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深的看了一眼喬斯,這個家伙腦子莫非是不大好?

  至于他為什么出現在這里,可以說再正常不過了。

  雖然接受的是一對一對精英教育,但是哈德利大學就在帝都,皇子殿下有一個學生證很難嗎?

  偶爾來聽聽課,作為編外人員來補充知識,是一個很好的消遣。

  至于參加課外活動,則是私人老師布置的任務了。

  于是,兩個二十多歲的大齡學生,跟十四歲的少年皇子,算是認識了。

  喬斯和杰曼兩人根本沒察覺異常,畢竟秦待人接物看不出生澀來,他們還以為這位同學就是長的面嫩。

  于是,等第二次見面,兩人還跟之前一樣,同學同學的叫個不停。

  喬斯很熱情的將自己帶的美食跟秦分享。

  “這是我故鄉的食物,用面粉跟糖做成的一種餅子,希望你能夠喜歡。”

  秦也不嫌棄,直接啃了一口,味道有些甜的過分了,不過也有一些別樣的風味。

  “還不錯,不過我建議你下次再請大夏人吃,最好少放點糖,這樣畢竟符合我們的口味。”

  “怪不得很多人再也不肯接受我的美食,是要少點糖是吧?”

  對于大夏人給出的建議,喬斯仔細的記了下來。

  他迫切的想要得到認同,哪怕只是食物上的認同。

  秦倒是很爽快,幾口將這甜的膩人的餅子啃完。

  “幸虧我早上吃的不多,否則肯定吃不下這么大一張餅子。”

  這話倒不是違心,十幾歲的年紀,正是胃口大的時候,而且秦還有騎士課程需要學習,體力消耗很大的。

  因為一張餅子,三人飛快的熟悉起來。

  等陸陸續續參加活動的人到齊,意外的還有一隊學校的安保人員跟隨。

  克萊爾學姐顯然很高興,自己一提交活動申請,不僅很快得到了授權,學校還特別派了一隊安保人員,這是對自己的認可。

  雖然很多同學不認同自己愛民、愛國、責任那一套理論,但學校顯然是支持的。

  等學校提供的馬車到來,喬斯非常雞賊的跟著克萊爾學姐身后安排其他人蹬車。

  等到最后,克萊爾學姐上了最后一輛馬車,他先一把將秦推了上去,然后再拉著哈曼一起坐在車廂門口。

  這讓某些懷有其他心思的同學捶胸頓足,早知道就留到最后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起步,車廂里人不多,喬斯主動開口詢問:“學姐,我們這種活動真的很有意義嗎?大夏帝都難道還有窮人?”

  要是搭訕,克萊爾學姐當然不假辭色。

  可提到這個問題,她馬上耐心回答:“當然,貧窮可能在外來一百年都無法消滅,因病致窮,因災害致窮,種種意外都有可能導致貧困。

  哪怕在帝都,也有陛下光輝難以顧及的地方。

  或許我們只能為他們提供一餐午飯,但絕對是有意義的,他們省下來的錢,可以用來改善生活,積蓄再次致富的力量。

  不要因為善意的力量微弱就不去做,如果每一個都能貢獻一塊面包,就能挽救百萬計的生命。”

  說起她關心的理論,克萊爾學姐喋喋不休,顯然非常真誠。

  喬斯還是很難感到觸動,但是杰曼卻很激動。

  “學姐,您認為是否應該一視同仁?獅心王國的平民生活比這里還糟糕,我也想回去拯救他們。”

  這個問題,涉及到克萊爾的思維盲區。

  她思考了一會,才肯定的說:“抱歉,雖然我不是種族主義者,但目前我想做的只是幫助自己同胞。

  或許等我消除了大夏的貧困,會去幫助這個世界上更多的人。

  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問問自己,是不是有改變自己母國的決心,不要小瞧自己的力量。

  傳播思想,傳播知識,或許能夠匯聚強大的力量,輕易的就能改變你母國的貧窮。”

  克萊爾為哈曼講了很多非常具備操作意義的辦法。

  比如說召集留學生建立組織,比如說發展工業匯聚力量。

  手里有錢有槍,想幫誰就幫誰,豈不是更簡單。

  好吧,這是典型的北地思維。

  一直沉默的秦表示很贊,他開口道:“我家里涉足武器制造,哈曼你要是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提供給你一批武器,算是資助你的。”

  眾人一驚,這里還坐了一個貴族?

  “查理同學,沒想到你家還是大貴族,敢問尊名?”喬斯熱切的詢問。

  “查理·佩雷斯。”秦毫不猶豫的借用了母親家族的名號。

  至于佩雷斯家族有沒有這么一號子人,怕是他們家族自己人都不清楚。

  作為老牌的傳統貴族,佩雷斯家族開枝散葉,旁系太多了。

  “是皇后的母族,”克萊爾學姐眼睛放光,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張傳單,遞給秦:“查理學弟,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扶貧基金會?”

  顯然,這是個大金主。

  查理簡單看了一眼,發現都是寫了基金會的資金使用、主旨,至少從表面上看是沒有問題的。

  大錢他肯定不會捐,但是小捐一點肯定沒有問題。

  至于被騙……能在大夏帝都騙到帝國儲君的人還沒有出世——如果真的存在,就送他回去重新投胎。

  “我捐一千金幣吧。”秦毫不猶豫的捐了一個月零花錢。

  他想,我這應該很低調了,畢竟人再窮一千金幣也不算多吧?

  車廂里其他人都驚呆了,一千金幣什么概念?

  王國時期,一個農民家庭一年可能一兩個金幣的收入。

  如今帝國十四年末,帝都的工人家庭一年收入在十個金幣以內。

  也就是說,一千金幣足夠一個普通家庭一百年不吃不喝了。

  顯然,每個人對貧窮的定義都是不同分的。

  這種理念上的差異,不是每年跟著皇帝陛下下地幾天,或者慰問幾戶貧困家庭就能扭轉過來了的。

  這就是秦參加這種活動的意義,哪怕婚事沒成,至少了解了底層平民的生活狀態。

  喬斯留下來羨慕的淚水,一千金幣都夠在自己老家買一片土地當地主了,要是家里有這資產,還飄洋過海來求什么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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