
太子幾人沒有意見。
于是，幾人來到稍遠點兒的莊子。
這是一個有溫泉的莊子，旁邊有一座山。
因此，連帶著這座山都是在莊子內的，屬于睿親王府的產業。
太子幾人在到之前，已是有奴仆前去莊子告知。
莊子的管事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牧承澤是個待不住的，他拉著太子幾人到山上打獵。
“咱們好久沒打獵了，今天比比看誰……”
他剛要放箭，便看到前面竄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子。
女子嚇得跌坐在地，柔柔弱弱的望著牧承澤幾人，臉色慘白。
牧承澤幾人的第一反應，這是哪兒來的白蓮花？
第二反應，這女人好討厭。
第三反應，最不喜歡這種矯揉造作的女子了。
太子招來暗衛，冷聲吩咐道：“帶下去好生審問，看看她是如何來這里的，有沒有同黨！”
當即有暗衛將這女子拖走了。
牧承澤嘖嘖嘖的直搖頭，“看多了我娘和姐那樣的女子，我對這樣的女子真是很厭煩啊。”
“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柔弱得一陣風就能吹走。大家族的姑娘，誰不是精心培養的，哪里真會動不動就哭，哪里有這么柔弱。”
大家族是不會讓自家的姑娘真這么柔弱的，這會有礙親事。
太子深表贊同，“是這個理兒。”
“咱們小心些，看樣子是誰想算計咱們。”
這樣的事，這些年發生太多次了。
他們的身份地位擺在那，總會有很多人想著方討好他們，好從他們這里得到利益和好處。
牧承澤勾著他的肩，“太子你快說說，你想要娶什么樣的女子？”
“我娘還是我姐這種的？”
太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你娘那種的，只有你爹能降服，旁人還是算了吧。”
“至于你姐這種，你覺得能擔當得起一國之母的重任嗎？”
牧承澤十分誠實的搖頭，“擔當不起。”
“就我姐這性子，會鬧得前朝后宮不得安寧的。”
牧嬌嬌白他一眼，“說得好像你不鬧騰似的。”
“從小到大，數你最鬧騰。”
牧承澤笑嘻嘻道，“娘說鬧騰點好，有活力。”
幾人絲毫不受影響，繼續打獵。
剛獵到第一個獵物，暗衛回來了。
“殿下，已是審問清楚了。”
暗衛行禮道，“她是禮部侍郎安排的美人兒，看能勾引到哪位公子，再做打算。”
太子，“……禮部侍郎是不是覺得，我們幾個男人看起來是沒見過女人的那種，隨便一個女人就能被我們看上？”
他真是無語。
牧承澤幾人也很無語，這個禮部侍郎太自以為是了點兒。
暗衛道，“這女子是瘦馬，經過特殊培訓的。”
“這樣的女子，禮部侍郎培養了不少，專門用在各個地方。”
一般來說，有部分男人很吃這一套。
“瘦馬……”太子的眼神變得凜冽，“你回去一趟，向圣上稟明這件事。”
暗衛領命，退下去辦這件事了。
“瘦馬這事不小，”牧承修說道，“禮部侍郎怎么會想著養瘦馬的？他養了多少瘦馬，這些瘦馬又去了哪兒，做了哪些事，都得查清楚。”
柴文戍也是這個意思，“瘦馬的事確實不小，查清楚要穩妥一些。”
太子嗯一聲，“若是禮部侍郎自己的想法還好，若是有其他人參與其中，那這件事就沒這么簡單了。”
柴文戍點頭，“太子要回去一趟嗎？”
太子表示不用，“父皇在，況且還有睿親王夫妻，咱們接著玩就是。”
他要趁著還沒接手皇位前，好好的玩一玩。
“你們有沒有想過，培養一批瘦馬？”牧嬌嬌語出驚人。
太子幾人看向她。
牧嬌嬌分析道，“在你們看來，瘦馬的作用是壞的，這是養瘦馬的人帶給你們的想法。”
“如若我們培養瘦馬，是在特殊的用途上，或者是正事上，那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太子示意她仔細說說看。
牧嬌嬌招呼幾人坐下來說。
幾人都不是矯情或者嬌養著的孩子，直接席地而坐。
“瘦馬的作用大不大？”牧嬌嬌問了這個問題。
太子摸著下巴，“對某些男人來說，作用是大的。”
牧嬌嬌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不不，瘦馬的作用不單單是在男人，還是在女人和其他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