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月和靳懷遠都有些莫名其妙,靳懷遠把陸星月往里推了推,拎了褲子準備重新穿上。
“你在里面呆著別出來,我去看……”
一句話尚未說完,門冷不丁被一腳踹開,一群人沖了進來。
有人手里拎著鐵棍,有人拎著木棒,有的則拿著斧頭鐵锨,一眨眼沖到了近前。
看到陸星月,又看看渾身上下只有一條褲頭的靳懷遠,為首的一人皺了皺眉。
這人長得和靳懷遠差不多高,但橫向卻比靳懷遠胖一半,整個人看起來又高又壯,臉上兩坨標志性的肥肉,不是陸學文又是誰?
靳懷遠看了看陸星月,“你認識?”
“我二哥。”
靳懷遠的眼睛冷不丁睜大了些許,似乎很是吃驚。
陸學文把棍子扔給身后的人,朝靳懷遠走了幾步,臉上露出彌勒佛一樣的笑容,朝他伸出了手,“這位同志,你貴姓?”
陸星月頓時眉頭一皺,擋在了靳懷遠前面。
自從穿到這里,她還是第一次和陸學文正面接觸。
記憶當中,陸學文很愛笑,很會說話,討人歡心,可是私下里,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欺負原身,看著她因為恐懼而渾身顫抖卻無可奈何的樣子,他就會哈哈大笑。
“姓靳。”靳懷遠說。
“哦……”陸學文拖著長長地尾音應了一聲,點了點頭,“那你們這是……”
他指了指眼前這碩大一只木桶,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后落在靳懷遠身上。
陸星月這才察覺陸學文的可怕,分明是來抓她的,卻能笑瞇瞇地跟靳懷遠周旋,套取他的身份和出現在這里的目的,甚至一切做起來都那么自然。
“跟你有什么關系?”她說。
陸學文目光又在靳懷遠身上轉了好幾圈,這才說:“你別這么激動,小月,我只是擔心你,這不是剛聽到你的消息就趕過來了?”
“哼!”陸星月冷笑,“是趕過來把我揪回去把我賣到聶家去做共|妻吧?”
“怎么會?”陸學文卻依舊笑得像個彌勒佛,“小月,聶家那事從始至終我就不同意!是大嫂一直抱怨家里窮,生了孩子養不起,連做褯子的布都沒有,爸媽才興心給你找了聶家。這幾天我我已經跟爸媽談過了,他們也都同意了!現在聶家的婚事已經退了,你現在也該回去了,又沒有結婚,自己在外面住著可不像樣。”
聽聽,任誰聽了這番話不覺得這是個真心為妹妹著想的好哥哥?
“是嗎?”陸星月指著門口那些流|氓,“如果你只是來告訴我退婚的結果,帶這么多人來干嘛?觀光旅游?”
“我這不是不認路嗎?”陸學文目光又落在靳懷遠身上,“小月,你跟靳同志是怎么認識的?靳同志,這里是你家嗎?你收留我妹妹這么久,真是太感謝你了,今天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個飯吧?”
陸星月:“……”
如果不是記憶中陸學文欺負原身的畫面歷歷在目,陸星月都要信了陸學文的溫和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