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協議第一時間快馬加鞭送回成周國,一時間雙方也都有了空閑下來的機會能四處走走看看了。
等使者一個多月,路上趕路的近一個多月,如今的半個多月,這般下來外面早已經是各色花朵齊開了。
夏天的風即便是虹梁國也是有些炎熱的,白果不愿意在出門只在屋子里面窩著,龐陽來尋白果的時候就見到白果正看著棋譜下棋。
那一雙眼尾從側面看更是覺得張揚,明明是極為安靜的一場對弈也襯托的極為高傲。
“龐陽哥在看什么?”白果捏著棋子看著棋盤沒有回頭。
“有兵將稟告外面有一處山上有兔子,三小姐去玩嗎?”
白果忍不住驚喜的點頭,“去。”
從換衣服到上馬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龐陽在前面帶路白果在后面跟著,倆個人沒有在叫任何人。
皇城郊外的山有些荒涼,這些年百姓們食不果腹兔子也被抓的差不多了,上山了一路白果也沒有看到兔子,馬匹倒是走不動了。
龐陽將倆匹馬栓到了一處后帶著白果繼續往里面走,山上沒有人清凈的只能風吹過樹葉的聲音,耳邊也都是很小的各類飛雀叫聲。
白果忍不住停了步伐安靜的看著。
龐陽沒有詢問沒有催促,守在白果的身后看著白果終于沒有了這些時日的沉悶。
他其實是知道她是因為他才來的皇城,皇城中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那些朝堂上面的事情也都是交給了哪些臣子,軒語燕和軒端雅倆個人猶心且無聊。
白果閑下來的時間要么看書學各國的話,要么就是下棋,可臉上沒有幾分笑意。
龐陽到底還是弄到了兔子,白果看著通體發白的兔子就改了主意,決定送給白明夏。
山上清凈也涼快一些,轉到哪里都好像一個樣子,可經歷多了吵鬧在入這山林就總是讓人有些感觸。
倆人安安靜靜的誰都沒有說更多的話,可白果從山上下來后眼眸中還是帶上了幾分笑意。
六月中旬成周國朝堂的信也傳了過來,這一次的談判朝堂沒有任何異議。
七月初,成周國和虹梁國簽訂了百年的和平守約。
賠償事宜也開始有條不絮的進行,華和澤帶著人忙的日日見不到身影,也總算是在七月中旬確認了數額。
現在只等著成周國退兵了。
眾人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著離開的事宜,莊爭在這個時候來了。
沒有帶多少人,身邊除了七八個將士身邊連一個丫鬟都沒有。
并且是來找白果的。
白果在自己的院子里面見了莊爭,涼亭四處都能看到她們的舉動,但說話的聲音隔著假山的流水就不清楚了。
莊爭身上已經是一身的龍袍,女子龍袍,距白果所知應該也是近三百年來的第一位了。
“好看嗎?”
莊爭問的就是白果看的。
白果說:“勉強吧。”
上一代帝王的龍袍模樣改的,早已經見過了很多次。
莊爭說:“曾經你以女子之身入朝堂的時候他們也用了很長時間才確認了你的官服,那時候你在想什么?”
白果回答:“沒那么多時間注意這些小事,再說那時候我還能穿郡主服飾,所以做的不好看我也是可以不穿的。”
莊爭一直在看著白果,她想要確認,“你會是成周國未來的女皇嗎?”
“不會。”
白果說:“沒興趣。”
“那也就怪不得你不會幫朕了。”
莊爭語氣中并無多少的可惜,像是只是隨意一說,只是和那天初見面已經算是語氣非常好了。
白果不知莊爭想要問什么也沒有說話,沒有她的幫助她一樣坐上皇位了,所以之前那一次邀請宴會并不會給她留多么深的印象。
“朕在外面的城池中時其實已經有些心灰意冷了,日日反思日日開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不夠好才會如此。”
那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母妃護不住,自己也護不住。
莊爭說:“后來就聽說成周國出了一個易大東家,再后來出了一個康樂縣主。”
“我找易大東家也是想要讓她聯系你,成周國和虹梁國的沖突緩和一些的,但我沒想到你就是白監督,也沒有想到你會讓這件事鬧得更大,鬧到所有國家都知道了。”
白果知道莊爭為什么想到找自己,無非都是女子,都能理解共情。
“各位其國,沒有什么不能理解的。”白果從懷中取出了發簪和手鐲的包裹放在了桌面上,“還給你。”
莊爭似笑非笑,“以后不用了?”
“俗物,只能用一次。”
莊爭看了那手鐲很長時間。
女子的飾品向來很多,但喜歡的向來會一直在身上。
“那個醫者……是白家人?”
“是。”
莊爭伸手拿起了這倆件物品,“多謝了。”
“她運氣好。”
“前線那次,也多謝了。”
那是她第一次找成周國議和的時候,只是和她談判的是成周國的倆位公主,所以最后她決定先回皇城。
因為這一舉動那老皇帝說她通敵就沒有了實質性的證據,所以她如今穩坐皇位。
“你運氣好。”
“老皇帝你們帶去哪了?”
白果搖頭,“不知道。”
莊爭點頭,又說:“現在能談的都已經確認了,尸體也該送回來了。”
“他不是我的人擄走的。”
莊爭只是以為白果并不承認,也沒有在繼續詢問。
要說是還有幾分感情那倒是多想了,只是……
這一場逼宮,世人都說是她殺了老皇帝,可實際上她也是沒有見到他的。
甚至沒有看到他眼中的震驚或是懊悔亦或者是痛苦?
她都沒有見到。
這一場本來就是想要殺他的謀反卻在她坐上那個位置之后就被迫寫上了一個完字。
“不管在其中有你幾分手筆,虹梁國和成周國的合約已經簽訂就不會反悔。”
莊爭將自己的發飾也收了起來,“朕的登基大典在十月,國號為安,改國名為梁國。”
她是謀反上位的,她要改國名沒有招到多少反對,只是因為她身上這份血脈一開始還是被罵了幾日的。
可她厭惡的就是自己身上的血脈,可偏偏她也是靠著這一身的血脈才有了如今這么多的擁護者。
倆者分不清,莊爭也只能接受。
所以國號也終究也只是去掉了一個字。
白果只是點頭,就又聽莊爭說:“以后的百姓、軍隊都會安穩的……”
皇城這一戰她看到的也不少,這些年她看到的更不少。
“朕會是在史書上壓你一頭的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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