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
林婉婉皺了皺眉，再次伸手去拽他。
但因為她力氣很小，所以拽了半天也沒能拽動，只好向一旁的阿威求助。
“阿威，你還站那看，不來幫忙么？”
被她這么一說，阿威才終于敢過來幫忙，順勢便將秦子舒扶到了輪椅上。
林婉婉看了一眼一旁的車，示意道：“你去把車停進車庫，我推他進去。”
“是。”
整個過程中，秦子舒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只是一張臉鐵青一般的黑。
自從秦子舒腿腳不方便，再加上他很少回雅苑，便和五嬸換了一間房，搬到了一樓。
林婉婉將他推進房間，順手就要開燈。
“別開燈。”
她手一頓，轉頭看向他，只能借著走廊的燈隱隱約約看到他的影子。
她看不清他的臉色，但那雙深邃的眸子，卻好像深淵一般，讓她莫名多了一絲恐懼。
“子舒，不開燈會看不清，容易撞到。”
秦子舒沒理會她，兀自轉著輪椅去了窗邊。
只是路過桌子的時候，不小心磕碰到了桌子，輪椅險些被掀翻。
林婉婉上前一步，想要去幫他，卻被他厲聲呵止。
“別過來！”
她知道他是因為剛剛被她看到了窘迫，所以有了情緒。
可也正因如此，她不能棄之不管。
于是，她沒有聽他的話，徑直走到了他邊上，抬頭看向外面冰冷的月色。
“子舒，你怨我么？”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和他會變成今天這般模樣。
夫妻不像夫妻，朋友不像朋友，敵人也不是敵人。
她很想將這關系弄清楚，可她發現，好像越來越模糊。
尤其是，在聽到席淵說，是秦子舒害死傅沛的時候，她真的有一瞬間信了。
可理智告訴她，他不是這樣的人。
良久也沒能等到秦子舒的回應，她這才轉身，逆著月光半蹲在地上，看向他。
“如果你恨我，我也可以理解，畢竟是我害你不能走路......”
說著，她抿了抿唇：“可是，子舒，我還是想問你一句。”
“傅沛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聽到這話，秦子舒身子猛地一顫，連帶著整個輪椅都晃了一下。
“你懷疑我？”
他的聲音沙啞中帶有一絲落寞。
轉而，他嗤笑一聲：“婉婉，在你心里，我終究是比不過傅沛，對么？”
林婉婉一怔，搖了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人死不能復生，她只是想知道為什么。
而且，她也不希望秦子舒一直錯下去。
她害怕，他會成為第二個傅沛。
“那你是什么意思？”
秦子舒猛地看向她：“婉婉，你是不是在可憐我？你覺得我的腿廢了，所以你在可憐我，對么？其實，自從向昔那件事后，你就已經再也不相信我了，對不對？”
“我......”
“夠了，我不想聽你敷衍我！我知道，從始至終我都比不過傅沛，哪怕傅沛想殺你，而我救你，我也比不過他。”
說著，秦子舒冷笑道：“你說到底是你傻，還是我蠢？都是那么執迷不悟。”
林婉婉心沒來由地有些心虛。
雖然，她覺得自己對秦子舒足夠坦蕩，可他說的沒錯。
他們自從向昔那件事之后，便再也回不去了。
“子舒，我不想你一錯再錯，回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