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條完整的產業鏈。
“這個有點恐怖了。”
零符突然開口，神情無比凝重，“假設這東西是活的，它吃血肉生長出來的玉石粉末是它的孩子或者后裔，如果它們之間還有聯系，豈不是每一個吃了天仙路的人，都將變成它的傀儡。”
“不用假設，這本就是事實。”
十三用冰冷的聲音說道，手指劃動，一張照片出現。
照片中，數十人正用無比虔誠的態度跪拜，雙手捧起晶瑩的玉石粉末放入口中。
不等零符發表意見，十三又劃動手指。
這是一張服用后眾人癲狂的照片，照片中的人擺出各種扭曲的動作和表情，完全不是人所能做到。
詭異的很。
比如其中一個人，半個嘴角在笑，半個在哭，一個鼻子在吸氣，一個鼻子在呼氣，兩只眼一個哭一個醞釀淚花。
就好似……每一個器官都變成了獨立的個體，都擁有了自己的想法。
零符只感覺一股寒意從尾巴骨升起，直接竄入了腦門。
“它們在學習控制人類，甚至是偽裝成人類，不……它們要變成人類！”
“還差得遠。”
洛塵很是淡定，“不過是群體意識的覺醒，需要的條件應該很苛刻。”
“必須立即將這東西毀滅，否則整個人類都要玩蛋！”零符固執己見。
洛塵示意十三將手機收起來，看著零符道：“恰恰相反，我要研究這東西，它是威脅也是瑰寶，而且它存在的地方不僅僅是天玄廟。”
“那就將它們全部毀滅，不能任由它們擴散。”零符就差跳起來，唾沫星子都飛到了洛塵臉上。
“它們已經擴散了。”
洛塵拍拍零符的肩膀，將零符牢牢的摁在椅子上，“這個世界使用天仙路的人已經很多了，更何況他們還將它們制作成了效果不同的東西，你怎么消滅的過來。”
“那也必須消滅！”零符梗起脖子，雙眼幾乎要凸出來，眼球上滿是血絲。
“如果你的消滅正好給它進化的環境，你就不怕成為人類的罪人？”洛塵反問。
零符愣住了，激動逐漸從他臉上斂去，重新恢復了理智，一雙好看的劍眉緊緊鎖起。
“你別這么緊張，既然觀音淚小隊能滲透進去，證明它對人類的控制還有漏洞，最起碼不是百分之百的控制，我們可以想辦法將它掌控在手中，只要仔細研究，總有收獲。”
“到時候，才是真正消滅它的時候。”
洛塵緩緩說道，只是雙眼之中閃著異樣光芒。
他沒想到十三這么快就有收獲，也沒想到十三帶來的消息居然這么震撼。
天機有生命，他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就知道了，原本以為是類似細菌一般的本能，卻沒想到它居然有自己的意識。
甚至是智慧。
這已經不是殺菌的問題，而是兩種生命的戰-爭。
然而天機的適用范圍太廣了，完全可以稱之為全能，完全匹配人體。
從某方面來說，天機就好像是人體的補丁。
另外，天機本身的特性也太讓人眼饞了。
簡直就和小說中萬能的靈氣一般。
加載了天機的人體，遲早可以變成超人。
這一點，恐怕已經變成了現實。
帝族老頭說帝族陷入了巨大的麻煩，恐怕麻煩就來自于天機。
洛塵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帝族過度使用天機，讓天機雀占鳩巢了。
只是，這個猜測他現在不會說出來，說出來也沒用。
“需要我做些什么？”
零符身上的懶散消散的無影無蹤，整個人好似一柄鋒利的劍，隨時都準備斬向敵人，“無論是輕武器還是重武器，哪怕將整個天玄廟區域夷為平地，我都可以做到！”
零符這是將底牌都亮出來了。
就差沒明著說：他是上面派來的人！
“兩件事。”
洛塵伸出兩根手指，“第一，我需要在短時間里將天玄廟控制在手中。”
“沒問題！”
零符一口答應，“我現在就下令包圍天玄廟，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需要火力支援的時候，你直接開口。”
“重點不是天玄廟內部區域，而是外部。”
洛塵嚴肅道：“依靠天仙路以及其它制品發財的人很多，他們不會甘心失去財源。”
“殺無赦！”
零符殺氣騰騰的說出三個字，“保證不會出紕漏。”
“我信。”
洛塵點點頭，隨后道：“第二件事，我需要借用你的渠道調查帝族到底發生了什么。”
“帝族？”零符愣住了。
“對，帝族。”洛塵加重聲音。
“難了點。”
零符撓撓頭，“沒人知道帝族的大本營在什么地方。”
“什么？”
洛塵和十三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