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力改造如火如荼,在帝國的龐大物力支持下,選定了方向就能爆發強大的推動力。
以海關辦公樓為中心,燈光很快就將整個港口覆蓋。
史密斯司長確實非常賣力,雖然也會小小的人情世故,可正經工作也沒有耽誤。
他清楚自己的出身和未來是什么,作為學術型官員,溜須拍馬是沒有前途的,必須做出一番政績來,才有未來。
所以,他開始從沿海城市推進,一個個的建立分局,然后開通電力。
直到過年,史密斯才找到機會返回帝都。
細數這一年多來,經歷可謂是截然不同了。
雖然忙碌,可也精彩。
在電力司報到完畢,露了個臉史密斯才回家。
從去年開始,家里的新年就變了。
以前頂多就是一些學生提前來拜訪一下,如今早早的就有人上門燒熱灶了。
史密斯對于一切陌生人的禮物,向來是不收的。
他愿意收納一些志同道合的學術型官員,作為自己的羽翼。
可禮物帶走,他也用不上這些。
比如說今年,皇帝陛下已經早早的發下新年年貨,來自全國各地的精品,甚至是海外的寶石,都有份。
作為帝國有數的高級官員,陛下還特意送了一只野雞——據說是陛下親手射死的。
這種待遇,已經足夠一家子活得很舒坦了。
再加上電力司送來的年貨,類似海關這樣以部門名義送來的禮物,那都是不好推卻的。
不說別的,多余的年貨賣出去,都夠他十年的工資了。
所以進門的時候,史密斯特別注意到了一堆色彩鮮艷的布帛。
這一批禮物單獨放著,既沒有入庫,也沒有退走。
史密斯伸手,仆人替他脫去外套。
史密斯夫人上前遞上一杯熱水。
“這是怎么回事?”史密斯指著禮物問。
史密斯夫人也是學者,在另外一所學校教書。
她自然是明白丈夫的堅持,大的底線是萬萬不敢逾越的。
只是這一家的來頭,讓他不敢拒絕。
“是佩雷斯家族送來的,我看那送禮的說是自家主子身份特殊,你是知道的……佩雷斯家族是皇后的母家……”
史密斯夫人沒有繼續說下去,她也是擔心送禮的人是后宮那位,在替大皇子施恩呢。
史密斯司長一聽,皺起眉頭,道:“別亂想,皇后向來有分寸,這肯定是有人借著她的名義行事。”
不管真相如何,這就是一致的口供。
為尊者諱,犯錯了也絕對不是上位者的錯。
太監、女人,哪個都能推出來當替罪羊。
皇后有沒有錯,只有皇帝陛下說的才算,否則一切都是有人冒名行事。
從本心上來說,史密斯司長也覺得這不像是皇后的風格。
于是苦思了一會,他下定決定:“馬上派人把東西退回去,我們不摻和這事。”
史密斯夫人有些擔憂:“會不會影響你?”
“影響不到,”史密斯司長大手一揮,自信的說:“我是陛下親點為電力司司長的,除了陛下,我誰都可以不理。
而且……我聽說今年佩雷斯侯爵身體不大好。”
也就是老侯爵快不行了,否則哪里會出這種事情?
史密斯夫人懂了,馬上應下來:“等會我派人將東西送回去。”
史密斯司長松了一口氣,沒想到回家了還閑不下來。
還是以前舒坦,過年了躺平就行。
當然,你讓他回到過去,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
“荒唐,笑話,什么佩雷斯家族,讓老爺子自己來跟我說。”
維魯特大發雷霆,他看到佩雷斯家族的禮物送到了自己家里,頓時火冒三丈。
他不同于史密斯,作為北地貴族出身,又一路跟隨陛下崛起的老人,他對帝國的貴族關系了解的一清二楚。
各家的主要人物,他也大多認識熟悉。
送禮?
老爺子不來找自己要禮物就不錯了。
至于說莫名皇后或者皇子的名義,忽悠一下史密斯司長、亞內斯子爵這樣的外臣夠了,騙維魯特那就是找死了。
他跟大皇子,只要想隨時都能見到。
跟皇后更是小時候就認識了,要送禮需要這樣遮遮掩掩的?
維魯特因此大怒:“老爺子身體不好,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將人給我扣了,我親自送到佩雷斯家族,看他們怎么說。”
你要是光送禮,他也就收了,還說些模棱兩可的話,到底想做什么?
說實話,佩雷斯家族到處送禮不是什么秘密,維魯特聽到了,也沒當一回事,直到送到自己頭上。
這根本就不是送禮,這是來找事的。
不過他剛出門,就被一群黑衣探員堵住了。
維魯特可不是一般人,他坐在馬上,揮鞭怒吼:“做什么?你們第八偵查處哪來的膽子,敢攔住我?”
“伯爵,不是我們膽子大,是陛下口諭:老爺子身體不好,這件事低調處理了。”探員口述了一遍皇帝陛下的話,然后無奈道:“您把人交給我們,東西就留著,剩下的我們來處理。”
維魯特怒意消退,既然陛下已經知道了,就輪不到自己出面了。
“老爺子一世英雄,怎么生了個糊涂蛋。
把人給他們。”
探員苦笑,您伯爵大人不怕得罪人,我們還怕了,這可不是普通人。
至于聽到的……今日風大,聽不清。
換一般人犯事,他們早就上門拘拿了,哪里還這么多顧忌的。
也就是那位身份不一般,所以他們才不得不裝孫子。
……
佩雷斯家族!!
老侯爵今日入秋之后,受了點風寒,然后身子骨眼看著就不行了。
作為歷經三代路易斯國王,又活到大夏皇帝時代的老家伙,身體屬實已經油盡燈枯。
十年前尚且能夠騎的烈馬,十年后只能臥榻等死。
小佩雷斯爵士日夜服侍,生怕有一點怠慢了。
他雖然是嫡子,早幾十年就確定的繼承人。
可備不住自己弟弟生了個好女兒,所以他是一點把柄不敢留。
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大概就是如此了。
這日,仆人突然靠近他耳邊,輕聲低語:“陛下密旨,三老爺被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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