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王是真的沒有記在心中,在他看來如今成周國已經易主,這些事情就永遠不會再發生了。

  “明日本王用這一次功績換來的圣旨就下了,往后本王不會再回京都了。”

  定西王早已經計劃這些了,金林州中的定西王府也不知道翻新了幾次,如今也算是終于迎來了歸主。

  “母妃在京都中也無趣,本王這一次就一起帶走了。”

  德貴妃一走,往后京都中就再也沒有定西王惦記著的人了,以后新皇哪怕是真的病逝了也和他再無干系,新皇也休想在威脅他什么。

  兵權他也是不可能交出去的,這是他能回金林州,能在金林州安度晚年的根本。

  白果頷首,“明日就不送皇兄了。”

  “往后金林州中有什么需要皇兄給我傳信即可。”

  “瑞玉州中和會平州這些年是商人們喜歡去的地方,在幾州中也是百姓過活的最好的倆州,皇兄可以聯系那里的官員或是樂平的人。”

  這倆州中樂平商隊有絕對的決定權,所以白果這話倒是真心給定西王說的。

  “那就謝過皇妹的好意了。”

  定西王笑了下,忽然意有所指的繼續說:“本王希望本王手中的圣旨永遠都用不到。”

  定西王在圣旨下達的當天晚上就一匹快馬出了京都,送行的人甚至都沒有看到定西王馬匹的腳印。

  白果在望遠山上押了一口茶水。

  定西王走了。

  后面幾日軒苑也走了,她一直在會平州中盯著種植的事情,也少回京都了。

  往年這里是她的家,后來這里是她弟弟的家了。

  她母親一門心思的教導著她的弟弟,如今對拋頭露面的她并沒有多少好臉色。

  軒苑走的時候到望遠山上和白果告別,一同來的還有四公主軒端雅。

  “本宮要去金林州待一段時間。”

  軒端雅說:“在去父皇沒有來得及看的地方看一看。”

  她前半生一直在宮里,她曾經也想要一直留在宮里。

  可在看宮中尋不到熟悉的面孔之時軒端雅只覺得荒涼。

  物是人非的凄涼感一上來,京都軒端雅也懶得再呆了。

  她在金林州挺好的。

  軒語燕來的時候軒端雅已經走了,曾經倆人總是爭吵,總是難以相處。

  “她們都走了。”

  如今的軒語燕笑著說著,一雙眼眸難尋歡喜。

  她是嫡公主,她生在京都,長在皇宮,如今她又能去哪里。

  “軒家在,葉家不倒,公主就永遠都是嫡公主。”

  葉家,這一戰之后再一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葉小侯爺的功績加上世襲爵位,軒語燕即便和葉小侯爺相敬如賓也能過得很好。

  軒語燕笑了笑,提及這個名號讓她有些羞澀,但更多的還是坦然,“父皇怕你們都走了京都中亂起來無人,本宮省的。”

  “本宮為嫡公主,自然會擔起本宮的職責,本宮也可以和你承諾,只要本宮在一日,他軒元思就不會做出殘害忠良的事情來。”

  白果也離開了京都。

  和定西王不同,和軒苑不同,和軒端雅不同,和軒語燕也不同。

  她的親人都在京都中,她被家人寵愛著,她依舊有溫暖的歸屬,她可留可離開。

  京都中的白家人會為她掃清所有流言蜚語和惡意。

  走時白明松來了,他問了關于于蝶的很多事情,然后寫了信要白果帶去。

  他道:“她若是同意來找我即可,她若是不想那也不用擔心被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白果因為這一句話一直滿心的好奇想要拆開信封來看一看,后來她才知道白明松寫的是求娶書。

  詳細的內容白果不得而知,只是于蝶在看完之后就真的讓人送了自己的香囊給白明松。

  雖沒有去見,可意思顯然已經表達清楚。

  白果跟著龐陽離開并沒有帶人,倆人倆馬隨性隨心。

  錦寧州到宜寧州換水路。

  這一段路熟悉的讓人感嘆。

  船上白果還問龐陽:“望遠山上龐陽哥怎么不出來見我?”

  不是不尋她,而是不出來。

  龐陽先是驚愕的看著帶笑的白果,“三小姐可以嗅到了?!”

  在之前很長一段時間中白果的都察覺不到他的出現,為此他傷神了許久。

  白果搖頭,眼眸帶笑,“龐陽哥怎么會忍著這么多天不來尋我。”

  她們太熟悉彼此了。

  龐陽一時間心情復雜,愛惜的吻了吻白果的頭發,“龐陽不想要三小姐覺得龐陽不信任三小姐。”

  不安被安撫之后他就從容了很多。

  進入獻國的時候已經近十月了,獻國溫度適宜讓人舒適,只是這里的百姓卻并沒有如此舒適。

  曾經獻國靠著樂平養了整個國,而今韓上國和天下人會來尋他們這里的產物,可物價在他們互相比較之間一壓再壓。

  皇室并沒有管這些,所以他們也就以為這只是一件小事。

  可最后那些商人來的也少了。

  因為商人之間的互相比較也壓了價格,久而久之這一路下來甚至賠了銀錢,所以獻國的東西又沒有多少人要了。

  買的人也少了,他們的產物再一次沒有了多少用處。

  從風光到無人理睬也不過是短短幾年。

  獻國的皇位換人了,這件事在這之中都沒有引起波瀾。

  溫飽不能解決時,誰又會關注其他事情。

  白果在獻國中見了為淑學院,學子可以上學,可愿意上學的學子很少。

  大多的百姓都在奔波著生計。

  獻國的官員大多都是世襲,平民百姓少有能做到朝堂的位置上,所以當初的水果果實才讓這么多的百姓宛若是在看自己的命。

  在那雨水稀缺的幾年中餓死的不知凡幾。

  白果看到的并不是為淑學院,而是如今天下的寫照。

  百姓食不果腹,跌沛流離。

  “我曾經放肆言語自己能做到天下太平。”

  白果看著自己周遭的一切,“可天下太平何其艱難。”

  天下太平,盛世安康。

  “可三小姐還是會做的。”

  當年女子行商艱難,當年女子為官艱難,當年又容易了幾分?

  一步一步走到如今,又怎會放棄自己的選擇。

  白果輕輕的勾住龐陽的手,又在對方緊握中相握,“龐陽哥會陪著我嗎?”

  “三小姐說過龐陽會和三小姐死在一起的。”

  龐陽說的是如今,白果想的是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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