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和龐陽如往日一般沒有任何變化,若是說有變化的可能就是京都中時不時的就要邀請倆人參加各種宴會。

  白果處理著樂平的事情并沒有離開公主府幾步。

  倒是皇宮這些時日忙碌了幾分,大臣來來往往的被召喚,不知道的還以為哪里又開戰了。

  整個京都都在等著消息,白果已經將新的一份路線畫了出來。

  蘇青送茶看到白果放下筆忍不住苦笑,“公主真是閑不住。”

  白果將路線放入信封中,交給身邊的宮女后接過茶水,“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不會如此覺得了,再說有太多的人想要去卻去不成。”

  白果一挑眉看蘇青,“你說呢公公。”

  蘇青樂呵呵的笑了一聲,“老奴還以為公主這一趟會帶著奴才呢。”

  白果直接詢問:“想去嗎?”

  蘇青回答的毫不猶豫,“公主的儀仗中有老奴那定然是要去的。”

  如白果所說,太多的人看不了這些。

  而今皇上看不了,他總是要去看一看見一見的,往后若是能和皇上在見面總不會什么都說不出來。

  “蘇青公公在公主儀仗中不可或缺。”

  白果這邊還在和蘇青聊著出門的事宜,那邊皇宮中請走龐陽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一同傳過來的還有龐陽是帶著三書進的宮。

  蘇青在宮女退下去之后笑了起來,“老奴在宮里面待的久了,有一些事情在沒有結果之間老奴向來不會多說什么,但這一次老奴想要趕早討個好彩頭——恭喜康樂公主。”

  龐陽向當今求娶康樂公主之事短短半個時辰就傳遍了京都,這一刻的京都都好像安靜了下來。

  當天龐陽沒有從宮中出來。

  倪代柔和倪老夫人過來尋白果的時候就見正有人給白果量尺寸,這若是之前倆人自然不會多想,但這個節骨眼上可著實讓人頭疼。

  只是外人在倪代柔也還是沒有說什么,她心中也明白白果這么多年都克制住了自己又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亂來。

  送來的布匹白果還沒有挑,見到倆人白果頓時松了一口氣,讓身邊的人都退下才給倆人行了禮又詢問:“成婚是什么樣式的衣服合適?”

  倪老夫人一時間好笑。

  卻也難以笑出。

  若是其他孩兒這樣說話她定然是要打趣對方急著嫁出去。

  可白果已經二十多了,這個年紀原本就早該嫁出去的。

  倪代柔先拉著白果坐下,神色嚴肅:“你和龐陽是怎么打算的?”

  白果是世家的女兒,不可能私下里面成了婚就算了,可明面上……

  白果問倪代柔:“母親進來的時候可看到了蘇青?”

  “就在外面呢。”倪老夫人看著白果,“他可是在挑選紅色的綢帶?”

  倪老夫人用詞十分的隱晦,白果笑了笑,“我之前也一直以為我們成婚很難,但這一次回來我詢問了蘇青,他說康樂公主的名號是上了皇家玉蝶的。”

  皇上最后一道圣旨中賜白果為公主,當時很多人都以為是皇上為了壓白果給新皇讓路。

  或者又是因為當時太亂了,所以并沒有多少人會往這方面想。

  皇家玉蝶,是成周國皇帝的宗譜。

  白果名號在其中。

  曾經皇上口諭為白氏白玉堂嫡三女白果,而今玉蝶上留名的為康樂公主,為皇上皇女。

  倪老夫人并沒有太多驚訝。

  當年她是一直有留意這些事情的,所以在紙智圣旨中她就隱隱有了幾分猜想。

  只是后來白果那副坦然的模樣倒好像是她多想了。

  倪代柔只覺得心中痛楚。

  她自己的女兒,到最后卻只能用著皇家的名號出嫁。

  可不用皇家的名號,她女兒又該如何?

  和龐陽一輩子無名無分?

  亦或者是就如此分開?

  倪代柔壓下這難以述出口的心酸幫著白果挑綢緞布匹。

  倪老夫人看倪代柔不作聲的模樣只能自己出口詢問:“可和皇上那里請明了?”

  當今對白果的態度不難讓人看出。

  白果點頭,“這一次龐陽哥進宮是過了明面,往后世人如何說都和皇家聯系不到一起。”

  白果又看向倪代柔,“若是新皇那邊應了,那龐陽哥是會上門提親的。”

  倪老夫人只覺得這倆人夠張揚。

  用著皇家的名號就如此出嫁好了,偏偏還要從白家……

  “好。”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不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出門對倪代柔來說宛若在戰場上丟掉了京都這座城。

  所以此時聽到白果的話倪代柔瞬間紅著眼眶就應下了。

  倪老夫人不在出聲阻止什么。

  她老了,這天下早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她好好享福就好了。

  總歸是這件事還沒有正式過了明路,到了晚間倪老夫人和倪代柔還是相伴離開了。

  龐陽是在宮中第三日由白果去接回來的。

  公主儀仗進宮,看龐陽和宮中侍衛打了五場擂臺之后又同軒元思、軒語燕用了晚膳才從宮中出來。

  走時軒語燕任然意猶未盡,她眼神中是在皇宮中少有的亮,她詢問白果:“什么時候龐都督還進宮?”

  白果看著軒語燕認真回答:“等你成婚之后。”

  軒語燕忍不住笑,“可現在應該是你先成婚了。”

  白果看著軒語燕神情中的幾分低落點了點頭,說:“應該是了。”

  五公主被朝臣注意的并不多,但現在的葉將軍卻是京都中再一次顯于人前的新貴。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倆人之間看起來還算是正常。

  這一次……

  白果沒有收到過關于葉將軍的傳信,所以這矛盾只可能是出于倆個人之間了。

  其他的白果不在細想。

  圣旨是當天下午下的,京都上下并不敢第一時間恭賀白果,所有人都在互相觀望。

  昌自明第一個送上了賀禮,其他為淑學院中的學子同時紛紛送上,朝堂上的其他官員這才陸陸續續的開始走動。

  倪代柔激動地哭了笑笑了哭,白玉堂在旁邊安慰了幾次反倒是跟著紅了眼眶,看著白果滿是不舍。

  白明夏左看右看,壓著聲音問白明淑:“平常堂姐也是一年幾個月不回來一次,這和嫁人有什么區別?”

  更何況后面回來都是住在公主府中,比起來嫁人也不過是和以前一樣而已。

  白明淑翻看著手中的書本未抬頭,“也許是哭她終于可以嫁人了。”

  白明夏頓時恍然,卻聽白明淑繼續說:“若是你到了這一日,我也是要這樣哭的。”

  白明夏從白明淑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的惆悵,頓時不情不愿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利落的女子男裝。

  還是軍營中好,所有人都這樣穿。

  回來以后那些裙子看著就頭疼,都不知道自己小時候是怎么穿成那樣還能爬上樹的。

  白明淑聲音在偌大的屋中并不顯,“你愿意穿什么我也不好干涉,但你總是白家的女子,別在外面丟了白家的人就行。”

  白明夏更是郁悶。

  皇宮的圣旨下了,內務府觀天象看節氣,最后還未選定日子就聽——

  康樂公主同護國王再一次離開京都。

  內務府的人跑到了公主府中想要尋蘇青打探打探這倆人是什么意思,可卻是撲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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