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勝可能一時間不太理解楚元的話。
眼光？
他覺得曹豹也有眼光，而且更加有計謀。
他控制了東南的經濟。
如果不是楚元出現，當初的鴻蒙也就不會被現如今的云端所取代。
“你說的眼光，指的是什么？”袁勝淡淡地詢問道。
“她，用我，給曹豹做了個局。”楚元好笑的看著袁勝。
當這句話落下，袁勝沉默了下來。
他開始去思考楚元的話。
也許，身為一名戰神，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人，在自己所管轄的城市里肆意妄為。
但是，朱流影卻默許了楚元。
無論楚元在東南省城鬧出多大的動靜，朱流影從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應該說，朱流影不僅是閉了眼睛，她還有一個殺手锏。
這個殺手锏是誰？
毫無疑問，是冷冰。
如果說，這不是朱流影的智慧，和她獨特的眼光。
或者說，朱流影出了冷冰這張牌，而冷冰，把楚元搞定了。
你說朱流影是在用美人計也好，說她是在用其他計謀也罷，總而言之，她賭贏了。
最后死的人是曹豹，不是她。
……
“袁勝，事到如今，你難道還要再維護曹豹嗎？他已經死了，你是個有功之人，理論上來講，任何人也抹不去你的功績。”
小艾這時候有些沉不下心，淡淡地沖袁勝說了一聲。
袁勝笑了笑，看著小艾：“有煙嗎？”
“拳頭要不要？”小艾反問。
“艾千雪，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前輩，尊重一下老人，就是在尊重你自己。”袁勝笑道。
“在我眼中，你早已不是過去的那個戰魂了，現在的你，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區別？”
袁勝笑了起來，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些當做一回事。
楚元在沙發上靠著，也沒有再說話。
笑過之后，袁勝道：“沒有可能性的，不管怎么說，他的計劃已經實施了，到最后，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當然，也包括我。”袁勝回道。
聽到袁勝的話，小艾正要開口詢問，楚元制止了小艾。
楚元知道這個袁勝深藏不漏，這小子的城府很深。
楚元賣了個關子：“堂堂戰魂，巫山大營的大統領，身經百戰，戰功赫赫，還沒打，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的對手？”
在這里，袁勝所說的他，楚元認定指的是蓋聶。
所以說，袁勝作為曹豹以前的手下，想必他應該老早就知道蓋聶的。
連張岱山都知道，袁勝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袁勝并不知道，楚元知道蓋聶的存在。
以至于，當楚元這么回答問題的時候，袁勝感到有些疑惑。
在袁勝看來，楚元應該問他是誰，而不是說還沒打怎么就知道不是他的對手。
說過之后，楚元就一直在看著袁勝的表情變化。
袁勝在耍心計，楚元也在耍，那就要看看，誰耍的比較高級一些了。
這時的袁勝，決定再試探一下楚元，他道：“他能夠頃刻間毀滅掉我們所有人，在他面前，我們只有等死的份。”
袁勝這里故意將口中的他說的更加強大，以來勾起楚元的好奇心。
小艾自然是沒有考慮多少，問道：“他……”
楚元將小艾拉到了一旁，笑道：“他并不是毫無破綻，你知道他最怕的什么嗎？”
楚元這么一說，整個對話的過程，仿佛發生了改變。
先前是袁勝掌握著主動權，因為是楚元要問他問題。
然而楚元的話，卻讓袁勝感到了極為的疑惑。
楚元知道他是誰？
這怎么可能？
“楚元，我以前不了解你，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你城府居然這么深。”袁勝說道。
楚元一笑：“跟你戰魂比起來，我還差了那么一點。你考慮清楚了嗎？我今天找你，要問你幾個問題。”
“有煙嗎？”袁勝又問道。
“小艾，給他煙。”楚元沖小艾說了一聲。
小艾皺了皺眉，轉頭安排人給袁勝拿煙去了。
煙拿了過來，袁勝點了一支，用力的吸了一口，滿臉回味。
“你問吧，但我不一定會說。”袁勝一邊抽煙，一邊說道。
“元海之戰的時候，曹豹帶你下了多少次古墓？”楚元問道。
袁勝怔了怔。
他的表情變得極為驚訝，袁勝不清楚楚元知道什么，或者說知道多少。
他更加不知道，楚元去過北望山，見過曹氏祠堂。
在朱流影被調到燕南之后，袁勝就被朱流影給控制了，目前一直都在監獄里關著，外面的消息對他來說，已經隔絕。
袁勝表情變了，滿臉猙獰的盯著楚元：“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楚元回道：“我知道，你所不知道的很多事情，所以在這里對我隱瞞沒有任何作用。”
“你在詐我？”袁勝皺眉道。
“你看我像是在詐你嗎？我說過了，我手上有能夠對付蓋聶的砝碼，他并不是強大到沒有任何弱點。”
“曹豹帶著你們下古墓，你知道是為什么嗎？你不知道。”楚元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權。
他放出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信息，勾起了袁勝的興趣。
袁勝看著楚元，滿臉震驚：“你真的知道蓋聶？”
楚元道：“你這段時間一直在監獄，外面發生的事你都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曹豹為什么要趁著元海之戰，下這么多古墓？”
“為什么？”袁勝問道。
“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但在這之前，你需要回答我上一個問題，曹豹帶著你，下了多少古墓？”
袁勝又給自己點了支煙，這一瞬間，他看起來像是蒼老了不少。
“沒想到，你能查到這些。”
“我查到的東西，遠比你想象中還要多，你難道就不好奇，都是為什么嗎？”
袁勝搖了搖頭。
他強壓住內心的疑惑：“我的后半生已經注定了，這輩子會在監獄里了卻余生，所以這些事情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
“我不想知道為什么，我也不想回答你的問題。”
“你……”小艾大怒，一時又語噎。
楚元則很平靜：“你可以不說，但我絕對不會問你第二遍。這件事知道的人不止你一個，機會我給你了，要不要看你自己。”
“小艾，押下去吧，去找其他人。”楚元站了起來，他不打算和袁勝多說。
對付這種人，根本就急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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