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想要愈合那血液凝固是最重要的,可若是這種草藥在,那葉明杰的傷口就無法愈合,只能在樹上流干血到死。
這也就是白果為什么會覺得葉明杰是今天早上才受傷的原因,就是因為血液的干涸程度。
而現在這個條件被藥物影響,白果已經看不出來了,這樣也就沒有辦法判斷這個人是離開了多長的時間。
“為什么那個人一定要帶著葉小侯爺到這顆樹下?”白果現在對這個問題格外的疑惑。
若是因為氣味的影響倆人已經起了沖突,那必定就是不死不休的場景,可怎么就非要帶到這里,在將人殺于樹下?
龐陽現在已經徹底的冷靜下來了,聽到白果的問話之后便沉著聲音回答說道:“剛才在的位置,射箭的距離和中箭的樹干是很近的。”
“這個人身手極好。”白果瞬間頓悟,如果這個人身手不好,這么近的距離是不可能躲開那支能鑲入樹中半個箭頭的速度和威力的。
如果是這般,那她看到的第一處刮痕的地方不是葉明杰射箭弄出來的,而是這個人從葉明杰手中搶過弓箭的時候弄出來的。
弓箭和箭羽全部沒有了,葉明杰第一想法必定是逃跑,這樣的話那個人就有足夠的時間將藥草抹在箭頭上,然后追住葉明杰,將箭羽射出。
如果是這樣的話死在這棵樹下就是無意的,而葉明杰向這個方向跑可能是想要求救。
能讓葉明杰往這個方向跑的只有之前她們見過的一面,也就是說葉明杰受傷的時候是下午快到晚上的時間。
只有這段時間中才會讓葉明杰覺得她們有可能從這條路上下去,這才向著這邊跑。
“若是這般,現在不能確認的只有這個人是縣中的人還是奉國的了。”
若是縣中的人,那倆人的爭執可能是因為藥草的影響,那在傷了葉明杰之后拿走弓箭也是正常的。
要是這件事中對方并沒有受到藥草的影響,那就是故意或是報復了,怕是這個人早已經等了好幾天了。
若是奉國的,七彩梅花鹿就有可能是這個人弄出來的,而現在是釣到了大魚,固然直接動手。
而那處不明顯的痕跡也極有可能就是那個人用來偽裝、或是‘七彩梅花鹿’擦出來的。
因為葉明杰看出來了不對,所以直接動手,但是身手到底是差了一些。
“走吧,回去。”白果向著山下走去。
暗介看了那挖出來的箭頭一眼,問道:“主子不查了?”
“不了。”白果說道:“等到葉小侯爺醒來了由他們查吧。”
現在得到的證據太少了,更何況這件事白果覺得和自己是沒有什么關系的。
龐陽緊跟在白果身后,就見白果將倆塊帕子都收了起來,龐陽頓時緊張道:“三小姐……”
白果嘆了一口氣,說道:“總不好在這里點火,不然怕是我們自己都跑不出去。”
龐陽想要和白果要過去,接過在白果的眼神下閉上了嘴。
若不是他受到影響,這件事可能就這樣過去了。
幾人下山,緊張了一路的龐陽迅速用火折子將倆方手帕全燒了。
等在山下面的玉蘭也在這個時候到了白果的身邊,疑惑問道:“郡主是又發現了什么?”
若不是發現了什么,是絕對不可能在讓她離開之后又讓她回來的。
白果點了點頭,“這個人可能已經跑了或是早已經隱藏好了,難找了。”
玉蘭瞬間領悟過來,“是這個人動手的時間提前了?”
白果點頭,看玉蘭是真的想要知道便告訴了她:“時間可能是昨天我們下山的時候,葉明杰也可能是中了計,或者說來了的幾位都中了計謀。”
七彩梅花鹿這件事夠玄乎的,又正好是皇后的生辰之前的倆個月。
若是有心人利用,那這幾日不過是一場局,葉明杰單獨走那條路就更是局中局,現在這般也不過是那人的計謀成了。
“那現在怎么辦?”玉蘭有些擔憂。
白果看了玉蘭一眼,想了想說道:“給他們提一個醒,讓他們多注意一些當鋪,若是當鋪中出現了弓弩,就重點詢問一下這人有沒有奉國的特征。若是當鋪中沒有,就只能等到小侯爺醒來抓人了。”
玉蘭迅速點頭,迅速轉身走了。
暗介明白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模糊的,甚至就連當時倆人動手的原因都已經推測不出來了,更不能確定倆人是誰先動的手,是誰故意的。
這般情況下所有的推測都是不成立的,倒不如先去找找實際的東西。
若是弓箭就在這縣中,當鋪老板能描述出來一個抓一個的最后也是能確認這個人究竟是誰。
可若是這把弓箭不在縣中,那同樣是不清楚這個人究竟是成周國的人還是奉國的人,這般便只能等到葉明杰醒來了。
因為葉明杰是現在唯一的突破口了,也是唯一一個對方可能沒有想到還活著的存在。
白果回了客棧中,再次休息了一天,第二日玉蘭進來的時候滿臉的激動,止不住興奮的和白果說道:“葉小侯爺醒過來了!”
白果頓時意外的一挑眉,被人掛在樹上面流血了一晚上竟然還能這么快的醒來,真的可以說是命大。
“對方特意給我們傳了消息,還讓我回來感謝郡主的救命之恩,說他只是失血過多,養幾天就好了。”
玉蘭更是感嘆:“被箭射穿的人不過短短時間就能清醒,還沒有發熱,這樣的事就像是第一任輔國侯在天保佑一樣。”
白果詢問道:“他可有說傷他的人是誰?”
玉蘭極快的說道:“是縣中的一個獵戶,人在葉小侯爺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去抓了。”
白果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多去跑幾趟。”
玉蘭頓時了然的笑著點頭,“奴婢多去詢問詢問葉小侯爺的情況。”
多去打聽打聽八卦。
白果極為欣賞玉蘭的懂事,點了點頭。
白果在看書的時候久違的戈音終于出現了,神情恍惚。
她不過是休息了一天,怎么感覺發生了好多事情?
而另一邊玉蘭帶著‘重任’再次回到了葉小侯爺的客棧中。
這個時候侍衛領頭也不敢在打什么小心思,畢竟現在小侯爺已經醒來了,這可不是他一個人說的算了。
玉蘭在侍衛領頭的恭敬下站在了敞開的房門口,里面的葉明杰身上只穿了一層白色的里衣在床頭上靠著,玉蘭一眼就瞧見了,并且還和葉明杰對視上了。
葉明杰見到玉蘭的時候滿臉的驚悚,迅速想要將被子拉到自己的頭上蓋住自己。
畢竟這幅樣子是有些失禮的,還是他一個男子在女子的面前這般失禮。
玉蘭也沒有想到會這般的尷尬,當下轉了身,背對著里面的葉明杰說道:“郡主擔心小侯爺的安危,讓奴婢過來保護小侯爺一天。”
屋子里面的葉明杰:“???”
保護就保護,不送一個男的送一個女的就算了,為什么還只有一天?
葉明杰現在也沒有那么多的精力說話,只能明顯氣虛的應了一聲。
隨行的小廝將藥端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門口的玉蘭,在看一眼床上躺著都沒有力氣動作的葉明杰就迅速進門放下藥,將葉明杰給裹得嚴嚴實實的,并且嚴肅的對玉蘭說道:“我家主子不用服侍。”
玉蘭對這個看著她滿是敵意的小廝冷哼了一聲,“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我是康樂郡主身邊的人。”
小廝一聽‘康樂’二字就倒吸了一口冷氣,行動上直接給剛剛裹嚴實的葉明杰將被子都揪開了,里衣都扯開了不少,這才臉紅道:“小侯爺,小人……小人這就走。”
雖然不清楚現在的小侯爺還有沒有這個能力,但這人是康樂郡主送過來的,那總不好拒絕。
雖然同樣不太清楚好好的康樂郡主送什么人……
玉蘭這一次是真的怒了,一拳砸在了開著的門上,門應聲而碎裂,將外面守著的侍衛都嚇懵在了當場。
這……女子是不是有點……
“睜大眼睛看清楚,康樂郡主叫我過來是保護小侯爺的!”玉蘭盯著小廝,“在敢想歪這門就是你的下場!”
這等侮辱,她脾氣好這一次就不計較了!
但膽敢有下一次……
小廝的臉由紅轉白,連連點頭,“……看……看見了。”
侍衛全都安靜了不少。
小廝被嚇得就要趕緊離開,玉蘭一皺眉頭,“你不喂藥是想要讓我喂?!”
小廝趕緊搖頭,“不是不是。”
在給葉明杰喂藥的時候速度都快了不少。
葉明杰有氣無力的聽著倆人的爭吵,身上虛到動都不能動,也只有本能的吞咽還在。
此時對倆人的烏龍也是懶得處理,他現在就是一個廢人了,廢人要好好的養幾個月。
這時候外面響起呵斥和明顯強烈掙扎的動作,玉蘭頓時倆步進了房間,一副認真保護葉明杰的動作,但是眼睛和耳朵卻是齊齊都保持了自己練功的水準。
葉明杰將藥直接喝完,眼神兇狠的看向門口,一個身高接近倆米的人就被壓了進來。
小廝將葉明杰再次扶坐起來一點,這才退到了和玉蘭差不多的位置上。
“跪下!”因為人太高了,所以侍衛就直接將人壓著跪下了,這人倒是也順從,隨著動作跪在了床前。
玉蘭有些疑惑,剛才進門的時候不是折騰的挺厲害嗎?怎么現在突然這樣的乖巧。
田助在進來看到床上的葉明杰是真的清醒的時候便不再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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