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軍艦,龐大的炮管,黑漆漆的船身,帶來的巨大壓迫感,讓人幾乎窒息。
對于從來沒有見過這一幕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神跡。
而叫囂著要給北方公國點厲害看看的哈林頓公爵,此時也跟斗敗的公雞一樣,斗爭頹唐。
他口中的鐵甲艦,在戰列巡洋艦面前簡直就是一個乖巧無害的小貓咪。
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的,恐怕都不覺得兩者有可比性。
畢竟你一炮打過去,怕是連甲板都夠不上。
整個獅心王國在附近的艦船全都喪失了抵抗的勇氣,何況直接長官也下令放棄抵抗了。
而小杰費里斯伯爵也沒有下船,就在這里等著。
這一路上他已經搞清楚桑格擔心的緣由。
至于哈林頓公爵,在他眼里還真的排不上號。
或許獅心王國有一定體量,但是弱國是沒有尊嚴的。
有北方公國在身后撐腰,小杰費里斯伯爵底氣很足。
說的再直白點,就腳下這艘戰巡,你獅心王國拿頭來擋嗎?
當然,他選擇站隊桑格,并不是真的有多少感情。
只是很簡單的權謀手段,扶持弱小對抗強大,不是什么正義,只是能夠撈到更多好處罷了。
因此,他沒有聽從喬伊議員下船的建議,反而在等著。
“桑格老弟,今天老哥我給你出一口氣。”
桑格一開始沒明白他的意思,可等到議會派來的使者小心翼翼的上了船,他才懂了。
平時跟他說說笑笑的總督閣下,大馬金刀的坐在甲板上臨時支起來的椅子上。
兩側站著衣著華麗的伯爵衛隊,如同鷹眸一樣銳利的眼睛盯著使者,給予他莫大的壓力。
加上戰巡帶來的龐大威懾力,要不是看到桑格和喬伊,使者恐怕已經站不穩了。
“喬伊議員,桑格議員,請問這是什么情況?”
桑格和喬伊沒回應他,伯爵的衛士就已經大怒。
“下邦小民,伯爵面前竟然敢不行禮,掌嘴。”
兩個膘肥體壯的衛士上前,拎起來啪啪一頓耳光。
然后一人一腳踹在他的腿彎處,膝蓋啪嗒一聲跪在冰冷的甲板上。
小杰費里斯伯爵表情沒有一絲動靜,這一套他見得多了,別忘了他先是封建貴族,然后才是國家官員。
也就是如今北方公國的法律嚴格,在洛克王國時期,貴族隨意處死平民的事情也屢見不鮮。
使者被一頓耳光打的暈乎乎的,跪在地上也沒緩過來。
這時衛士又開口說:“你聽好了,北方公國伯爵、海外殖民地總督小杰費里斯閣下駕臨,馬上讓你們這里身份最高的人來迎接,否則半小時后,我就下令炮擊港口。”
使者上船就說了一句話,然后挨了一頓揍,就被人扔到到岸上。
懷特議員等人遠遠的看著,派人將使者拖過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哈林頓公爵也帶著投靠他的議員悄悄靠近了。
可憐的使者臉已經腫起來了,紅彤彤的跟豬頭一樣。
好在他還記得衛士的吩咐,用腫起來的嘴巴重復了一遍。
懷特議員先是沒反應過來,還道桑格不是說跟那什么伯爵很熟嗎?怎么看起來像是請了個祖宗來了。
不過畢竟是搞政治的,腦子轉的很快,他馬上就明白了小杰費里斯總督的意思。
身份尊貴,在場的還有誰比哈林頓公爵身份尊貴。
這是特意找茬,說不得就要借機收拾他一頓。
至于說不答應,看看比自己全家綁一起還粗的炮筒,怕是沒人敢拒絕。
莫名的,有些屈辱,哪怕羞辱的是哈林頓公爵,可自己也是獅心王國的人……個屁啊!!!
一個合格的政客,就不存在屈辱這種感覺。
趁著哈林頓公爵沒反應過來,懷特議員跟兔子一樣躥出去,抓住哈林頓公爵的袖子。
“公爵閣下,到您出馬的時候了,殖民地幾十萬百姓的性命榮辱現在都在您手里,您可一定要忍辱負重啊!”
哈林頓公爵臉都漲紅了,之前沒見你這么尊重我。
“公爵閣下,您不是想當議長嗎?這就是您證明自己的時候。”
懷特議員直接堵死了他的退路,反正是哈林頓公爵自己湊上來的,這附近可都是自己的人,綁都將你綁上去。
哈林頓公爵想要反抗,想要拒絕,一群平民的屁命關自己屁事啊!
可懷特議員老奸巨猾,一個眼神幾個議員推搡著硬生生將哈林頓公爵送到了船邊。
“這是我們哈林頓公爵閣下,身份最高貴之人。”
懷特議員推了一把,對面的士兵伸手拉了一把,哈林頓公爵就迷迷糊糊上了船。
他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伸手想要抓住懷特議員。
后者不動聲色的蕩開哈林頓公爵的手,已經退到了安全距離,嘴上還喊著:“公爵閣下放心,我們一定做好萬全準備,萬一發生不忍言之事,一定……嚴重抗議。”
聲音越來越遠,十幾秒的時間,懷特議員就已經竄到了馬車上,風中隱隱約約聽道:“快走。”
自詡血脈高貴的哈林頓公爵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握草你媽的懷特。”
這些老混子真踏馬滑溜,愣是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一步送到位了。
哈林頓公爵看著兩邊冷漠看著自己的士兵,很想問一句能不能回去換一個人來。
不過顯然這種傻逼問題不會有結果,他只能認命。
良心的說,倨傲、自大、濫殺等一系列標簽打在哈林頓公爵身上,掩蓋不了他的一些優秀之處。
真的事到臨頭,他還是能夠拿出幾分氣概的。
整理好衣服,哈林頓公爵邁著腳步,準備迎接接下來的羞辱。
是的,他已經反應過來了,這就是一個針對自己的局。
既然躲不掉,那就去見識見識,對方也是異國貴族,應該不會這么沒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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