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漏的這一手,視覺沖擊上實在是太恐怖了。
最重要的是,他對力道的把握,身上從始至終表現出來的云淡風輕,這才是最嚇人的。
這表明,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并且茶杯蓋殺人對他來說,更像是一種信手拈來的操作。
噗通。
超哥被嚇尿了,他知道今天是遇到高人了。
“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愿意留下一只手,來給您們賠罪。”超哥低著頭,第一次他覺得自己跪下的速度夠快,認錯也挺及時。
“你要弄清楚,你要向她賠罪,而不是我。”蘇晨從嘴里吐出了一口茉莉花茶茶葉,“唉,這茶還是有些瑕疵,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個杯蓋。”
一旁站著的莫三妹,聽到了這句話,雙手忍不住的發抖。
他想起了,剛才還收了蘇晨一千多塊錢呢。
自己敲詐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他那時候那能夠想得到,蘇晨是這樣一個狠人。
如果早知道的話,他保證連店鋪大門都不會打開。
而現在,“上天堂”的大門已經沒了。
“我……”莫三妹想要插嘴解釋什么,他更想叫來媳婦兒,將剛才所得的錢,統統的還回去。
但是話語到了嘴巴邊上,因為內心的恐懼,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他覺得自己實在太緊張的,緊張到了口干舌燥的感覺。
沒有猶豫,他端起了旁邊的茉莉花茶,一口將里面的茶水和茶沫子全部喝完,他才舒服的打了一個嗝兒,松了一口氣。
“對不起,姑娘,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冒犯了你,我愿意留下一只手。”
說完也不等著,葉馨然同意,就讓小弟拿著鋼棍往左手的手腕上砸下去。
小弟自然是不敢打自己大哥的。
惹得超哥頭頂冒汗,直著急,直接搶過了鋼棍,罵道:“沒用的東西,讓你砸你就砸,關鍵時候你掉鏈子。”
最后,還得是他自己來。
“啊!!”
隨著一聲殺豬似的慘,周圍的街坊鄰居都聽見了。
但是他們礙于超哥的威嚴,愣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看,只是傻愣愣的待在自家的屋子里面,將房門禁閉,那種姿態,倒像是被牽連到自己家一樣。
“手已經留下了,請問姑娘,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超哥問道。
“嗯。”葉馨然點了點頭。
超哥咬牙忍著痛,這才道謝,準備離開。
然而正當他轉身的時候。
蘇晨又開口叫住了他。
超哥不情不愿的哭喪著臉,這一次沒有了一絲憤怒,而是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和心酸,姿態也放的更低:“請問蘇哥,您還有什么事情嗎?”
“你那一處酒館在哪里,不是說要帶我們去酒館喝酒嗎?一起去唄。”蘇晨說道。
酒吧那種地方,人魚混雜的,消息最是靈通。
里面什么樣的人都有,蘇晨到對這個酒吧,有一絲絲的興趣。
“蘇哥,說笑了,我那個就是小酒吧,我也不是里面的老板,就是幫人看場子的,您要來玩,隨時都可以。”超哥臉上堆積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話雖然說的這么圓滿,但是內心卻不想蘇晨立刻跟過去。
如果酒吧的老板知道了自己給他帶回去那么一個大麻煩,他這個看門的,可能不用老板開除,第二天因為左腳先踏入公司,就被活埋了。
“狼牙山酒館。”
就算不帶蘇晨過去,名字也不會不留下一個,于是他主動的告訴了蘇晨酒店的名字。
“名字騎得不錯,是誰的生意啊?”蘇晨看著手機上顯示的的電子地圖。上面之前放大的地方,正有一所叫做瑯狼牙山的酒吧。
‘你這名字起的挺社會的啊。”蘇晨玩味的看著超哥。
“唉,就是圖一個吉利而已,沒有別的意思,一點都不黑澀會,而且當初這個名字也是蓉城的權貴,司馬家族的大少爺司馬闊在十四歲的時候提的,絕對是千里馬的兩句的。。”超哥解釋道。
終于,蘇晨這才放過了繼續追問超哥。
超哥如蒙大赦,趕緊在門口帶著小弟,磕了兩個響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