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論在古代如何快速升職 > 第472章龐陽哥受的傷重嗎
  白果輕輕敲了倪玉的腦袋一下,在倪玉懵然轉回身的時候才在知州看過來的眼神中起身道:“那這里就交給知州大人了。”

  知州起身和白果互相見禮。

  出了府門倪玉還在不停的往回看,白果問道:“舍不得?”

  倪玉回答:“倒也不是,知州都開口了我哪有不給的道理,我就是疑惑表姐怎么就將這交給了知州?”

  到了現在一切就將要水落石出,誰查出來誰就會給朝堂送信,到時候這功績就會算在誰的頭上。

  “跪在后面的幾個人中有幾個我前些年見過。”之前白果在十五州游走也是見過不少官員,更不用說那些官員攜帶著的妻兒。

  “樂州中的情況他比我清楚,更清楚哪些人是受到了蠱惑參與進去的哪些人還能再救一救,而我和天下人要的不過是一個結果,至于里面少了幾個只要事實不變那沒有幾個人會在意。”

  倪玉頓了頓,“可是被他們傷害的人會在意。”

  樂州經歷了多長時間的病情城南的煙就燒了幾個月,這些還不夠嗎?

  “倪玉,你覺得我這個時候和知州對著干會有什么好處?”

  倪玉看著走路都需要她扶著的白果頓了頓。

  樂州是知州的地盤不談,現在白果的身體弱,知州若是不想要白果不參與一些事情輕而易舉,況且現在病情剛剛過去所有事情都向著好的一方進展,這時候若是白監督和知州起了沖突怕是會讓樂州的百姓對其失去信任,到時候若是城中再出現什么事情又該誰出來穩住局面?

  “他想要保誰是他的事情,但若是他保不住那也與我無關。”

  倪玉這才明白白果那倆句話的意思,那是提醒知州也是在給雙方一個薄面,現在離開也是在說這件事她不在多參與。

  倪玉頓了頓壓低了一些聲音,盯著自己的腳尖問:“那這件事情就這樣了嗎?”

  “不會。”

  白果異常肯定的話讓倪玉一時間不確認自己是不是聽出了,“什么?”

  “城里面前后進入的軍隊、醫者、官員數不勝數,各方的人員都可以說是在這里匯聚了,知州以為這里他能像是以前對樂州的管控或是賭自己為樂州做的這些可以在那些人面前博得幾分臉面,但其實不過是將刀柄遞了出去。”

  倪玉看著白果的平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那他們不會給這份薄面嗎?”

  知州怎么說也是在樂州中經營了數年。

  白果搖了搖頭,“不知。”

  雖然話是這樣說的,但是在回到房間中后倪玉還是聽到白果又問:“皇上身體現在如何了?”

  這些事情在外面不是秘密,起碼京都中知道的就已經是快要全部了,所以倪玉將這些都說了,最后道:“現在除卻一些緊要事情皇上已經很少會出面了。”

  白果將茶盞輕輕放下,繼續問:“那太子呢?”

  “太子?太子最近倒是也沒有大的變化,不過朝堂中好多的事情都是他處理了,命令也是他直接下達,說起來倒是沒有聽說最近朝堂上大吵著什么,好像太子只要發話所有的事情就都能施行下去。”

  倪玉一邊說著一邊回想,只是在說到這里的時候猶如想到了什么一般呆愣了良久。

  白果沒有在說話,只是將手邊的書籍收了起來。

  這時候倪玉才終于回過神了一般看向了白果,在白果的動作中想,所以自家的表姐能在官場中活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知州能不能有薄面不是看求情的人有多少,也不是看有多少人想要知州倒下,而是太子準備建立自己的勢力中有沒有他。

  倪玉這時候才在京都中的動向中嗅出了幾分改天換地的味道,又不禁看向白果。

  京都中一直有傳言皇上將白監督一路送上如此高位是想要將……

  謠言雖離奇但是總有那么一兩分的原因,那她表姐又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的?

  倪玉有心想沒有膽子說出來。

  但是看著此時神情間毫無異樣的白果時倪玉覺得謠言應該不過是捕風捉影的謠言。

  這天下是太子的,她表姐沒有爭奪的心思也沒有要在新皇面前表現自己的心思,她盡自己的能力平息樂州的混亂便不在理睬那權貴之間的各種。

  “樂平如今如何了?”白果的問話將倪玉從九霄云外的心思拉了回來,倪玉想了想說:“雖然現在看著沒有以前風光了但我覺得現在的樂平價值比以前更大了,細說的話就是之前的樂平帶來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財富,可財富到了一定數額后想要守住就有些難了,而如今樂平轉為走商在七國中游走……”

  倪玉抬起眼睛看白果繼續說:“消息方面最是靈通,到時候各個國家客氣也好不理睬也罷,可他們都拒絕不了樂平能帶來的利益,拒絕不了就給了樂平足夠的空間行己事。”

  從樂平給獻國帶過去的利益就能讓無數的國家眼紅,此時自己又怎么會拒絕。

  那有了各國消息的樂平就相當于有了無數的人脈,人脈之下誰又會輕易動得了樂平?

  此時倪玉在結合京都中的動向看樂平忽然就覺得一切撥開云霧見晴天了。

  “前期樂平聚財,后期聚權,太子登基之后一時半刻也不會自討沒趣的去動。”后面這半句話倪玉壓的聲音很低,但一雙眼睛卻是看著白果極為平靜。

  白果點了點倪玉的額頭,在倪玉吐舌頭中道:“我不是要讓太子動不了我。”

  倪玉順著白果的話問:“那是為什么?”

  “倪玉,天下沒有始終如一,一時動不了不會一世動不了,太子終究會成為君主,一國君主可用我在細說?我要做的事情不過是在往后能給太子一個理由,一個讓他覺得可以保我平安的理由。”

  倪玉是懂非懂,本來想說自己明白了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狠心抱著被白果覺得自己蠢的想法干脆直白的搖頭說:“我不明白表姐。”

  白果直起了腰和坐著仰頭看她的倪玉形成了一個被對方看不清神情的角度。

  倪玉忽的‘蹭’的站起身,不知道是常年在軍隊中還是倪家本身身體強壯,年紀輕輕的倪玉已經比白果還要高一點了,這下子就成了白果被俯視。

  白果不太理解倪玉的動作,但話已經到了嘴邊索性就直接脫口:“你的父母想要保你是因為什么?你的哥哥在戰場上護著你是因為什么?你在戰場上出謀劃策為將士們爭奪生機和功績是因為什么?天下種種都是有原因的。”

  倪玉有些明白了,白果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讓太子看到自己的價值,讓最終在面臨與知州同樣的情況下她可以始終站在最安全的地方。

  倪玉看著白果忽然又道:“表姐和以前做的事情不一樣了。”

  之前她是沒有和白果在一起多長時間,但是關于白果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少知道過,倪玉知道的之前白果做的事情都十分的……利落。

  就比如陽河州數名官員被斬首,就比如啟州禮王事件,再比如鳳州扣押盍星闌之事,這些事情不需要多么細想就能白果的手段是如何的雷厲風行,但是此刻白果所言的這些卻是恰恰的與之相反。

  白果在倪玉的話中好笑的搖了搖頭,“怎么說我也長大了。”

  倪玉以為白果只會說這些來敷衍她了,卻聽到白果聲音很小的又喃喃了一聲,“已經經歷了很多事情了,總不會還不明白這些。”

  樂州的病情確實已經穩定下來了,七月底一切都有條不絮的時候所有人隱隱的已經確認了這件事,即便是知州和眾多官員動作不斷的抓人審問等也染百姓按捺不住向往自由的心思。

  原本還能管轄住的不少地方都開始有百姓千方百計的想要離開,兵將費盡心思的天天周旋在官員和百姓之間。

  而其中嚴任就是最反常的一個,他是最積極的找各處的官員、找知州想要讓樂州徹底解封的人。

  現在樂州如何他已經無心在管了,他只是想要在參與進與虹梁國的大戰中。

  城中一日一日的平和對于他來說都是酷刑。

  白果在屋中看書練字不知道十幾天就聽到有人說嚴將軍求見,白果隨手擦了擦手指上的墨跡,“告訴他,若是城中平安自然不會一直死封,但若是因為他的急迫導致城中起了動亂那后果就不是他能承擔得了。”

  話是傳達了,嚴任與白果的人直接打了起來,當天樂州知州出面平下了事,隨后數天城中都沸沸揚揚的傳著倆人不和的事實。

  八月底知州確認了病情確實沒有反復后命人往京都傳書信一封向皇上說明了如今樂州中的種種情況后詢問是否能開最外圍也是從病情開始到最后都是影響最弱的十二城。

  京都由太子親筆回信‘可’。

  最外圍進城的兵將大夫們歡歡喜喜高高興興的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倪玉聽到消息之后嘆了一口氣向白果說:“早知如此我就不進來了,不然還能去前線走一趟。”

  白果指尖在茶盞上緩緩的摩挲,長時間的動作和靜默讓倪玉都察覺到不對了才詢問:“龐陽哥……”

  白果頓了頓接著說:“龐陽哥受的傷重嗎?”

  一次一次進來的大夫兵將,外面的消息白果就能聽到數次,但這是第一次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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