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樂疑惑不已,“既是叛徒?那為何不直接殺了?反而帶回來?看著不會生氣么?”
沈青揚走到沈建飛旁邊盤腿坐下,“不著急,但得先弄他的身份與目的,是否有同伙。”
辭淵攬著我,居高臨下的看著叛徒鮫人,“阿澤動手吧,鸞寶可憋壞了,就等著揭面具呢。”
澐澤還跟我們客氣起來,“人是你們抓到的,自然也該由你們來揭下他的面具,青鸞,你來吧。”
“哎呀......你們太磨蹭了,吾看的都快急死了。”鳳樂突然小手一抬,“你們不揭,吾親自動手!”
叛徒鮫人的面具,瞬間就掉落下來。
辭淵說的沒錯,即便揭開了他的面具,我也不認識。
他的聲音雖然沙啞難聽,但這張臉卻跟大多數鮫人一樣,長得特別好看。
辭淵,澐澤和澐汐,三個人都在盯著他,表情奇怪,沒有一個人說他的名字。
難道不是澐涯?
如果是的話,總該有人吱聲吧?
沈青揚問,“你們這一個個都是什么表情,可別告訴我,你們沒一個人認識他。”
辭淵坦然承認,“我畢竟離開妖界太久,兩千年間多了不少的鮫人,未見過也正常。”
所以真的不是澐涯。
因為不管辭淵離開了多久,也認得澐涯。
澐汐也沒否認,“我一般都在海皇宮,很少見到其他海域的鮫人,不認識也在情理之中。”
沈青揚把希望寄托在澐澤身上,“阿澤,你平時應該沒少往其他海域跑吧?別說你也不認識。”
澐澤略顯尷尬,“確實不曾見過,等此戰結束后,我們帶去長老殿讓西海長老看看吧。”
沈青揚問,“為什么不直接審訊?別怕撬不開他的嘴,審訊壞人我現在可有經驗。”
辭淵替澐澤解釋,“審訊需要時間,我們先帶回去,若西海長老也認不出,那再審。”
沈青揚摩拳擦掌,“昨晚他一直在煽風點火,給我們拉仇恨,好想打他一頓啊。”
辭淵輕笑,“打吧,注意點分寸,別打死就行,我們還得弄清他的身份目的。”
沈青揚歡呼一聲,“好勒,鳳樂,你要不要一起啊?小叔受傷,跟他也脫不了關系。”
叛徒鮫人既然是跟外族妖一伙的,那小叔受傷當然也算是有他的一份功勞。
鳳樂昨晚就囔著要給小叔報仇,又怎會放過,“原來他也害了大叔,那我打死他。”
沈青揚連忙提醒,“打可以,但不能打死,我們留著他還有點用,你下手注意點啊......”
這里太鬧騰,辭淵帶我去了隔壁的屋子,結果剛走進去,他就開始大口的吐血。
我震驚又心疼,“你受傷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辭淵抬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
是我對金龍太有信心了,以至于都忘了,他還只是辭淵,并不是那條金龍。
昨晚他幾乎是以一龍之力守住邊境,又怎么會不受傷,可我竟然忽略了。
我當即設下一個結界,還以法術在外面寫了四個大字——禁止入內。
這種法術不能維持太久,但只要他們一個人看見過,就能明白我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