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國京啊?那可厲害了,不知道咱們哪個學校的學生能有這個福氣?”

    閣安路的許老師往起挺了挺脊背,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那肯定是我們學校的許博。”

    高鵬飛小聲跟陸詩詩說到:“許博是這個許老師的兒子,聽說很小的時候便開始培養他奧數了,而這幾年他的表現也的確很好,一直都是第一。”

    陸詩詩看過這幾年奧數競賽的成績,閣安路小學連續多年蟬聯第一,而這個許博則破格在一年級就可參加奧數競賽。

    南豐市奧數競賽的規定是三年級以上的學生才可參加。

    而且之前她也聽付陽說過,他的對手就是這個許博。

    去年的時候,許博第一,付陽第二,不過因為他們學校只有付陽一個人成績好,因此他們的總體成績要比閣安路小學差的多。

    “你覺得白云龍能夠超過許博嗎?”高鵬飛低聲問到陸詩詩。

    陸詩詩看向場中的白云龍,他一直在那里沒動,而許博跟付陽已經開始寫了。

    她心里對白云龍是很有信心的,但畢竟他患有閱讀障礙癥,如果題干太過復雜,那就麻煩了,所以她之前對劉培飛他們說是賭。

    白云龍突然舉起了手,頓時吸引了臺上所有人的目光,巡場老師走過去問到他:“什么事?”

    白云龍看向了陸詩詩,有些猶豫,陸詩詩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不過還是朝他笑著點了點頭。

    “題是錯的。”

    白云龍這話一說出口,幾位教育局的干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不由同時看向了最后面坐的那幾個據說是國京來的干部。

    老師們這邊也小聲議論了起來,閣安路的許老師哼笑了一聲,問到高鵬飛:“小高老師,這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吧,之前不都是那三個孩子參加嗎?怎么這是又發現了一顆好苗子?”

    他話里的嘲諷任誰都聽得出來,陸詩詩蹙了下眉,維護到白云龍:“能來參加奧數競賽的自然是好苗子。”

    “那可不一定哦。”

    陸詩詩懶得再跟這位許老師練牙叉骨,看向場內白云龍那邊的動態。

    巡場老師聽到白云龍說題是錯的,怔了一下,下意識便笑著回到:“這題怎么可能會是錯的呢?不可能的。”

    別說這是國京那邊的干部出的題,就是他們教育局自己都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快坐下好好答題吧,是你弄錯了才是。”巡場老師拍了拍白云龍的肩膀,示意他快點坐下,別再惹事。

    “我沒錯,這題就是錯的。”白云龍堅持說到:“題干是沒有大問題,可這個式子不對。”

    接著他說出了所給出的式子哪里不對。

    “你這孩子,你能耐大了是不?”巡場老師根本不聽白云龍說了什么,打斷了他就想讓他趕緊坐下,別再擾亂考場紀律。

    這邊閣安路的許老師不干了,直接站起身來喊到:“這學生不好好答題就讓他離開考場,別影響我們學校的學生。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往來弄。”

    “許老師,你也是位老師,為人師表,請注意你的言行。”陸詩詩一向護短,她教的學生有什么問題,她自會教導,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