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瑾瑜終于死了。
她的魂魄從身體里迅速飛了出來。
人死后魂魄剛出來時，并沒有自我意識，除非像沈秋璇那樣本身就是鬼。
我伸手去接，但不是想讓她魂飛魄散，是想將魂魄帶回人界超度再送入冥界。
一來是毀魂滅魄太過狠毒，二來也給我爸一個面子，這畢竟是他曾寵愛過的女兒。
看著她的魂魄光點落在我掌心，我除了唏噓之外，竟然沒有半分的難過和同情。
舒瑾瑞發出了一聲悲戚的呼喊，帶著哭腔，“姐——”
我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個可以短暫裝魂魄的瓶子，將舒瑾瑜的魂魄碎片裝進去。
我看向舒瑾瑞，喊了他以前的名字，“沈青明，我真的不想殺她，是你們非要逼我！”
舒瑾瑞齜著長長的僵尸獠牙，眼中帶著滔天恨意，“你少在這假惺惺，我早晚要殺了你。”
我繼續裝魂魄碎片，“你捫心自問，你們殺過我多少次，若非有人護我，我已經死了多少次？”
辭淵果然是最懂我的人，“小鸞這是在給你機會回頭，既然你還是要殺她，那就休怪本君不客氣。”
他輕輕一拉，將地上的舒瑾瑞拉起來，然后大手掌按在其天地蓋上，再輕描淡寫的一擰。
“咔嚓......”伴著一聲輕響，舒瑾瑞的腦袋轉了個方向，從背對著我，變成了面對著我。
他的脖子已斷，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這種背對你，也卻面對著你的場面有點滲人。
那些恐怖片現場也不過如此吧？
“鏗......”舒瑾瑞手一松，此前一直緊握的大刀掉在地上，他已經徹底失去戰斗力。
“砰——”又是一聲響，舒瑾瑞往后直直倒下，摔在地上，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陵。
我僵在了原地，輕聲問辭淵，“他......也死了？”
辭淵過來將我攬入懷中，“沒死，他是僵尸，別說是斷了脖子，就算沒了腦袋也死不了。”
沈青揚的笑聲突然傳來，“既然你們都已經搞定了，那我也不拖后腿了，舒藺，你去死吧。”
我從辭淵懷中抬頭看去，就見沈青揚的長劍貫穿了舒藺的胸膛，一口老血從他嘴里噴射而出。
混元劍本就不是普通的劍，而是法器，沈青揚自己又有了強大妖力，這一劍下去縱使神仙也難救。
舒瑾瑜死的時候舒堃沒有吱聲，如今兒子死了，卻發出了一聲悲傷的呼喊，“阿藺——”
沈青揚將劍拔出來，帶出一大片血霧，“當初你們殺我們時有多囂張，現在死的就有多難看！”
舒藺的胸口有一個碗口大的洞，鮮血正從中噴薄而出，嘴里也在吐著血，死狀跟舒瑾瑜如出一轍。
我連忙飛過去，拿著瓶子將他的魂魄碎片也收進來，等他們的魂魄凝聚后還能在里面聊天。
沈青揚疑惑的問我，“小鸞，你收他們的魂魄碎片干什么？直接滅了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