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論在古代如何快速升職 > 第一百二十五章 諷刺的很,也讓人心涼的很
  四城的將軍,此時面色凝重的站在白果身后。

  明明是四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可此時氣場卻不如一個矮個子的女子氣場強。

  女子氣場有大義,有智慧,有狠辣,有堅決,有給屬于成周國的溫柔。

  也有給成周國將士的溫柔。

  一個上陣殺敵的將士死在了自己的善心上,誰都不能忍受,誰都覺得憋屈。

  可在這個時候,在知道這份憋屈返回去之后,他們還是忍不住的高興。

  有人會為了這般憋屈的死法討公道,而不是讓他擔著罵名,在地下都不能安心。

  將軍們最后還是點了頭。

  有迫于白果的爵位,有迫于現在的形式。

  將士們握緊了自己手里面的大刀,向著這個男人走了過去,這個男人任然這般盯著白果。

  白果回視了這雙眼睛,和這般仇恨的目光比起來,白果眼中雖然有情緒,卻更多的是淡漠。

  這樣的眼神讓這個男人愣了一下。

  明明做著這般狠辣的事情,她的眼中卻絲毫沒有得意,沒有沾沾自喜,沒有勝者的笑容,她的眼中只有那淡然。

  像是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時,像是在看一場蟲子爭斗。

  而這個時候一聲驚叫劃破了這塊空間,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那個小籠子里面,在里面,一個頭發上綁著紅珊瑚的小孩不住的叫著,倆只眼睛卻是看向的白果,眼中有哀求,有痛苦,有驚懼。

  白果看向了小孩,卻也只有一眼,收回眼神之后白果對著身后的暗介說道:“把糕點給他,捂住他的眼睛。”

  暗介領命過去了。

  捂住眼睛是他這位主子僅有的仁慈、也是最后的仁慈。

  想讓她放人,這是不可能的。

  他可是知道當年鳳州的二公子那雙腿在瘸與斷之間徘徊。

  小孩一直驚叫著,一直說著什么,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白果。

  譯語人猶豫了一下才說:“他說以后這些人都會乖,讓我們放了人。”

  白果笑了,道:“那就讓所有人跪下,向著死去的將士祈求,什么時候將士回應了,什么時候起來。”

  這話譯語人都不禁的愣住了,明明沒有希望的事情,卻好像真的給了選擇一樣。

  今日不過是要這些人折腰承認自己是弱者,承認他們是落敗的一方,承認他們是成周國的人,往后要按著成周國的國法行事。

  譯語人猶豫了一下,將這話譯語給了小孩。

  小孩愣住了,他是得不到回應的。

  死去的人,他怎么得到回應?

  小孩不禁看向了白果,那張面容格外的好看,比任何的女子都要好看。

  可是同樣是這樣的一張面容,對著他們卻是絕對的心狠。

  她很在意那個死去的士兵,所以她并不能原諒他們的人做了這般的事情。

  小孩想要哭。

  他如果在大一些,他就能跟著上戰場,將這些人打退回去。

  如果他在大一些,他就能和這些人談判,來護住他的族人。

  要是他在大一點,他就能攔住叔叔,不讓叔叔出去殺人了。

  可到現在,他也不過是一個被關在小孩牢籠里面的……

  那把刀落下的時候他什么都沒有看到了,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的嘴里面是糕點的味道。

  甜膩,入口即化。

  之前他好喜歡的,他從來沒有吃過這般好吃的東西。

  可是這一刻,他卻覺得吃的是人血。

  刺鼻的血腥氣蔓延開來,他又聽到了那道清亮的女聲音,她聲音中含著寒刃的說了一句什么,那些人就動了起來,過了好長時間,他聽到了水的聲音,將血腥味沖散了。

  小孩落下了淚。

  這是他的親叔叔,就死在了他面前,不足百米的位置。

  他的族人被震懾了,他的族人認清了自己的位置,他的族人再無傲氣,他的族人再不是那般讓人艷羨的強者。

  他們是失敗者,他們敗了……

  “回縣主,尸首已經裝棺了。”將士單膝跪在了白果的身前,恭敬的聲音更甚從前。

  白果點頭,“去查是誰慫恿的我們的將士,找出來一起斬殺在這里。”

  “是!”這人立刻領命退了下去。

  后面的將領啞口無言了好一會兒。

  此時此刻,怕是康樂縣主已經在這些將士們心中固定了位置,他們將永遠的敬重這位康樂縣主了。

  白果淡漠的視線掃向這些天首次這般安靜的牢籠,隨后說道:“等大軍過去之后這些人就可以放了,幾位將軍覺得怎么樣?”

  幾人看向了這些牢籠,那些骨子里面帶著兇性的人、那些從來不會投降的人,他們竟然就在這一天、就在這個女子的面前,再無那般的眼神,再無那種不滅的精神氣。

  一個女人,將他們的心態穩穩的抓住了,他們逃脫不了了,只能看著自己處于一個四面伏擊的圈套中,只能束手就擒,再無、在不敢掙扎。

  “是。”這一聲,終究還是應了下來。

  也許是戰場上的時間久了,見慣了生離死別、見慣了刀落血淌,現在的心竟然還沒有一個小女子的硬。

  處理的這般的利落,這般的干脆,卻又不得不承認是這般的好。

  讓這些人進不的、退不了,只能留在原地。

  王將軍和查的將士很快的就回來了,王將軍說道:“李副尉說是張力聽信了一個人的話,這個人說是想要出來看一看自己的孩子,想要勸導他們自己人乖一些,這個人是誰沒有查到。”

  白果的目光掃向了那個曾經開過的籠子,說道:“我們的將士是不是和他們說了一些什么?”

  王將軍沉默了一下點頭說道:“是,這幾日將士們會勸這些人投降……”

  “不投降,就會被我殺掉是嗎?”白果的眼睛從場中移到了王將軍的身上,王將軍猶豫了一下,點了頭。

  因為時間太急了,一但大軍離開,而他們又沒有好的方法,那就只能用這般血腥的方法了……

  誰都知道夷豐的人就是硬死也不會投降,可他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打開牢籠,只會像是宰兔子一般的容易。

  到時候一個籠子里面的人剩不下幾個的。

  白果輕笑了起來,“你們覺得我心狠,卻是將自己的良善給了別人。”

  王將軍無言以對。

  自己國家的人,將自己的善心給了其他國度的人,而這些人,就是讓他不能活著回去見父母的人。

  諷刺的很,也讓人心涼的很。

  不信自己人,卻是信了別人。

  最后……

  白果沒有在看向王將軍,而是再次看向了那個牢籠,對著譯語人說道:“這個牢籠里面的人,一炷香殺倆人,直到找出來是誰慫恿的,要是整個牢籠里面的人死完了也沒有人承認,就從小孩那一個牢籠開始。”

  白果的眼眸中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栗,“我們說過了不會動小孩,但是有人利用小孩的名頭、用善心來誘導我們成周國的將士,也就不要怪我心狠。”

  譯語人看了一眼牢籠中那個頭發上有紅珊瑚的小孩。

  此時這個孩子已經被放開了,他神情呆愣的看著已經被清理干凈的地面,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

  譯語人還是將這句話喊了出來。

  小孩有了點反應,那雙呆愣的目光落在了白果的身上。

  白果一身淡藍色的衣裙,和這場中所有身著護甲的人都不一樣,和他們被迫關在牢籠里面的人同樣不一樣。

  可是她現在卻是這般的融入其中,極強的存在感讓人再也忽視不了,再也不敢讓人小瞧。

  在她愿意的時候,你可以體會到最好的溫暖,可在她的那雙眼尾染上寒意的時候,周遭的一切,不過爾爾。

  小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道身影,曾經那雙眼睛會落在他的身上,而現在,她的眼中是一片的冰冷。

  她在報仇,她在用血來洗刷那名將士的血,她在用亡魂來祭奠亡魂。

  她同樣是在警告,她不允許任何人動成周國的將士,動成周國的子民……

  小孩眼中流了淚,淚水將那道身影襯的模糊不清。

  他也好想要這份的實力,他也想要有這份的張揚肆意,他也想要這份的狂妄。

  可是現在的他卻是沒有,他手中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

  他保護不了自己的族人,不能如她那般。

  替自己的族人復仇,說出那般讓人驚恐的話,做出這等底氣十足的事情來。

  一炷香點上了,倆個人被從牢籠中拉了出來,有人想要反抗,卻又聽到了那道格外清亮的聲音,清亮到只是響起,即便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也依舊會心顫。

  白果繼續說道:“反抗者,一律斬殺,吊城門上。”

  吊城門上,示威眾人,無人再敢犯成周國國法。

  譯語人將話迅速譯語給了這些人聽,這些人安靜了下來。

  他們不怕被吊到城墻上,他們怕的是成周國一怒之下血染草原,再無夷豐。

  一炷香的時間不過是過半,將領手里面的刀上就碰了酒,刀刃落在了一人的脖子上試了試,正要手起刀落,就聽到一個聲音在牢籠里面響了起來。

  譯語人立馬說道:“他說是他!他說是他!”

  白果頷首,將士就迅速將牢籠里面的人拖了出來,白果看了一眼,不禁笑了起來,“你是治格的人吧?”

  這話一出,成周國所有的將士看向了這道身影。

  治格的人是從夷豐出去的,但是出去的不過是一些軟弱的人,留下的都是強者,而這個人看著就屬于強者的,那為什么……

  這人看著白果笑了一下,“沒想到成周國出來一個女人都這般的眼明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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