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別墅里面,擁有腦子的可不止你我,顧佑整天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坐在輪椅上,他學習的時間比我們多,并且他還愿意動腦子。”
“就這么說吧,我在云頂山莊住了那么久,恐怕還沒有他對這云頂山莊的監控路徑熟悉。”
“還記得上次被我們追殺,他們身上的殘疾還沒有完全好,就殺了一批黑市懸賞而來的殺手,這就足夠看出來,論起對云頂山莊的感知,顧佑不必我們弱。”
“相反,我可能是猜測的,但是他可能已經檢測到了敵人的動向。”
蘇晨看向院子外面。
大院子中,露天游泳池旁邊,葉馨然推著顧佑的輪椅,他們有說有笑的,外人幾乎看不出來一點破綻。
就連謝千秋也不相信:“顧佑又沒有出門,怎么可能知道別墅周圍來了人,他的身邊連一臺筆記本電腦都沒有。”
上一次謝千秋見到了顧佑幫著他們謝家的股市力挽狂瀾,想用最基本的杠桿原理,撬動更多的資金去對抗財團的狙擊。
那個時候他好歹有一臺破舊的筆記本電腦。
手里面有工具,才干著活讓人放心。
然而此刻顧佑的手里面什么都沒有,他到哪里去查監控,從什么地方可以得知外面有人入侵了別墅?
謝千秋篤定蘇晨是誑她的。
結果下一刻蘇晨就指了指自己的左手手腕,又簡單比劃了一下顧佑的輪椅。
“你的意思是說,他輪椅上面就有機關,可以控制別墅里面的安防系統。”
“他左手帶的那個手表,就是操控面板,可以監視到別墅里面除了第五層隔音層,和地下第一層安全屋以外所有的死角?”
謝千秋怎么可能會相信那么離譜的事情。
然而從葉馨然在看了顧佑手表之后,僵硬的表情來看,似乎是被蘇晨給料中了。
顧佑對著馬洛說:“讓兄弟們抄家伙。”
“外面來了一群狼狗,讓我們用這群狗東西的命,來給蘇哥餞行。”
“好,我早就手癢了,你等著我這就去叫杜軍他們。”馬洛摩拳擦掌,養好傷的日子里面,他除了復健就是做復健,身體再不活動一下,估摸著就快發霉了。
相比起葉馨然和孫業宏在得到了又有人入侵別墅的恐慌。
馬洛,杜軍的反應是最為激動的,其次是蘇晨找來的那十多位安保,他們一個個的開始擦拭自己的武器。
“大病初愈之后,我早就想干他們一場了,只是苦于沒有找到機會。”
“是啊,誰不想試試身體健康的時候,那種巔峰的狀態,我感覺自己年輕了二十歲,現在提起刀,拿起槍來,起碼能夠多殺好幾個人頭。”
“你們誰都別和我搶哈,蘇哥給我們開那么高的工資,幾乎是江城市這一行業的天花板了吧,我一直覺得自己拿的不好意思,都沒有怎么做好自己的工作,今天可讓我好好的抓幾條野狗,燉了給蘇哥送行。”
他們將手腳纏上綁腿,一個個有說有笑,一點都不像要打架,要殺人的樣子。
馬洛對他們嘲諷道:“行了,別吹牛了,一會兒打起來,我可顧不了你們哈。”
“你們自己受傷了,別哭著喊著讓孫業宏教授給你們醫治,讓我給你們復健就成。”
杜軍反而毫不在意:“軍-人嘛,身上掛點彩多正常,這是我們榮譽勛章,是我們功績的見證。”
顧佑也跟著附和了一句:“還勛章,現在除了蘇哥,都沒人給你發,頂多給你一個維護治安的良好市民都不錯了。”
“這不是戰場上,你們死了,還等給你追封一個一等功勞,放在你們的墓碑上,貼在你的黑白照片下面,能不要受傷就不要受傷,好好的活著最重要。”
“顧癱子,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哆嗦了?”杜軍笑道,“你不就是羨慕我們能夠作戰,你只能夠待在輪椅上嗎?我一會兒給你抓兩個過來,讓你親手砍了就是。”
顧佑:“……”
“如果不是我輪不開輪椅,我非得打爛你的頭。”
“哈哈哈,那你倒是站起來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