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子舒，你別說話，你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的，別說話......”
林婉婉抱著他咬唇哭了出來，眼淚啪嗒啪嗒地滴在秦子舒的臉上。
他勾唇笑了笑，伸手拉住她的手：“婉婉，別哭了，我只說看到你為我哭很高興，卻不想你一直哭的，我還是希望你開心，快樂的，好么？”
說罷，他咳嗽了幾聲，嘴角又溢出一絲鮮血。
他的樣子，看得林婉婉心慌意亂，早已亂了馬腳。
可她卻拼命地逼自己冷靜，她知道她必須冷靜，不能讓子舒再擔心自己。
“我沒哭，是眼睛有點干，揉了揉才出了眼淚。”
這謊話是那么的假的，可秦子舒心里卻是高興的，也沒有揭穿，而是沙啞著問道：“婉婉，還想見阿沛么？”
阿沛......
那個和她糾纏了十幾年的男人，死的時候就連最后一面都沒能見到，現在想想其實也是有些遺憾的。
只是......
當下，阿沛的事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子舒......
“子舒，別想這些了，我么很快就到醫院了，你以后再慢慢和我說，好不好？”
秦子舒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輕笑一聲：“婉婉，如果，讓你在我和阿沛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選誰？
林婉婉一怔，她紅著眼睛看向臉色慘白的秦子舒，緊緊抓著他的手：“子舒，我選你，我們不離婚了，以后我們都好好地在一起，好不好？你別再亂想了。”
她一定要讓子舒活下去，必須如此，否則......
但秦子舒卻笑著揭穿了她：“你是覺得我快死了，所以安慰我，對么？”
“不，不是，我是真的想和你......”
“婉婉。”
他艱難地抬眼看向她：“我不需要你的憐憫，雖然......我曾經確實......想過讓你憐憫我，從而......但是......我錯了，愛不是憐憫。”
愛不是憐憫，是一種感覺。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如果因為感動而去在一起，最后也不可能幸福。
他太了解她了，也太了解愛情了。
“不是，子舒，我......”
“婉婉。”
他看著她，勾唇笑著，眼底卻是數不清的憂愁：“我們......離......婚吧。”
“子舒，可不可以不要在這個時候討論這個話題，我做不到，我不要......我不要和你離婚，你別這樣，我要你活著......”
看著林婉婉哭紅的雙眼，和那著急的樣子，秦子舒莫名覺得有些舒心。
他伸手輕輕幫她擦了擦眼淚。
“婉婉啊，我們離婚......你去找阿沛吧。”
林婉婉拼命地搖著頭：“不要，我不要離婚，也不要去找傅沛，你不要再說這種話，好不好？”
為什么他的話好像遺言一樣？
不，她不要，她不要他死！
“子舒，你別這樣，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原本還忍著眼淚，到了現在早已忍不住，眼淚嘩啦嘩啦地往下落，全部滴在了秦子舒的臉上，有的還滴在了他慘白的唇瓣上。
他抿了抿唇，嘗到那苦澀的味道，不禁笑了起來，伸手輕輕摸著她的臉。
“婉婉，答應我，別哭，好不好？我們就最后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