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龍族:最終冠位指定 > 第五百二十八章:東京之巔
  「混賬!誰讓我女兒進來的!」驚訝的上杉越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一口喝干瓶里的酒,臉上的表情從驚訝變成后怕。他眼里亮著巖漿一般的金色,提著兩把大刀就要往外沖,然后就被昂熱一把拉住。

  「如果我的孫女出現在這里,我大概也會很不安。」昂熱說,「只不過你的兒子說過,你的女兒可不是那種看到蟑螂老鼠就會尖叫的柔弱女生。不如說該尖叫的,應該是它們才對。」

  黃金童之中滿是漠然,上杉繪梨衣靜靜的看著對面數量幾乎達到軍隊規模的死侍。她的裙擺已經被弄臟了,各種各樣的血液還有污泥沾在她的裙擺之上,讓她不復之前的美麗。但是這樣,也給她帶來了一絲的真實感,不再是玩偶或是傀儡,而是一個真真正正活著的人。

  死侍群開始躁動不安起來,第一個皇上杉越守著源氏重工的大門,將它們龐大的軍勢擋在外面。現在后面又來了一個流著皇血的人,而后者僅僅是目光,就讓它們幾乎無法升起反抗的念頭。

  繪梨衣手上的斷刀之上正不斷的在滴著黑色的血,刀身有著裂痕,刀刃磨損得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但是就算這樣,這把刀也依舊的鋒利,能夠像切割紙張一樣的破開死侍們的鱗片,輕易撕碎它們的身體。

  「繪梨衣小姐!」在大樓門外堅守著的失吹櫻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繪梨衣。

  正在大廳內接受治療,兩手被包成粽子的烏鴉按住小腹差點被整個剖開,還在接受手術的夜叉,翻身跳起。作為源稚生親衛的他們,在某種程度上也能算是上杉繪梨衣的親衛。

  雖然這兩位的身份隨著上杉越的回歸有了點微妙的變化,但是與身為天照命的源稚生幾乎有著一樣的地位,月讀命的上杉繪梨衣的回歸讓不少人燃起了信心。

  沒有看到源氏重工大廳內的動靜,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有多少在意的繪梨衣輕輕的舉起了手中的斷劍,緩緩的對準了正在嘶吼著的死侍群。

  不算狹窄的街道上擠滿了死侍,而被召集來的元素籠罩街道之上,讓死侍群幾乎抬不起頭。言靈·審判再次啟動,滿是裂痕的斷刀終于碎開了來,碎開的劍刃卷攜著死亡的風暴,將龐大的死侍群籠罩進去。

  無誤差的殺戮再次的開始,沒有辦法反抗,兇勐的死侍就只有像是野草一樣的等待著收割。本就被血液染成黑色的積水變得濃稠起來,黑色的血漿漫過整個街道。

  死侍們依舊圍在源氏重工的外面,只不過是變成了一堆無法拼湊完整的尸體。

  除了血液還在流淌的聲音,整個街道一片安靜。無論是躲在其他大樓里抖的更厲害的普通人,還是在源氏重工的大廳內經歷過血戰的蛇岐八家成員都沉默無聲。大概任何人,在見到過這樣的殺戮之后都會保持這樣的沉默。

  一個人踏著死侍的尸體來到了上杉繪梨衣的身邊,她抬起頭,靜靜的看著這個在拉面攤有過一面之緣的老人。他像是打理過的花白頭發亂糟糟的,沾著汗水、血水、還有雨水,有些蒼老還有混濁的眼睛有些激動的看著她,里面包含了憐愛、驚喜、不好意思等很多的感情。

  然后繪梨衣發現,他的那雙眼睛雖然已經蒼老了,但是卻和自己很像,比一直自稱是自己父親的橘政宗還要像。

  明明有著很多的話想說,但是上杉越卻像是啞巴了一樣,他像是無處安放的雙手不斷的整理著被死侍撕爛的衣服,心里念叨著不該出來的那么草率,至少要和昂熱換換衣服的。同樣的在死侍群之中不知道殺進殺出多少次,明明比自己都累,但是那老家伙依舊的保持著紳士風度,就連衣服都不皺一下。

  「……干的不錯。」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他向著女孩露出了很久沒有出現過的笑容。

  「這差別

  對待,可真是一點都不打算掩飾的啊。」同樣輕笑著,昂熱為著為數不多的友人感到由衷的高興。

  他攔住了想要趕過去的失吹櫻還有烏鴉:「這個時候就讓他們獨處一下吧,你們不是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嗎?無論是搶救傷員,還是修理大廈,還是給外面的普通人洗腦什么的。」

  「……是,校長。」失吹櫻點點頭,果斷的去進行善后任務的安排。

  「看得出來,她未來一定是一個合格的主母。」昂熱輕輕的笑了笑,然后又看向另外一邊指揮著救援的櫻井小暮,「當然,這位也是一樣。」

  看著莫名變得慈祥了一點的昂熱,烏鴉也乖巧的抱著被包成粽子一樣的手返回傷員區,然后一個踉蹌的撞在了墻上。不是他踩到了什么東西,而是地面開始搖晃了起來。

  以源氏重工為中心,數座大樓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緩緩的搖動著。街道忽然的裂開,露出散發著絲絲的寒意,還深不見底的巨大裂縫。

  數不盡的死侍尸體墜進那看不見的深淵之中,不過沒有人在慶幸這裂縫幫他們減緩了打掃的壓力,因為更大的威脅正從裂縫的底端漸漸的升起。

  避開了裂縫,上杉越下意識的將上杉繪梨衣護在身后。得到了上杉越不知道算不算解釋的解釋,繪梨衣陷入了沉默,或者說同樣的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好。

  再度亮起黃金童的上杉越死死的盯住那裂縫的深處,在那里,有一雙混亂且無序的赤色眼睛在與他對視著。然后,另外一雙眼睛亮起,再之后是第三雙……

  數條白色的脖頸從深淵之中探出,在月光之下以詭異的節奏緩緩的扭動著。微弱的月光打在它們的整齊排列的鱗片之上,散發著月白色的神秘輝光。它們的巨首盤旋在一座高樓之上,那高高在上,比星辰還要耀眼的赤色童孔如同神靈一般的俯視著地上的寂靜到了極點的人們。

  遠比剛才還要安靜,就像是怕驚擾了神靈一樣,所有的人無聲的抬起頭,靜靜的仰望著這只存在于神話之中的生物——八岐大蛇。

  它細長的長尾輕輕的甩動著,尾巴長像是利刃一樣鋒利的尾骨在一座大廈之前掃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大樓的上半部輕輕的滑動著,墜入看不見的深淵之中。直到很久之后,大樓破碎的聲音才緩緩的傳上來。

  就像是怕驚擾到它,上杉越輕輕的對著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他身邊的昂熱說:「……叫你的人準備煉金飛彈吧,核彈頭什么的也一起丟過來。再拖下去,就不是把區區新宿轟上天就可以解決的事了。」

  「不要著急,事情還沒有惡化到那個程度。」昂熱抬起頭,與他一起仰望著那個美與惡共存的神話生物。

  上杉越有和他說過,在蛇岐八家留下的記錄之中,還有著極為隱蔽的一段。被尊為眾神之父,但其實只不過是第一個獲得皇血的尹邪那岐其實明白,白色的皇帝將骨與血交給他是為了有一日能夠卷土重來。他無比的忌憚那片得來的骨片,卻又無法控制的覬覦著圣骸帶來的力量,以及可能進化成為真正龍類的誘惑。

  于是晚年的他墮落了,他偷出了被存放在自己建造的藏骸之地的圣骸,與其融合了。然后,他如愿的成功了,他獲得了純血龍類一般強大的身體還有血統。只是他無法看到這一幕,他的意識在一瞬間就被隱藏在圣骸之中的意志所吞噬。

  禍亂降臨到大地之上,第一代的八岐大蛇在高天原的內部誕生,給了正值強盛的蛇岐八家重重的一擊。為了對抗八岐大蛇,擁有皇血之人幾乎全部死光,只剩下最強的三人,他們就是三貴子,亦是尹邪那岐的直系親屬。

  以須左之男的死亡為代價,他們殺死了被圣骸附身的父親。而就在幸存的兩個姐姐慶幸災難終于結束,以英雄的名義將須左之男的尸

  體埋葬的時候,第二代的八岐大蛇,從須左之男的尸體中醒了過來。

  然后就是他們所有人都知道的高天原的覆滅之戰,高天原和圣骸,也就是八岐大蛇沉入無盡的海淵之中。

  順帶一提,所謂三貴子就是蛇岐八家中上三家的祖先,其中的上杉家,就是須左之男的后裔。所以在蛇岐八家的高層在將源稚生還有上杉繪梨衣天照命、月讀命的身份告知給上杉越的時候,他笑的是如此的大聲。換言之,上杉家也能視作是被八岐大蛇詛咒的家族。

  昂熱同樣的將聲音壓低,輕聲的說:「你就沒有發現,它的視線并不在我們的身上嗎?」

  【鑒于大環境如此,

  「校長說得沒錯,父親。」突然的有人說。

  裂縫的邊緣爬上來了兩個身影,抖掉身上的泥土,源稚生抬起頭,靜靜的與八岐大蛇對視著:「雖然和家族的傳說之中的很像,但是它只不過是被神送出來,迷惑我們視線的家伙而已。」

  源稚女上前,先仔細的看著藏在上杉越身后的上杉繪梨衣,向著她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后說:「無論是被寄生前還是被寄生之后,它都只不過是一個冒牌貨而已,和神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可比性。」

  來不及問東問西,源稚生向著繪梨衣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后說:「不需要太多的人,我和稚女就可以解決它,人多只會讓我們有所顧忌。」

  「等等,我可還沒有老的動不了!」上杉越冷哼著再次抽出兩把大刀,「看著后輩上去戰斗,自己躲到一邊這種事,我可做不出來。」

  「交給年輕人們不好嗎?」昂熱搭著他的肩說,「世界總該是年輕人的,哪怕再不服輸,你也該休息了。而且他們在成為你的兒子之前,就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大人了。」

  上杉越回過頭,看著他默默的說:「沒想到我們當中最不服輸的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人總該是要服老的。」昂熱無所謂的聳聳肩。

  靜靜的盤在高樓之上,八只巨首緩緩的舞動著,八岐大蛇并沒有發動攻擊,它就像是在忌憚什么一樣,吐著細長的舌頭,向著源氏重工的底下發出低聲的嘶吼。

  繪梨衣抬著頭,靜靜的與它對視著。她在八岐大蛇的身上感到一種她非常熟悉,但是異常討厭的感覺。對方赤紅的眼中充斥著癲狂墮落的負面情緒,但是,她還能感覺的到,在那些會令人陷入癲狂的眼中,還有著只針對著她一個人的貪婪。

  「……我也要去。」她輕聲的說,不像是在詢問誰,只是在單純的說出她接下來的行動。

  「不行!」愣了一會,上杉越的態度無比的堅決,「他們都可以去,但是只有你不行,絕對不行!」

  「繪梨衣,我的妹妹……」源稚女目光柔,用著溫柔的語氣對她說,「我知道你也要向他復仇,但是相信我們好嘛?我們會將你的那一份,一起討回來的。」

  源稚生沒有說話,他眼中的繪梨衣好像變了很多,但好像又沒有什么改變。只是那種下了決心的眼神,和不久之前的他很像。

  「只是你們是不夠的。」繪梨衣輕輕的說。

  她抬起頭,一一的從這些突如其來的親人臉上看過。她伸手進衣兜,小心翼翼的捧出一朵花朵。明明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是這朵花卻還像是剛摘下來的那般鮮艷,花瓣上甚至還有著露水。

  巨大的嘶吼聲傳來,一直保持著安靜的八岐大蛇從高樓山墜落,重重的摔在混凝土地板之上。它掙扎的支起身體,八個頭不斷的向著繪梨衣所在的方向咆孝,赤紅的目光之中出現了像是人一般驚恐的神色。

  繪梨衣將手里的花朵輕輕的

  一拋,花朵在空中散開,花瓣順著小小的夜風飄向八岐大蛇所在的位置。而后者就像是遇到了什么無比可怕的東西,掙扎著向后退去,逃命一般的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之上。

  繪梨衣向前小小的追出兩步,然后回頭對著源稚生還有源稚女說:「哥哥……再不追的話,它就要跑掉了。」

  源稚生和源稚女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臉,然后跟著繪梨衣跳上失吹櫻準備好的車輛,跟隨著八岐大蛇的影子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之上。

  「愣著干嘛,給我去備車追上他們啊……」

  身后傳來上杉越的大喊,兄妹三人卻將目光看向了決戰之地。黑暗之中,東京塔的輪廓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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