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陸隊今天又在高冷 > 第80章 勸酒
  鄭局的盛情著實難卻,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到了酒樓

  酒樓環境尚可,比起棠州市內金碧輝煌的星級酒店確實稍顯遜色,但勝在環境清幽安靜,令人舒適。

  鄭局親自忙前忙后做好安排,又熱情地邀請陸景明和魏清頌落座主位:“這起連環殺人案這么快就偵破,兩位功不可沒,一定得坐C位!”

  聽得此言,其余人全都樂呵呵的,畢竟他們也都親眼見證了兩人的本事,自然打心底佩服。

  唯獨鄭尋滿臉不屑,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鄭局當即瞪了他一眼,將他拽到一旁,呵斥道:“你小子這是什么表情?趁我不在時,你做的那些好事,我可全都聽人說了,再這么不讓人省心,當心我把你送去部隊,少說也得讓你脫三層皮!”

  說完,他又滿臉堆笑,向陸景明做了個“請”的手勢:“陸隊長,魏顧問,快請入座,這小子年輕氣盛,不懂規矩,二位別和他一般見識。”

  陸景明神情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緒:“您多慮了,我并不介意。”

  他的時間和精力有限,不會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上。

  于他而言,鄭尋只是個匆匆的過客,連相識都算不上,他對他態度如何,并不值得在乎。

  見鄭局仍舊不知所措,魏清頌勾唇淺笑,頗為大度道:“趁年輕,當然得輕狂,否則老了就沒這個機會了,鄭局您就放寬心吧,我們陸隊說不介意,就是真的不介意。”

  聽她這么說,鄭局總算將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又回過頭沒好氣地瞪了鄭尋一眼,眼神充滿警告。

  鄭尋撇撇嘴,自顧自地找了個邊角位,吊兒郎當地落座。

  鄭局搖頭嘆息,懶得搭理他,又回過頭招呼陸景明和魏清頌。

  一番推杯換盞后,氣氛也漸漸熱烈起來,只要忽略鄭尋那張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臉,倒還算其樂融融。

  也不知是誰先起的頭,紛紛要向陸景明和魏清頌敬酒。

  陸景明是個知禮守節的人,他不喜飲酒,卻也知道,在這種場合,若是推三阻四,便是失禮。

  雖說對酒桌文化厭惡至深,他也不想就此拂了大家的興致,便也沒推拒。

  別人喝酒都動作豪邁,他卻連飲酒時都保持著優雅的風度,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矜貴的姿態。

  他應付著刑警們熱情的輪番敬酒,余光卻一直注意著身旁的魏清頌。

  這些刑警還算心里有數,勸酒也只沖著他來,魏清頌那邊倒是門可羅雀。

  那年輕刑警許是多喝了幾杯,滿臉通紅,端著酒杯,笑盈盈向魏清頌走去:“魏顧問,我可得好好敬你一杯!”

  魏清頌嘴角噙著笑,正打算端起酒杯,一只手修長的手卻從旁伸出,穩穩按在酒杯上。

  她神情微頓,回頭看著陸景明。

  陸景明語氣淡淡:“她不勝酒力,這杯酒就免了吧。”

  魏清頌面色微熱,從前她的確不愛喝酒,尤其是啤酒和白酒,她總覺得那酒味道怪怪的,難以入口。

  后來到了國外,她開始學著用酒精麻痹自己,酒量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

  現在她公寓里還有一整面酒柜,收藏著她喜愛的紅酒呢。

  當然,這話可不能現在對陸景明說。

  瞧著那年輕刑警尷尬得手足無措,魏清頌解圍道:“沒關系的,一杯而已。”

  陸景明抬眸輕飄飄掃她一眼:“而已?你覺得你能喝多少?”

  魏清頌眨眨眼,伸出食指試探著說道:“一瓶?”

  “一瓶。”陸景明低吟著重復了一遍,也輕嗤著伸出食指,“你只能喝這么多。”

  魏清頌琢磨片刻,問道:“一杯?”

  “一瓶蓋。”陸景明說完,便淡淡收回視線。

  “……你還挺幽默。”魏清頌覺得,陸景明指定是喝多了,她都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酒氣,這味道居然并不難聞。

  商場上難免應酬,魏思華也總是喝得醉醺醺的回家,每到此時,她和云佩蘭都表示無比嫌棄。

  陸景明卻不一樣,即便他喝了這么多酒,她也不覺得他身上的氣味難聞,微醺的酒氣和他身上原本清冽干凈的味道交融,竟有種別樣的誘惑力。

  魏清頌微微失神,半晌才反應過來,歉意地向年輕刑警一笑,把酒杯往遠處推了推。

  陸景明都這么說了,她若再與他犟,場面只會更尷尬,還不如順著他。

  鄭局連忙出來打圓場:“小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可不興勸女同志喝酒啊。”

  年輕刑警訕訕放下酒杯:“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魏清頌擺擺手,沒放在心上:“沒事,你們繼續,別管我,我出去透透氣。”

  一直看著他們喝來喝去,也確實沒意思,整個包間鬧哄哄的,吵得魏清頌頭疼。

  白如霜坐在她斜對角,魏清頌原本想找她聊聊天,又看見鄭尋一直纏著她,想了想,還是作罷。

  離開包間,魏清頌便沿著長廊往前走,這家酒樓是“回”字型結構,走廊連在一起,往前一直走,就會回到終點。

  中間有個大庭院,院子中央種了一棵桂花樹,桂花還未完全盛開,但已經能聞見淡淡的清香。

  魏清頌走到長廊轉角處,一抬眼,卻見一人迎面走來。

  他陰柔的臉上,常年帶著淡淡的冷郁,那雙銳利的丹鳳眼,有著和她瞳孔一樣的褐色,只是他的眼神幽深若地獄。

  魏清頌可不覺得言致出現在這里是碰巧。

  她停下腳步,冷冷看著他。

  言致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卻有幾分陰冷:“頌頌,好久不見。”

  他的嗓音可以說是清朗好聽的,可魏清頌卻聽得一陣反胃,面上表情越發冷沉:“言大公子,我們可沒那么熟。”

  言致眼睛微瞇,流露出深邃的寒光:“不熟?我應該是這個世上,唯一見證過你墮入地獄的人吧,我和你都不熟,誰還能和你相熟呢?難道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你全都忘了?真是令人心寒吶。”

  魏清頌眸光越發冰冷:“當然沒忘,那真是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最開始的那兩年,那些記憶時時刻刻都在腦海里回蕩,她沒日沒夜地做噩夢,夢見自己從血海里爬出來,腳底白骨森森。

  她后來不敢睡覺,把咖啡當水一樣喝,折騰出了胃病。

  那幾年,她每分每秒都在想著,如何讓言致也下一次地獄。

  她怎么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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