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把陶春紅嫁出去,這點事都不算事。

    “我們家又不是掏不起彩禮,志軍是我小兒子,我早就都準備好了,這倒好。”

    楊翠蓮被王志軍拉著坐下,還是很不樂意:“還是那句話,是志軍的種啥也好說,可要不是志軍的種......”

    陶春紅當即指著自己的肚子表示:“如果這孩子生出來后長得不像志軍,我立馬掐死他。”

    “別介,我家可不做這種損事,咋也是條命,這可是要遭報應的。”

    楊翠蓮看向陶寶貴跟汪友蘭:“我把丑話給說前頭,如果她生出來的孩子不像志軍,那他們娘倆我們家可容不下,到時候你們娘家愿意管就管,你們娘家要是不管,也別怪我們無情。”

    她這意思表達的很明白,就是到時候會讓王志軍跟陶春紅離婚。

    “這......”

    陶寶貴跟汪友蘭互相看了看,倆人又同時看向陶春紅,陶春紅重重點頭:“行,到時候不用你們攆我,我自己帶著孩子走!”

    “到時候你要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

    楊翠蓮重重嘆了口氣,拍著大腿哭嚎起來:“你說我家這是造了啥孽啊?你讓我以后到底下可怎么跟你爹交代?”

    “媽,是我對不起你。”王志軍跟楊翠蓮娘倆一起演戲。

    陶寶貴跟汪友蘭倆人被騙過去,陶寶貴重重拍了下桌子:“親家,是我們對不起你們啊,怨我們沒把自己閨女給教好,你看這樣成不,我再給填上一百塊的陪嫁東西。”

    “我家也不缺這一百塊的東西,我家幾個孩子都在機械廠。”楊翠蓮敲了敲自己的心口窩:“就是這媳婦娶的憋屈,你們家也有兒子,你們家兒子要是娶回來這么個媳婦,你們啥感受?”

    “是,是。”陶寶貴想了下:“那我們就再加上二百,雖不缺啥東西,但倆孩子結婚,總得熱熱鬧鬧的,除此之外,婚事娶聘一起辦,到時候禮金也歸給親家您,行不?”

    楊翠蓮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但面色倒是沒那么難看了。

    王志軍跟陶春紅的婚事就這么定了下來,找人合了倆人的八字后,選了離得最近的一個好日子——12月15號,農歷十月二十九,正好還是個周六。

    雖說時間緊了點,也就半個月,不過好在陶寶貴手下管著幾個人,能夠給幫幫忙,汪友蘭又是裁縫,給陶春紅跟王志軍趕制出兩套新衣服來不成問題。

    另外陶春紅的二叔是國營飯店的廚子,因此倆人的婚宴就定在了國營飯店。

    陶春紅孕期反應比較大,因此她一直請著假,直到13號到學校給老師們送請帖。

    雖然人們嘴上說著恭喜,不過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見陶春紅沒給陸詩詩發請帖,馬老師還挺羨慕:“小陸挺好,不用隨份子錢了。”

    馬老師揚了揚手里的請帖:“看著紅呼呼的,挺喜慶,但得出錢啊。”

    胡老師跟高老師倆人笑了笑沒說話,許老師接茬:“可不,再說了,她這種情況,我是真不想去。她也真夠可以的,你說給我們就算了,馬老師你馬上就要退休了,她還給你。”

    馬老師將請帖放在了一邊:“我到時候就不去了。”

    “哎,我也想不去,可我還有幾年才能退休,我兒子馬上也快要結婚了,到時候不知道能不能收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