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味道,她做夢都不會忘記!

  眾人臉色一稟,對視一眼,交換了眼神。

  紛紛抽動鼻子,尋找味道散發之處。

  最終在床前站定。

  “就是這里了。”

  寒棋俯身,往床下探尋,手中抓個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出來。

  “啊!是只死貓!”

  凌霜驚呼一聲,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慕容雅雅也跟著皺了眉頭。

  寒棋從床下掏出了一只黑貓,軀體干癟僵硬,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

  “舒兒的床底下怎么會有只黑貓?”

  在民間傳說中黑貓是連接人間與地獄的使者。

  它出現的地方,總能帶來死亡。

  如果在平時她只會當做故事來聽,但聽過舒兒的話,再看黑貓的尸體。

  慕容雅雅不由有些發憷。

  “把它帶著吧。交給沈明輝查查死因。”

  慕容雅雅從衣柜里翻出一塊布,想讓寒棋包上。

  就在此時,變故突然發生。

  “嗷——”

  一聲宛若嬰兒啼哭的嚎叫。

  原本死的不能再死的黑貓,如閃電一般,從地上竄起。

  誰都沒反應過來。

  眨眼間黑貓靈巧地蹦上窗臺。

  它停頓一秒,回過頭,一雙綠眼睛幽幽地盯著慕容雅雅。

  隨后,尾巴一拍,就從窗臺一躍而下,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慕容雅雅還未從驚嚇中緩過神來。

  她被黑貓盯得頭皮發麻,呆愣在原地。

  而一旁的寒棋率先反應過來,轉身追了出去。

  片刻后,寒棋返回。

  “不見了。”

  黑貓就這樣從三人的眼中不見了蹤影。

  空氣異常沉默。

  “詐尸了。”

  慕容雅雅沉吟片刻,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不覺得很眼熟?”

  聽到她的話,寒棋與凌霜對視一眼,反應過來。

  “是王五!”

  在地下賭莊,王五被刺穿心臟,停止了呼吸,卻也重新活了過來。

  幾乎能斷定是誰的杰作了。

  慕容雅雅眼神閃過一道冷光。

  “是小蟲子!”

  ……

  “神醫,我女兒怎么樣了?”

  坊長眼中滿含期望,期望著能從沈明輝的嘴里,聽到讓他安心的話來。

  但終究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沈明輝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瞳孔已經開始放大了。”

  慕容雅雅心頭一哽,視線移向舒兒稚嫩的臉上,頓時難受了起來。

  她平靜地像是睡著了一般。

  “節哀……”

  最后只能吐出干癟的兩個字,留下身后喪女的嚎哭。

  逝者已矣,他們能做的就是找到殺人兇手,讓他得到應得的懲罰。

  慕容雅雅出了房門,決定審問舒兒身邊的貼身侍女。

  沒了舒兒,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侍女,就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與你家小姐私會的是誰?”

  慕容雅雅把繡到一半的鴛鴦手帕扔給侍女。

  “奴……奴婢,不知道。”

  侍女剛送走自家小姐,兩眼哭得通紅,此時更添了幾分慌張。

  她眼神躲閃,顯然有鬼。

  慕容雅雅不禁扯了扯嘴角。

  這位顯然不是擅長說謊的主。

  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你不說是為了小姐的名聲,我都知道的。但你就忍心看著她這么被害死,連伸冤都不得嗎?”

  慕容雅雅的話顯然戳中了侍女的軟肋,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糾結。

  嘴張了又開,但最后還是固執地閉上了嘴巴。

  就差一點。

  慕容雅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不說?想賣去為奴?”寒棋突然出聲,聲音冷冽,“憑著我們的身份,不過是要你一張身契,坊長還是愿意給這個面子的。”

  侍女的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小姐,去見那位公子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出去的。”

  她抬頭不經意間對上寒棋的眼神,一臉欲哭無淚。

  “啊!那位公子差小廝送來幾次信。”侍女的態度與剛才完全不同,她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知道的盡數吐露。

  最后得知是街角藥鋪的小廝來送過幾次信。

  慕容雅雅對侍女前后態度的轉變,簡直嘆為觀止。

  “夫人還是太過仁慈。”

  面對她郁悶的眼神,寒棋只說了一句。

  “人終究還是利己的,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一個死人的名聲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慕容雅雅不由疑惑。

  “她現在不也為奴?還怕什么?”

  這個問題凌霜知道,她無奈地道:

  “大戶人家的奴婢,十指不沾陽春水,到了年紀還能主家做主尋一門好親事。都比得上小門小戶家的女兒了。與放到市場上的賤奴是不一樣的。”

  慕容雅雅沒想到都是奴婢還有這些不同。

  想要痛罵萬惡的封建社會和貴族階級,但怎么都罵不出來。

  她抬手摸了摸鼻子。

  也許是因為自己是既得利益者吧。

  幾乎站在了封建社會的最高處。

  ……

  有了舒兒貼身侍女的證言,三人找到了街角的藥鋪。

  小廝見寒棋兇神惡煞地沖上來,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不管慕容雅雅問什么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但線索又一次指向了別處。

  “是秦樓楚館里的花娘子,讓我送信給舒兒姑娘的。”

  與外男私會就不說了,還與秦樓楚館牽扯上了關系。

  慕容雅雅覺得自己越來越搞不懂了。

  太陽西斜,淮河邊上反而熱鬧了起來。

  奏樂聲、歡笑聲,隱隱傳出街道。

  比起寒棋的一臉苦相,慕容雅雅和凌霜則是滿臉興奮。

  “咳咳,進去吧。”慕容雅雅干咳一聲,粗聲粗氣地指著前方的妓院大門。

  老鴇看他們一行三人,風姿綽約,一身的衣裳都是上好的料子,歡天喜地地迎了上去。

  “哎呦!三位爺,來里面坐坐啊!”

  慕容雅雅伸手扯了扯衣領,昂首闊步地跟著進門。

  她越來越慶幸,今天出門時扮做男子。

  不然還真不好繼續查下去。

  “我要點你們店的花娘子。”

  三人被帶進了樓上雅間,剛一入座,慕容雅雅就開口點人。

  聽到這個名字,老鴇臉上劃過一絲糾結。

  “花娘子,今天身體抱恙,怕是伺候不了各位爺……”

  寒棋眼神一瞪,拿起佩劍往桌上重重一拍。

  “叫她過來!”

  老鴇頓時臉色變得奇差無比。

  “您是來砸場子的吧?”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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