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你是愛她，還是感激她？
“被打的。”
“誰？”
林婉婉見他大驚小怪，心里一陣刺痛，嗤笑道：“你啊。”
傅沛冷冷地看著她，一句話沒說，卻好像在說，‘你撒謊，我何時打過你。’
于是，她忍著心底的疼痛，說道：“阿沛，你打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傷，有些是你打的，還有一些是你托人打的。”
林婉婉說不出自己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樣的。
是痛，還是絕望，還是恨？
好像都有，又好像都不是。
從兩年前的流產開始，到現在，她的心中五味陳雜。
一個愛了十七年，一個愛自己如命，一個救過她的男人，她真的沒有那么容易放棄，大概就是傅沛說的，她賤吧。
傅沛抬手挑起她的下頜，迫使兩人四目相對。
“監獄里弄的？”
“嗯，我進去之后，一直有人打我，她們說是你安排的。”
林婉婉苦笑一聲：“阿沛，你對我真的好狠。”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察覺到傅沛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心疼。
她舉起左手：“我的手是被葉朵兒用那雙紅色高跟鞋踩爛的，她說是你送的。”
說罷，她又自嘲般地笑道：“不過，阿沛，我知道你不會相信。”
傅沛的眸子恢復正常，冰冷地說道：“朵兒不會干這種事。”
“為什么？”
為什么，他總是會相信葉朵兒，是因為愛的深沉么？
“她救過我，兩年前，你和男人廝混的時候，我出了車禍，是她用一顆腎救了我。”
林婉婉的心猛地一揪，原來是這樣，難怪阿沛對葉朵兒那般好。
一顆腎便換來了這般為所欲為，那他們的曾經又算什么？
忽然，她鬼使神差地問道：“阿沛，你是愛她，還是感激她？”
聞言，傅沛蹙眉，松開她的下頜：“你問的太多了。”
林婉婉苦笑，也是，兩年來，他們今晚似乎是說的最多的。
沒有動粗，算是很平和。
傅沛將她從水里撈出來，然后扯過一條浴巾，將她包起來，然后抱起林婉婉走進臥室，將她扔到床上。
也許是泡了冷水，藥力似乎已經退散了不少，擦干水身上有點冷，于是她直接滾進被子里。
將自己蓋的很嚴實，只露出一個頭。
突然，傅沛沒來由地問了一嘴：“想要林家老宅？”
林婉婉想了幾秒，點頭：“嗯，想要，那是我的童年回憶，說不定還能找到爸媽的死亡真相。”
“你表現好，我就給你。”
林婉婉有些不信，一雙星眸轉了好幾圈，啟唇：“阿沛，你是說真的？”
“是。”
說罷，傅沛便換了一件襯衫，拿了一件西裝走了出去。
房間里空蕩蕩，仿佛那個男人沒有來過一樣，一切都好像做夢一般。
林婉婉轉頭看向窗外，星空很美，月光如煉，美好到不真實。
正如，晚上的傅沛溫柔到不真實。
是夢吧。
許是太累了，沒多久，林婉婉便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接到了秦子舒的電話。
“阿沛有沒有為難你？”
他的聲音很溫柔，和傅沛冰冷冷的聲音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