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超沉了臉,“一介平民議論這些你不怕殺頭之罪嗎?!”

  “那將軍不妨在細想一下這話是我這個隨時可以嫁人的姑娘問的,還是各城縣令問的,亦或者是城中萬千百姓。”

  “這些都是浮于表面的存在,擔憂的人又真的只是百姓?”

  “倆個多時辰攻下的城池其中還有百姓付出的心血,將軍真的以為將士們經歷如此多的戰場后任然覺得自己如此英勇?”

  勞飛躍擦了擦臉上的汗,突然覺得這人著急進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尋死的能力沒有人能比得過。

  步超目光沉沉的看著白果,過了好半晌才沉沉問:“那你是有什么好主意。”

  白果略有些無奈,“小女子一介平民議論軍情是要被砍頭的。”

  “剛才將軍不是問小女子有什么想要獎賞嗎?那小女子大膽一提,小女子要……”

  步超覺得她想要可放言不被砍頭的機會,卻不想……

  “小女子要將軍承諾,將士從上到下不會重蹈虹梁國的覆轍,兵將護百姓如護家國,和平時百姓安居樂業,戰亂時百姓有所依有所盼。”

  步超略顯諷刺,“你不是說權國不敵虹梁國,現在怎么還要和本將說這些?!”

  白果依然帶笑,“世上這么多人總有人敢于向將軍進言的,小女子不沖這個霉頭。”

  “另外,小女子的夫家已經定了,也為將士,想來將軍做不出奪別人之妻這種事情。”

  勞飛躍一世為商雖然偶爾陰邪狡詐但還算是堂堂正正,此時卻是忍不住縮了縮自己的腦袋。

  但凡這位將軍多問一句是哪個國家的今日此處都是一場腥風血雨。

  步超走了,攜帶著滿身的不悅。

  沈福冷哼了一聲,“好言相勸都聽不明白。”

  這一聲哪里還有剛才的少年模樣,通身上下皆是為將者的英氣。

  “沒有人會輕易相信別人,自然更是不會允許一個陌生人在自己的領域中指手畫腳。”

  白果說的很通俗,沈福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

  若是有個人在自己面前說自己帶的兵將不行他也不高興。

  “話說回來……”

  沈福看了勞飛躍一眼,不知道這個人能不能信任。

  勞飛躍完全沒有沈福這樣的想法,他只覺得能少聽還是少聽一些吧,命當緊,當下說了一聲就匆匆離開。

  “白監督怎么自己過來沒有帶人?”

  白果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龐陽哥到哪里了?”

  “龐都督前天晚上已經到了,我們晚了一天才到。”

  沈福壓了壓聲音繼續說:“龐都督怕這些人認出白監督亂起來,所以在到城中的第一時間就確認了所有能部署的兵將的地方,現在城門哪里應該也已經布置好了,出了事我們也能第一時間撤離。”

  白果笑了下,“那你呢?”

  沈福說:“我昨天晚上到的,但城中情況不明我只敢在暗處保護,今日看外面都是權國的兵將才不放心的進來。”

  沈福看白果沒有了其他想問的才又問了心里面的疑惑:“白監督怎么想到了來這里?”

  權國和成周國一向沒有多少交集,又有虹梁國做隔斷這些年更是沒有起什么爭執。

  “想要做一些事情。”白果看沈福略顯茫然的眼神在問了一句:“定西王那邊有動靜嗎?”

  沈福立刻說:“這些時日將士們訓練加緊了不少,但李成等幾位將軍和將士被派到了別處。”

  沈福未必知道全部,但這幾句就夠了。

  “白監督是想要權國吸引虹梁國的兵力嗎?”

  沈福能看出來白果指點權國是想要權國有和虹梁國一戰之力,這樣虹梁國的援兵才會到這邊。

  “嗯。”

  白果雖然不喜歡虹梁國但也談不上喜歡權國。

  曾經各方出兵還有一個說得出的理由,可如今不知是世事變了還是人心變了,一個倆個的見著好處即出兵。

  “而今成周國兵強馬壯和虹梁國對戰也沒有曾經那般艱苦,應該使用不到偷襲一說的。”

  再說現在也不是你死我活或者是為了爭幾座城池的時刻,就更是用不到這般陰謀了。

  白果搖頭,“要的。”

  “總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故君子之治人也,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沈福讀的兵書中實實在在的寫著。

  雖然覺得這樣的行為毫無意義,但沈福沒有在多說什么。

  白果進院子的時候一切都和往日沒有區別,甚至小丫鬟進屋給白果倒茶水也沒有察覺出什么,看白果神色有些困倦就伺候白果上了床自己關了門在屋外守著。

  房間中很靜,沒有任何腳步聲或者是呼吸聲,但那人還是主動出聲了:“三小姐。”

  若是曾經他根本不用出聲,但現在他怕自己突然出現嚇到她。

  可床上的人并沒有應答,散落的頭發烏黑襯得那張臉越發的蒼白,眉心微蹙,宛若碎掉的瓷器。

  龐陽心跳都停了一瞬四肢僵硬全身血液發冷,動作迅猛上前想要探白果是不是發熱,可剛剛靠近就被床上的人撲了個滿懷。

  龐陽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窩在自己肩上的人咯咯的笑聲,腦中發蒙此時才算是緩過來,在抱著人的時候不自覺的用了力。

  “我就知道龐陽哥會來。”白果也環緊了龐陽,“嚇到了嗎?”

  龐陽的喉嚨還是發緊,出口的聲音都發顫,“有些。”

  壓著白果發絲的大掌將白果的腦袋更靠向自己,放于白果腰間的手掌更是用力。

  白果摟著龐陽的脖子沒有喊疼,只用更軟的聲音說:“誰讓龐陽哥不先來見我的。”

  龐陽根本就不會反駁,此時低低的‘嗯’了一聲后就要說下次不會了,卻聽白果繼續說剛才沒有說完的話:“我太想龐陽哥了。”

  從十幾歲就動了情的少年郎成長到如今這般位高權重戰場上宛若神兵利器的將軍經歷的是別人一生都難以想象的,可就是這般的場景下他依舊難以抵抗這簡單至極的一句話。

  龐陽情動難以自持順著白果的眉眼落著熾熱的吻,又忍不住一次一次的停留在那雙上揚的眼尾中細吻,也克制不住的往下、往下,直至碰觸到柔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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