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使了個眼色上前了倆步說:“這一次東家那邊知道難辦,所以小的手里面也能分一點貨出來。”

  管事的繼續說:“或者先攔著別讓其他人的貨物進來……”

  將領頓時活泛了起來,“這倒是不難……”

  管事的咬咬牙,從懷中摸出來倆張銀票,笑的有些勉強,“知道哥哥們為難這一次帶了不少,但弟弟手里面也拘謹,這樣,等這幾船的貨物賣出去弟弟再給哥哥這個數。”

  說著管事的比了個手勢,將領頓時樂了,“好說好說。”

  貨物一箱一箱的搬運,比尋常大了不知多少的箱子被眾人不停的抬著放在馬車上,又一輛一輛的趕著離開海港向著虹梁國城中而去。

  七船貨物管事的一直盯到了晚上也還剩下四船,看了看天色管事的招手過來一名伙計壓著聲音說:“那幾十壇酒水給他們送過去。”

  伙計立刻點頭,又咋咋呼呼的招呼了不少人跟著將三人合抱才能抬起的酒壇抬下船,邊招呼著那些把守的將士:“官爺們搭把手,這酒可是烈的很,我們幾個笨手笨腳的打碎了這可惜了!”

  話這樣說但那酒水抬下來的動作不含糊,還故意將酒壇子往眾人身邊放,那模樣就像是故意要給他們一樣。

  都是在沿岸待了許多年的,有人看了將領一眼見對方點頭就故意板著臉上前搭了把手,最后看到這些酒水是送向他們軍營中的也裝模作樣的皺眉說幾句可也一點不攔著東西送進去。

  伙計一雙垂下來的眼睛四下看。

  沿海不像是前線的將士那般緊張,就現在伙計看到的睡覺的將士就不止七八個,剩下的也是準備吃晚飯開始打鬧的,整個營地亂的不成模樣。

  伙計是個能說的,將酒水放在廚房里面還道:“小人看吃飯的人多,這剩下的酒水就散開擺放如何?”

  將士皺眉,“不用……”

  伙計頓時給將士手中塞了那單獨放出來的一壇,“小人看過了周圍沒有人,大人先嘗嘗這酒水合不合適,小人啊第一次見到大人就覺得比其他人親切,若是大人這種酒水喝不慣下一次小人在帶一些其他的過來給大人。”

  話說的漂亮身后的手一擺眾人就將無數的酒水擺開,將士本不想喝,但不得不說這酒是真的烈,只是打開就勾的他拒絕不得,但也不想在這些人面前失了威嚴,索性說:“放這里,等下我回來喝。”

  這一打岔酒水都已經被擺放開了。

  伙計笑瞇瞇的應下帶著人這才離開。

  回了船那邊就看到還有幾壇子酒水正搬著,一輛車上不只是沒有綁好還是怎么著順著車邊就碎了一壇,濃烈的酒水氣息頓時就開始蔓延,這洋洋灑灑的頓時將前往軍營的路都給濕了。

  管事的頓時急了,罵罵咧咧的跑過去一頓訓,不少的視線都看向了那邊。

  伙計回頭看著在船上準備著動作卻半天沒動的幾人微不可見的點頭,在幾壇酒的掩護下七八個箱子被放上板車上又向著城中運了進去。

  管事的罵了半晌好像還不解氣,最后伙計過去堪堪將人勸回來,這一鬧劇讓其他伙計也有些沒臉一樣也不在那么多話了,一時間港口就剩下搬運貨物的聲音。

  將領看了看天色見外面沒有船只在進來就揮了揮手:“兄弟們輪班吃飯了。”

  那滿地的酒水氣息本就誘人,這下也沒有人在等著,只留下了幾個人就往回去的方向沖了過去。

  伙計那邊好像還在安慰管事的一樣,實際上聲音小的很,“這些貨物現在下船嗎?”

  管事的臉色也有些緊張,剛剛亂發了一頓脾氣現在勉強能掩蓋住,“下,在等下去說不得還有什么亂子。”

  他自己現在腦子都不清楚,只是這些人一直藏著也不是事。

  “讓人都小心一些。”

  管事的看了看剩下心不在焉的幾名將士好歹是穩住了心神,“給他們送一些吃食,別送酒水。”

  已經到了這時候不易動作在多,不然真要是被懷疑他們哭的地方都沒有。

  伙計過去跟著搬運箱子,旁邊牛壯一人將一個箱子放在馬車上看周圍沒有人拉住了忙著的伙計,“剛才進去了?”

  眼神示意的是軍營里面。

  伙計連忙點頭,“怕那些人懷疑沒敢帶將軍,小人粗粗的看了一眼不少于倆萬人。”

  這一次他們的船只別看是七船,可只有倆船少數的箱子里面藏著人,算起來不足倆千人。

  牛壯不舒服的轉了轉胳膊,盯著下來的幾個箱子沒有說話。

  伙計怕自己這邊被盯上見牛壯不說話也就離開了。

  脖子上搭著的毛巾擦了把臉上的汗,牛壯敲了敲自己胳膊下壓下的箱子,里面悶聲悶氣的:“干嘛?”

  牛壯聲音也悶:“我聽見那邊的將領不讓放船只進來了。”

  箱子里一時沒有動靜,等了會才說:“不能連累他們商人。”

  走商做的就是幾國的營生,他們乘商人的船過來就不能大動作讓人知道這一點,不然往后他們在難走其他幾國。

  牛壯看了看沿路灑出來的酒水,又看著隨著夜色點亮的火盆火把等,心里面癢得不行。

  “他們應該都在海上面了吧?”

  “算時間應該是堵在虹梁國海域外了。”

  牛壯有了辦法,頓時狠狠地敲了下箱子,里面的人頓時怒了,“干嘛?!”

  牛壯哈哈一笑,“問問我田爺爺里面舒不舒服。”

  田助本就高,這下子還要窩在箱子里面受牛壯挑釁,別提現在有多氣了。

  “別急別急,等下那放哨的還要你給解決呢。”

  田助在箱子里面借著聲音換了個動作緩了緩胳膊,“強攻?”

  “不。”牛壯幫著伙計將送過來的箱子壓上,“等會兒讓船回去一支給他們送信,今天的五十只船可不夠,讓他們那邊鬧起來,等海上的船只都過去就先殺了,別讓信號傳回來。”

  海上面的船只都是分開的,半個時辰的海域不算是短,上面大大小小也有十幾艘船,若不鬧點動靜這些船可不會聚攏。

  “那就讓將士們換小船在隱藏在周圍伏擊剩下的。”

  牛壯‘嗯’了一聲,繼續說:“等那邊亂起來等下絆幾個醉鬼弄到那些火盆,營地里面也亂了在解決了那放哨的就沒有人注意天上有沒有信號了。”

  雙管齊下,不成就讓外面的人在待著,等他們摸清楚了城中情況再說。

  田助又聽到自己箱子被拍了倆下,然后四周一陣晃動。

  他們這一車也開始進城了。

  牛壯將所有特殊標注的箱子都搬運上了車才回到船上,停在這里的原本是七艘,現在就剩下六艘了。

  外面伙計還在搬運著糧食,看天色倆個時辰都早已經過去了,子時快要過完了。

  靠岸的還剩下一船也就沒有了。

  牛壯跟著這些人將糧食都搬運完才看著不知道第幾波吃完酒搖搖晃晃走不動道的將領,悄聲對著身邊說:“今晚就走,和他們那邊說糧食著急運過來。”

  管事的立馬過去了,他是真沒有膽子繼續在這里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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