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老夫人、陳太太道別,李星晚又帶著帶來的花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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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李星晚就去駱嘉寧的公寓,將花瓶還給了她。
駱嘉寧驚訝道,“陳奶奶不要?”
李星晚為難的道,“奶奶到是很喜歡,只是、”
“只是什么?”駱嘉寧急聲問道。
“是陳太太讓我帶回來的,她知道這是你從華瑩手里搶來的花瓶,怕華瑩誤會,所以不能收,陳太太還說、”
“還說什么?”駱嘉寧冷聲追問。
李星晚臉色黯然的垂著頭,“還說讓我以后也不要再去看陳奶奶了,免得華瑩誤會。”
駱嘉寧氣的咬牙切齒,“秦阿姨為什么這么在乎華瑩?”
她滿口臟話的罵華瑩,語言極其不堪。
李星晚到顯得很平靜,只淡淡道,“華瑩,大概也猜到這個花瓶陳奶奶不會收吧!”
“或許,她和秦阿姨說了什么。”
這句話頓時又刺激到了駱嘉寧,華瑩明明知道陳奶奶不會收,還算計她花高價競拍了這個花瓶。
華瑩在駱嘉寧心里,徹底成了一個陰險狡詐,只會陰謀詭計的惡人!
駱嘉寧情緒激動,泄憤的摔了那個花瓶,又將茶幾上的東西都扔出去,像個瘋子一樣的暴躁。
李星晚靜靜的看著她發瘋,直到她弄傷了手后心疼的驚呼一聲,拿來醫藥箱,拉著她坐下給她上藥。
“別鬧了,傷了自己也只有我心疼你!”李星晚皺眉道。
駱嘉寧憤怒的喘著粗氣,突然遷怒到李星晚身上,吼道,“你當初為什么要去M國,為什么要嫁給別人,如果你一直和陳行在一起,華瑩又怎么可能趁虛而入?”
李星晚怔怔的看著她,眼淚慢慢蓄滿了眼眶,哽咽道,“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嗎?”
“當初我和陳行即將要畢業回國的時候,我家里人找我,要我馬上嫁給陳行,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況,我要是那個時候回國,一定會拖累陳行的。”
“我去M國,完全是為了以后能更好的和陳行在一起,然而到了那邊,我才知道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有多難。”
“再難我也沒有放棄過,我一定要出人頭地才能配得上陳行,可是、”李星晚痛苦的低下頭,“我的上司,趁我們出去應酬的時候,他強暴了我!”
駱嘉寧目光一震,臉色慘白的看著李星晚,之前的憤怒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上澆了一池的水下去,火焰熄滅,只剩一縷縷青煙無力的消散著。
李星晚滿臉哀慟,“我不敢報警,不敢告訴任何人,因為在那個地方,沒有人能給我主持公道。那個男人還拍了照片,告訴我如果我不順從他,就會把照片發到國內,發給我的父母、朋友。”
“我真的太害怕了,如果照片發出去,我一輩子都毀了。”
她緊緊握著駱嘉寧的手,“你能理解我當時的惶恐嗎?嘉寧,你能理解我嗎?”
駱嘉寧目光呆滯的看著她,很輕、很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