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李小姐還沒作死嗎 > 第20章 嘶咬
  少女接著道,“今日天剛大亮,民女就和金桔一道去了神壇。寶珠自以為天賜良機,認定我不能平安歸來。可老天開眼,下了暴雨。寶珠的期待落了空,又對我懷恨再心,為了情郎情急之下才決定挺而走險,下藥害人。”

  李妍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

  周畢心中早就信了她,不過該問的還是得問,“那你又如何確認,那婢女會通過茶中下毒?”

  “原因說出來其實也很簡單,她想下毒加害民女,心虛焦慮之下,行動之間自然會露出破綻。民女就是抓住了這個破綻,嚇了嚇她,沒成想還真被是被我嚇出來了。”

  ”雖然民女心中對此早有猜測,但真到了真相被揭穿那一刻,民女.......“

  少女哽咽著,說不下去了,“寶珠畢竟是和民女一起長大的啊。”

  眾人聞之淚目,李小姐拿人當姐妹,可此等狼心狗肺之輩,她配嗎?

  若是寶珠在此,眾人的目光都能將她殺上千百回了。

  周畢吸了吸鼻子。

  小姑娘實在太可憐了。

  堂前的少女也不過十三四歲,長得嬌嬌軟軟的,正是被家中長輩捧在手心溺愛的年紀。

  可如今卻險些被惡奴所害,當真令人唏噓。

  周畢也是為人父母的,不免對她心生同情。

  至于少女口中的罪犯,犯了罪那必然是要嚴懲的。

  李妍剛陳述完內情,何秀才和寶珠也被衙役一同押了進來。

  何秀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祈雨滋事后被押入衙門挨了三十大板。

  剛被放回家,家里板凳都沒坐熱呢,就又被提回了衙門,他整個人完全就是懵怔的。

  在押來的路上,他內心一直墜墜不安,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可無論他怎么想,都萬萬想不到他暗中謀劃的事已經昭然若揭。

  半道上,他朝衙役塞銀子,衙役不收,何秀才越發驚慌。

  此時被抓到堂前,他看著眾人的目光依舊茫然呆滯。

  至于寶珠。

  頭發散亂,神色恍惚,目光驚悚。

  衣服上沾滿了不知是眼淚、鼻涕、還是茶葉沫子。

  像是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模樣極其狼狽。

  看著跪在地上的寶珠,周畢眉毛一挑,這就是李妍所說的只是嚇了嚇她。

  說實話,這個驚嚇連他也嚇到了。

  小姑娘下手恁狠了點。

  周畢看著少女目光隱晦。

  似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少女一臉無辜地抬頭,“大人,民女只是給她灌了點茶,不然她不肯說實話。只是她自己做賊心虛,嚇到了。”

  周畢抽了抽嘴角,心想你這只是灌茶嗎?

  你可是要了她半條命。

  周畢覺得方才對她的憐憫有些多余,她不需要的,真的。

  堂前的百姓又紛紛為少女叫屈。

  “李小姐就是太心善了,這賤婢恩將仇報,要是換成我等,早就直接將毒藥給這賤婢灌下去,還能讓她活到此刻。”

  “青天大老爺,人證物證俱在,你可要為李小姐做主啊,斷不能輕饒了他們。”

  “還有何秀才這個畜生應該斬立決。”

  百姓們怒氣滔天,恨不得周縣當場判寶珠和何秀才死刑。

  周畢,“......”

  這些人眼睛沒瞎吧,小姑娘都快將人弄死了,這樣的人叫心善,虧得他們說得出口。

  周畢撇撇嘴,冷冷掃視了全場,百姓們這才噤聲。

  還得靠縣令大人為李小姐做主,不得老實點。

  周畢收回視線,清清嗓子,大喝一聲,“何秀才,李妍狀告你與她婢女合伙下毒謀財害命,你可有話要說?”

  這一聲大喝驚的何秀才回了魂。

  此時此刻他才驚覺東窗事發,他要大難臨頭了。

  何秀才額頭冷汗直冒。

  腦海中一直回旋著要殺頭那句話,哪里還敢躺著裝死,一把跳將起來。

  這一跳把人跳傻了,百姓們看得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

  不是挨了三十大板,怎么還能鮮蹦亂跳的?

  眾人疑惑地望向周畢。

  周畢面上幾變,怒火中燒。

  他手底下的那幫兔崽子,肯定私底下收了人家的賄賂。

  跟他屁關系沒有。

  錢別人收,這鍋還得他背。

  此類歪正邪風也到了該肅清的時候了。

  周畢心情極度不爽,沉著臉掃了在場所有衙役一眼,一拍驚堂木,“來人,將人犯先押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再拖上堂來。”

  何秀才意識回籠,這才驚覺干了蠢事,把自己給坑了。

  剛挨過三十大板,這三十大板再下去,人都涼涼了。

  百姓們歡呼叩拜,“大人英明。”

  這一聲夸贊之下,周畢的臉色總算好看多了。

  三十大板伺候后,何秀才又被架了回來,隨手扔在了地上。

  這一回衙役動起手毫不手軟,三十棍棒下去,直打得何秀才皮開肉綻,血跡斑斑。

  何秀才在堂前慘叫連連,眾人笑著看戲。

  何秀才喘著粗氣喊冤,“大人,小民冤枉,小民與李妍無冤無仇,何苦害她性命。大人,你萬不可只聽信她一面之詞。”

  何秀才此刻恨死寶珠了,狠狠瞪著寶珠,眼毒如蛇。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賤婢。

  之前他讓她一把毒死李妍,她非要慢騰騰來。

  今日他可沒叫她害人,她倒是下了狠手,還蠢得被人當場抓住把柄。

  她自己死不足惜,卻要拖他一起下水。

  害他惹上人命官司、名聲盡毀不說,更可能因此賠上他一條性命。

  何秀才盯著寶珠的目光更加陰毒。

  三十悶棍下去,何秀才身上血淋淋的疼,可這點疼痛與自身安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在燒火棍一棍棍在身上招呼時,何秀才的意識反而越發清醒,知道接下來怎么做才能更好的保安自己

  讓他伏地認罪是絕計不可能的。

  何秀才腦子一轉,企圖混淆視聽,“大人明鑒,小民與她那賤婢素無來往。李妍心胸狹隘,定是記恨小民在神壇上的言行,所以借機報復,和那賤婢聯合起來勾陷于我。”

  “賤婢,你還不老實承認。”

  何秀才朝著寶珠厲聲呵斥,“是你自己貪圖榮華富貴,謀害主子。與我何干!莫要將勿須有的罪名強加到我的頭上。你說你一個小丫頭怎么這么心黑,我和你到底有何冤仇,你非要至我于死地不可?”

  寶珠自知無力開脫,早已心灰意冷。

  她本無意出賣情郎,只是禁不住李妍的威嚇,這才將何秀才供了出來。

  可如今在這大堂之上,何秀才為了保全自己,竟出爾反爾。

  如此翻臉無情,讓她震驚之余,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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