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為你的人生負責,包括你的父母都沒必要為你的人生負責,需要對你人生負責的就只有你自己。

    你愿意過什么樣的人生是由你自己來決定的,而不是其他人。

    其他人能做的就是幫助你,就算沒有人幫你,你也不能放棄你自己,一旦你自己放棄了你自己,那別人無論怎么幫你都無濟于事。

    我這人沒多少善心,更沒多少耐心,我能做到的就是朝你伸手,而你愿不愿意自己使勁兒,全看你自己。”

    “你不是老師嗎?老師怎么可以沒有善心,沒有耐心,怎么可以不管自己的學生。

    要不你壓根就別管,為什么你們都是管一陣就又放棄了。

    明明是你們放棄的,可你們卻要說是我的錯!”

    任珊珊朝陸詩詩吼完后,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都是這樣,你們大人只會教育我們孩子要負責任,可你們自己卻什么都做不到。”

    “你是想用自己來報復他們,還是想干什么?”陸詩詩問到任珊珊:“你貌似很需要錢,為什么?”

    任珊珊站起身將臉上的眼淚一抹,什么都沒說,轉身離去,背影充滿了倔強。

    陸詩詩只是嘴上說說,她不可能真的不管任珊珊。

    因此回去后,便跟那些同學們打聽到任珊珊的情況。

    “她就是個怪胎。”其中一個女生撇了撇嘴:“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我們想要跟她玩,她卻讓我們給她錢。”

    “珊珊她其實以前不這樣。”

    陸詩詩看向開口的徐茉莉:“茉莉,你跟任珊珊很熟?”

    徐茉莉點頭。

    “來,你跟老師說說。”

    陸詩詩將徐茉莉帶到一處安靜的地方:“你跟任珊珊是鄰居還是同學?”

    “我們以前是鄰居,后來珊珊搬走了。”徐茉莉拽住陸詩詩的手,著急跟她解釋:“老師,你別聽她們說,珊珊真的挺好的,她不是壞孩子,更不是怪胎。”

    “老師知道。”陸詩詩安撫地拍了拍徐茉莉的手:“如果老師認為任珊珊是壞孩子,那我就不會想要了解她的情況,剛才我見到了她,老師想要幫幫她。”

    “珊珊跟我在一個院,我們倆還在一幢樓,小時候我倆經常在一起玩,珊珊媽媽也很好,我去家里玩,總是會給我很多好吃的。”

    “珊珊爸爸跟你爸爸還是媽媽是同事?”

    “珊珊爸爸跟我爸爸是同事,不過我都沒見過珊珊爸爸,后來我聽說珊珊爸爸不在了。”

    “不在了?”陸詩詩蹙眉:“這個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徐茉莉搖頭:“我也不知道,就聽我爸媽說起,說珊珊爸爸不在了。之后沒多久,珊珊就搬家了。”

    “茉莉,你說的這大概是珊珊幾歲時候的事?”

    徐茉莉想了下:“我們剛上小學一年級。”

    “那珊珊還跟你在同一所學校嗎?”

    徐茉莉點點頭:“在,那一陣珊珊沒有以前愛說話了,總是自己拿著個布娃娃跟布娃娃說話。”

    “你們倆是不是不在一個班?”

    “嗯,我在一班,珊珊在三班。我們倆都不怎么能碰到。”

    “那在你印象中,珊珊什么時候變化特別大,就是大到讓你認不出來?”

    “我得過肺炎,就比我同學晚了一年,珊珊聽說是因為留級。”

    “為什么留級?原因你知道嗎?”

    徐茉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聽別人說是因為珊珊打了一個男生,將那個男生給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