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不讓說了。
陸星月心里嘀咕一聲,撇了撇嘴。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往椅背里一靠,愛誰誰。
“那你們先去調查吧,反正我沒見過廖秀秀,也沒跟她密謀過。”
“你這是什么態度!”
女公安再次拍了桌子,陸星月輕輕哼了一聲,眉梢一揚,幽幽然說道:“你這又是什么態度?兩位,容我提醒你們,這件事只要仔細一想就會發現邏輯不對,你們卻不顧里面不合情理的地方,把我帶到這里來審訊。兩位既然敢把我帶到這里來,想必也敢為你們自己的行為負責,麻煩拿出我有罪的證據來吧?”
她本來就從未想過對病人怎么樣,何況,就連王家都已經對她打消了疑慮,這兩個人算什么東西,跑到這里豬鼻子插蔥,裝大象?
兩個人大約沒想到陸星月會突然發飆,一時間愣在當場。
“我丈夫在前線沖鋒陷陣,你們在后方卻試圖污蔑抹黑我,恕我直言,我對你們工作的方式方法和態度,不能接受!我要見你們領導。”
然而,兩人卻并沒有往心里去,反倒是“嚯”地一下站了起來。
“陸星月,我勸你想清楚!這么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現在是我們負責審理你的案件,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就是廖秀秀把你供出來的!”
男公安也跟著說:“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陸星月,我看你年紀輕輕,最好還是不要想著你的身份能讓你逃過懲戒,老實交代方為正道。”
陸星月:“……”
跟這兩人說不通,她索性靠在椅背里闔起了雙眼,閉目養神起來,不過這么一來,她的雙腳放不到踏板上,雙腳被沉重的腳鐐墜著,別提多難受了。
那兩個人對著陸星月又是勸解,又是詐問,說了半天見陸星月絲毫不為所動,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感到有些無奈。
對于審訊,他們當然也有著一套屬于他們的手段,但正如陸星月所說,她的身份不同尋常,他們不能讓身在前線的戰士寒心,所以對陸星月只能口頭審訊,而不能動用手段。
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后拿起東西走了出去,準備實行他們最溫和,也最無害的一種方式。
讓陸星月呆著。
這間小小的刑訊室不足五個平方,頭上只有一個巴掌大的小窗戶透光,還不能換氣,和蒸籠差不多。
他們就不相信陸星月能夠呆得下去!
一邊閉目養神,陸星月一邊回想今天這件事。
廖秀秀搞出那件事,是因為想幫林秉志把她擠走,如果是廖秀秀把她供出來的,那么無疑,廖秀秀是想用污蔑的方式,讓她不得不離開醫院。
可是,如果事情真的這樣發展,根本就不合理。
她怎么會想謀害林奶奶呢?
如果他真的像謀害林奶奶,事后何須救她?
何況事后王家對她又是道歉,又是感謝,醫院里人盡皆知,派出所的人一調查就會清楚,但還是把她帶來了。
只因為廖秀秀把她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