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她的手再一次被中途攔住,男人的目光變得凜冽。
他緊緊的捏著她的手,錢有有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咔嚓一聲響,一股子劇痛讓她渾身打了個機靈。
“我說過,再碰我的面具,我就將你的手捏斷。”
說完之后將她的手甩開。
錢有有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鐵鉗生生的掐斷了一樣,她痛的渾身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你最好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極限。”
錢有有面色蒼白,唇都沒有一絲血色了。
直接否認了剛才自己的推測。
他不是霍淵,霍淵不會這樣對她。
即使她們夫妻之間已經走到了盡頭,他也不是那種可以冷酷到這種地步。
然而,待她那么溫柔的男人,又怎么會在今天生生掰斷她的手呢?
再次看向那個和霍淵有著相似眼睛和嘴巴的男人時,錢有有的心里剩下的也只有畏懼。
這棟房子一共分東西兩間臥室,中間的是廚房加客廳。
男主住東屋,錢有有則是進了西屋。
這臥室十分的撿漏,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張床。
當天晚上風刮得嗚嗚作響,像是有人在嗚咽的哭泣一樣。
她的手已經腫了,自己從藥箱里面拿出了紅花油,涂了一點,但是好像不是很管用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上受了涼,她晚上又開始發起了燒。
這一晚上,錢有有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
迷糊中只覺得有人喂了她一口水喝,醒來后發現床邊上確實有一個礦泉水瓶。
應該是那個人進來給她喝水開著。
她下了床走了出去,那個人好像離開了。
廚房里有一袋好麗友派,和一瓶純牛奶,下面一張留言條寫著工工整整的一行字,廚房有吃的和水,不想死的話,別想逃。
他人都不在了,不跑才怪。
錢有有倒是不餓,但是她也知道現在自己生病了,想要快點恢復身體,她就必須得吃。
吃了兩個好麗友派,她打算帶著點防身之物,不如看看他屋里有沒有留下什么刀子之類的東西。
這樣她在逃跑的時候遇到什么危險,也不至于太過被動。
西屋的門開著,錢有有走了進去,原本以為她那個屋子就已經夠簡陋了。
沒想到西屋里面連一張床都沒有。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想法,錢有有就覺得好笑。
霍淵是一個有潔癖的人。
他又怎么會睡在那張臟的不像樣子的草席上?
甚至上面還有蟲蟻在爬。
只是,他明明受傷了,還將唯一的床就給了她?
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錢有有該想的是怎么離開這個地方。
她找了一塊布,用牙齒咬著系了一個包裹,大廳里有燃油,她也不客氣的,拎了一壺。
然后將剛才沒吃完的好麗友派和牛奶放了進包裹里之后拎著燃油就出了屋子。
昨天晚上來的時候還沒有發現,現在太陽出來了,看到島上荒涼一片。
不過三分鐘就到了海邊。
讓她感覺到幸運的是,海邊上有三五艘小艇。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小艇加油的地方。
由于自己的左手腫了,她小艇駕駛的不是很嫻熟,總是歪歪扭扭的跑。
過了好一會兒之后,她才能夠讓小艇在海上順利的前行。
錢有有想著,能夠早一點離開這個鬼地方也就解脫了。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小艇走了一會之后就開始莫名其妙的倒退了。
任她怎么操作都沒有辦法離開小島一千米的距離。
一直折騰到太陽落山,沒辦法錢有有也只能暫時回到了島上。
她本來就身體虛弱,這么一搞之后,四肢都像是成了別人的,兩只手臂酸疼異常。
錢有有累的癱倒在了床上。
疲憊的感覺,讓她忘記了饑餓。
甚至都忽略了有人走了進來。
“你動了小艇?”
錢有有嚇了一跳,睜眼一看,那個男人正站在門口。
他身形高高大大,個頭幾乎比門框還要高。
面具后面的那雙眼睛,顯得無比的沉冷,甚至是殘酷。
雖然他剛才是問話,但是卻是肯定的口語。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問什么?”
男人冷笑一聲:“自作聰明,這里的小艇都被我設定過程序,沒有我的指紋,是開不走的。”
錢有有這才知道,為什么她繞了一圈后,還是回到了原點。
“而且這里的燃油是有限的,你在未經計算的情況下,私自用了一桶,這代表什么你知道嗎?”
男人慢條斯理的問。
錢有有吃力的坐了起來,反問:“代表什么?”
“這代表著在沒有人給我們送燃油的情況,我們現在只能待在這座島上,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要朝夕相處到,有人過來。”
“那你給人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很不巧,在這個地方我沒有一個朋友,而且也不會有人來給我們送燃油,我本來想著今天下午送你離開,但是沒想到你會來這么一手操作。”
錢有有張了張嘴,只覺得無語。
所以這個意思是說她自己破壞了他的計劃,然后導致他們兩個人只能被迫困在這里?
錢有有的腦子飛快的旋轉著。
他怎么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
而且他走的時候并沒有將燃油放起來,而是就擺在大廳,不就是等她發現,然后去海上溜一圈再回來?
“你在騙我。”
“你的智商,需要我用騙這個字嗎?”
“你到底想怎么樣?”
男人唇角再一次勾起了邪魅的弧度。
“現在已經不是我想怎么樣,而是我們兩個要怎么樣,據我的經驗,這是一座荒島,應該不會有漁船經過,再告訴你一個更不好的消息,這里的食物和飲用水也是有限的。”
錢有有瞠目結舌。
所以他們這是要荒島求生了嗎?
運氣要不要這么背?
和這么一個殘忍暴虐的人一起荒島求生簡直是不能想象的。
他昨天可以捏斷她的手腕,明天就會打斷她的大腿。
甚至。
等到沒有食物的一天,他會不會拿自己去充饑呀。
想到這里,錢有有打了個冷顫。
男人看著她那光禿禿的劉海兒,和他臉上驚恐的樣子,嘲諷的說道:“放心好了,我不愛吃豬肉。”
錢有有嘴角抽了抽。
但是轉念一想,做豬也總比被吃掉的好。
“你叫什么,我該怎么稱呼你?”
“你不是覺得我像霍淵嗎?就直接叫我霍淵吧。”
錢有有直接回道:“才不要。”
“為什么?”
“我現在覺得,你和霍淵完全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是我比他強多了,還是他比我強多了?”
錢有有閉口不語。
但是態度明顯屬于更傾向于后者。
男人沒再說話而是一把拉過了她紅腫的手腕,錢有有本來就疼,讓他這一扯,嚇了一跳,以為他又要欺負她了。
“斷了斷了,疼。”
“疼就對了,最起碼能長個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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