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他認為自己的家散了。

    聽著謝寶明說這些,陸詩詩心里還是有些漣漪的。

    這世上沒有純粹的善,也沒有純粹的惡。

    誠然謝寶明做的那些事,哪怕將他千刀萬剮也不足以,但年少的他也的確是可憐。

    “同情我?”

    陸詩詩回過神,否認:“你不值得同情。”

    “詩詩,你跟秦錚在一起后,變得真冷血,小時候的你特別善良。”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我曾經的確很善良,當然我現在也依然如此,但我懂得了,有些人不配。”

    “你為什么這么恨我?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我已經替你報了仇,他死了,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

    陸詩詩知道謝寶明說的是他懦弱的那個人格。

    “謝寶明,為什么你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要算在我身上?難道不是你想要永久存在?”

    陸詩詩厭惡的皺眉:“我真的討厭透了你這點。”

    謝寶明這樣,讓她想起了那個渣男。

    跟他一樣,明明是他自己想這樣那樣,卻總會說是為了她。

    讓她產生負罪感,讓她付出更多,等到他榨干了她身上的所有利用價值,再狠狠的一腳將她踢開。

    當然最后這個步驟,他同樣會打著為她好的幌子。

    這樣她就會陷入自我懷疑,還會對他念念不忘。

    她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走出來,認清了整件事。

    謝寶明跟著皺眉,語氣很是肯定:“你不是陸詩詩。”

    “那我是誰?”陸詩詩攤手:“我沒有受刺激,我始終是我,不過你要認為我不是,我也沒辦法。”

    對待男人就要用男人的方式,不需要去大費周章的解釋自證,就用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破罐子破摔的態度。

    說完后,陸詩詩閉上了眼。

    過了沒一會兒,謝寶明再次開口:“你難道不想問我關于資料泄露的事。”

    “你說我陪你一夜,你就會說,我遵守了約定,而你我其實一點辦法都沒,要是你不愿意說,拿槍指著你,你也不會說,不是嗎?

    你要愿意說,我不問,你也會告訴我。”

    “我以為你會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好讓秦錚可以以此去邀功。”

    “謝寶明,就算我不跟錚哥在一起,我也不會對你有好感。”

    陸詩詩睜開眼看向謝寶明:“你一直認為我是跟錚哥在一起,移情別戀了。

    不是這樣的,我嫁給你時什么都不懂,我認為你是我丈夫,那我應該去愛你。

    但那不是愛,我就是單純的把你當成是我丈夫,你是我的家人。

    可一次次失望后,我漸漸認清,我對你其實什么感情都沒。

    因為我們是兩路人。”

    “我不信,我知道你是故意氣我,好激怒我,從我這里套話。”

    相比于謝寶明的激動,陸詩詩一直都很淡定:“你想多了,我沒必要激怒你,更沒必要從你這里套話。

    我相信錚哥他們的能力,哪怕你什么都不說,他們也能將那些人都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