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天色剛剛蒙蒙亮,司馬柔兒就起床了。
這個時候,東宮的人基本上都還在睡夢中,只有劉媽在后廚忙活,幾個小太監和婢女在清掃院子。
還有一個屎尿馬車,被兩個太監趕著,在各住處收屎尿桶,換新桶。
古代沒有下水道,沖洗式馬桶自然就不太現實。
不過呢,蕭逸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了,也曾經對蕭天行提過一次。
因為這個腦洞比較前衛,更需要將長安城的街道挖開,進行重新鋪設,蕭天行暫時還沒有同意這個工程。
卻見,司馬柔兒急匆匆地從東宮的后院步行出來,快步向東宮的大門走去。
一路上,司馬柔兒不住地東張西望。
遇到人呢,就立即低著頭,快步經過。
時不時,司馬柔兒還會向后看看。
很快,司馬柔兒就到了東宮大門口。
門丁和門口的太子護衛軍自然不會阻攔司馬柔兒,司馬柔兒就快步出了東宮的大門。
誰想到,天色雖然剛剛蒙蒙亮,但東宮門口卻是人來人往,跟趕集差不多。
司馬柔兒不由呆了呆。
她如何會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蕭韌搞的鬼,故意讓很多人都看到,她一大早從東宮慌慌張張地出來。
哼,司馬柔兒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冷哼,蕭韌,你果然是無恥之極。
幸好,太子英明,識破了你的詭計,不然的話,不管是我,還是太子殿下,都將會是萬劫不復之地。
蕭韌,你萬萬想不到吧。
是你,親手將我送到太子殿下的床上。
是你,親手更改了我對你的所有認知。
也是你,親手送給了我一份愛情,讓我跟太子殿下從不可能到可能。
所以,蕭韌,從這方面來講,我應該謝謝你才對。
立即,司馬柔兒按照計劃,急匆匆地向司馬府走去。
一路上,司馬柔兒不時地向后回頭,似乎是擔心有人跟蹤她。
司馬柔兒不知道,就在一個茶樓的二樓。
靠窗戶的位置,蕭韌和林彬正在望著她急匆匆的背影。
蕭韌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惡毒無比,咬牙切齒著。
“這個賤人,終于舍得從東宮出來了。”
“哼,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昨晚肯定跟惡太子搞一起了。”
“賤人,我早晚都不會放過你的。”
“你們司馬家,就等著全部人頭落地吧。”
林彬聽了,心下一緊。
司馬柔兒是被你所逼,才不得不委身給惡太子。
現在,司馬柔兒按照你的命令行事,成功了,你竟然要食言。
無信用之人,如何能成就大事,如何能身登大寶啊。
林彬更加有些后悔了,當時真不該給他出這個主意。
惱恨了一會兒,蕭韌又嘿嘿冷笑:“惡太子,你等著吧,今天就是你失去所有的日子。”
“待父皇下朝之后,我就會進宮面圣,將此事抖出來。”
“嗯,為了穩妥起見,林先生,麻煩你一會兒去一趟司馬府,去找那個賤人,當面確認一下,以保萬無一失。”
林彬立即拱手道:“小人遵命。”
于是,林彬下樓,去了司馬府。
蕭韌也跟著離開了,回自己的府上,等候林彬的消息。
卻說司馬府中,昨晚就已經亂了套。
司馬柔兒失蹤一夜,絕對不是小事。
司馬德云得到的消息是,昨天蕭韌派人將司馬柔兒接到了他的府上。
于是,司馬德云自然是先去蕭韌的府上。
可蕭韌卻矢口否認,說他沒有派人去接司馬柔兒啊。
這下,司馬德云可是吃了一驚,立即就派人前往安北將軍府。
司馬柔兒和林仙兒的關系不錯,二人常有往來。
結果,林仙兒也說,司馬柔兒沒有來安北將軍府。
司馬德云急壞了,立即就派人去司馬柔兒可能去的地方,分別尋找,都沒找到。
四個城門的守軍,司馬德云也派人問了,并未有人看到司馬柔兒出城。
這一鬧騰,天色就黑了。
司馬德云的心,也就更著急了。
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而且還是大殿下的未婚妻,若真是出了什么意外,司馬德云不但會悲傷之極,更無法向蕭天行交待。
不得已之下,司馬德云幾乎將府中的下人全部撒出去,在長安城里到處尋找司馬柔兒的下落。
這種大海撈針式的方法,效果一點也不好。
司馬德云還去了刑部,問問有無少女被殺或者被挾持的案件,也是沒有。
長安縣、太平縣、萬年縣和百樂縣的縣衙,司馬德云也都去了,也是沒有少女被殺或者被挾持的案件發生。
這一鬧騰,一夜的時間就過去了。
就在司馬德云快要絕望的時候,司馬柔兒突然回來了。
得知消息,司馬德云絕對是又驚又喜又怒,顧不上一夜的疲憊,飛快地跑出來。
“柔兒,柔兒你沒事吧。”
抓著司馬柔兒的胳膊,司馬德云上下左右打量著司馬柔兒,確定她沒有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
“柔兒,你昨晚去哪里了,為何徹夜不回?”
看著司馬德云對她的父女感情真情流露,司馬柔兒差點沒忍住心中的委屈。
想起之前蕭韌的吩咐,以及跟蕭逸的約定,司馬柔兒微微一笑:“父親,是女兒不好,昨晚在東宮喝醉了,竟然忘記提前派人給父親報個信了。”
昨晚在東宮喝醉了?
司馬德云一愣,問道:“柔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馬柔兒微微一嘆:“大殿下說過,讓女兒跟幾個弟妹多多走動。”
“昨天閑來無事,女兒就去了東宮,找太子妃聊天。”
“誰想到,太子妃好客,非要留女兒在東宮吃晚餐不可。”
“而且,太子妃還派人請來太子嬪妃衛紅雪,以及藍小蝶、云雀兒、樊霜女等人陪女兒。”
“女兒的酒量,爹爹是知道的,哪里架得住她們幾個輪番敬酒啊,自然就喝了個爛醉如泥。”
“于是,太子妃就命人收拾了一間客房,讓女兒住在了東宮。”
司馬德云緊皺著眉頭:“既然柔兒你喝多了,太子妃昨晚為何不派人告知一聲?”
司馬柔兒微微一嘆:“女兒也是今早才知道的。”
“昨晚,太子妃安置了女兒之后,忽然腹痛發作,使得東宮忙做一團,也就把女兒夜宿東宮之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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