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次大虎是被傷到了額頭,但如果陶老師那個石子再往下一點,打到的是他的眼睛,那以后他就只剩一只眼睛了。”

    陸詩詩說著拿出來她做的一個簡易眼罩,給蕭立新戴在了頭上:“小新,你體會一下只剩一只眼是不是很不方便?而且你想過沒有,大虎這樣同樣會遭到其他人的嘲笑,還是一輩子都要如此。

    陶老師跟大虎說你跟嵐嵐,你心里是不是很不舒服?”

    蕭立新點點頭。

    “那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把這種痛苦加注在別人身上,這就是善良。”

    陸詩詩拉下蕭立新想要去拉眼罩的手:“大嫂不希望你成為多好的人,但善良是一個很優秀難得的品質,我希望你一直能擁有。”

    “大嫂,不舒服。”蕭立新扭動著身子,想要拉下眼罩。

    陸詩詩給他取了下來,揚了揚:“等下午回來的時候你要戴著,一直戴三天,大嫂希望你以此記住這次的事。”

    看得出蕭立新有些不情愿,陸詩詩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小新,靜靜的感受一下。當初你媽媽也是這樣辛苦的懷孕,讓你降生到這個世界上來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不論是陶老師還是大虎,他們是錯了,但他們沒要錯到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懂嗎?”

    蕭立新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陸詩詩朝他溫柔的笑了笑:“小新這次的事情就過去了,以后不要再這樣了。”

    “大嫂,我記住了。”

    下午陸詩詩一上學就被叫到了校長室,里面陸會巖跟大虎的家長都在。

    只是沒想到大虎的家長竟然就是之前想要搶她指標的那家人,一想到那個難纏不講理的老太太,陸詩詩就有些頭大。

    “校長,你看看,你看看,我孫子被打成什么樣了。”老太太心疼的將大虎護在懷里:“這頭豈是能隨便打的,這要打壞了,我孫子后半輩子可咋弄?”

    老太太正在跟劉培飛撒潑,劉培飛見陸詩詩進來,立即轉移話題問到她:“小陸老師,陸老師大概說了下當時情況,你家孩子也有參與?”

    “校長,人是陶老師打的,而且這事歸根結底也是陶老師的問題。

    我不知道陶老師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從而針對我弟弟妹妹,經常說一些很難聽的話。

    我弟弟忍無可忍,回了兩句嘴,陶老師不依不饒,就拿起石頭打他,這才誤傷了大虎。”

    陸詩詩對陶春紅不會心軟,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在她,大虎的家長找過來更好,她會借著他們手來對付陶春紅。

    要是他們不過來,她同樣會想辦法收拾她。

    一次又一次觸碰到她的底線,而且她教訓過她,竟然還這樣,那就別怪她對她不客氣!

    “這個陶老師,都被調到油印室了還不消停。”劉培飛很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