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女人的價值不就是生孩子嗎?”

    “生一個還是生五個沒有什么區別,幫一個男人生,還是幫兩個男人生都一樣,那為什么不多生幾個?把你們的價值好好利用起來?”

    “小月,你是不是怕我嫉妒?你別擔心,那是我親弟弟,我倆不分彼此,他那樣,估計也這輩子也娶不到老婆了,我就是想給他留個后,將來有人給他養老送終。”

    一個男人碎碎叨叨的聲音持續不斷,宛如蒼蠅一般嗡嗡嗡在耳邊響起。

    “小月,你沒事吧?”男人擔心地推了推陸星月的手臂。

    陸星月一個激靈,意識清醒過來,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微微發怔。

    一間木梁結構的茶館,灰黑的磚瓦和斑駁的墻體透露出古樸陳舊的年代感。茶館里沒幾個客人,老板坐在柜臺后搖著蒲扇,手里的收音機咿咿呀呀播放著京劇。

    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穿著一件綠色軍外套,胸前戴著一顆紅星,長得一張方塊臉,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正滿臉疑惑地看著她。

    穿得人模狗樣,說出來的話卻是這般豬狗不如。

    陸星月冷哼一聲,暗嘆老天爺玩弄她,她只不過是熬了幾個大夜分析自己培育的草藥成分,就不小心猝死了。猝死早點投胎得了,偏偏還把她弄到這貧窮落后的七十年代。

    腦子里昏昏沉沉的,一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變得越來越清晰。

    原身也叫陸星月,今年十九歲,在鄉下時偶然被一位中醫大國手收為弟子,剛一回城就被父母安排了結婚對象,就是眼前這個叫聶建國的男人。

    眼看要結婚了,聶建國竟然把原身約出來,諄諄善誘地‘勸導’她,讓她結婚之后,給他那個弱智弟弟也生幾個孩子。

    原身是個性格木訥的人,口才不佳,但她并不傻,知道這是要把她當成母豬的意思,一聽這話頓時氣得不得了,奈何嘴唇哆哆嗦嗦,沒說出幾句話,人就迷糊過去了,再睜開眼,就變成她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

    “小月,你想想你家的條件,再想想我家的條件,只要你乖乖嫁給我,給我和建強多生幾個孩子,我保證你一輩子不愁吃喝,我還可以……”

    聶建國還在逼逼叨叨,仿佛真的是給了她什么天大的恩賜。

    陸星月捏了捏眉心,“你剛才說什么?”

    “呃……我說……”聶建國正要開口,脖子一疼,一股子涼氣從腳底油然而生,然后……然后他就感覺不到自己脖子以下的位置了。

    他驚恐地望著陸星月,“你對我做了什么?”

    陸星月雙手環胸,似笑非笑,“沒做什么,你不是想生孩子嗎?我只是在幫你而已。”

    “真,真的嗎?”聶建國不敢相信,失去對身體的控制讓他感到恐慌。

    她笑瞇瞇地圍著聶建國轉了一圈,“當然是真的啊,你臉色蠟黃,印堂發黑,說話中氣不足,一看就是太勞累,損耗過度,腎精虧虛,這樣是沒辦法讓女人懷孕的,我得先給你針灸調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