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民安從包里掏出一個牛皮紙袋推到陸星月面前,竟然是一次審訊的筆錄。
陸星月碰都沒碰那文件一下,“這……不是我應該看的東西吧?”
“陸同志放心,既然我敢帶出來給你看,就負的起這個責任,絕不會讓陸同志受影響。而且……”他頓了頓,深深地看了陸星月一眼,“我認為,陸同志應該看看。”
“是嗎?”
衛民安再次點頭。
陸星月這才拿起那個袋子,打開之后,幾張審訊筆錄滑了出來。
被審訊的正是昨天審訊陸星月的那兩位,一個張七強,一個王洋清。
筆錄上有寫到兩個人名字的位置,全都被按了手印,據張七強交代,他之所以跟王洋清一起去審陸星月,是王洋清要求的,并且給了他五十塊錢。
至于王洋清為什么這樣要求就有意思了,她是受了陸星月的婆婆宋秋心的要求。
宋秋心為什么要求她,別人不得而知,但王洋清是想通過搭上宋秋心,而讓自己在隊伍中的丈夫更上一層樓。
宋秋心。
竟然真的是宋秋心。
她為了毀掉靳懷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可是,她不知道嗎?如果自己身上真有了這個洗不掉的污點,靳懷遠大可以和自己離婚。
屆時,他平安歸來,如果再立個功,就是鐵板釘釘的金龜婿,找一個家室好性格優的女人并不是難事。
一邊想著,陸星月一邊把筆錄整理了一下,重新放回袋子里。
這個時候,袋子被按住了。
衛民安拿起來抖了抖,里面又掉出一份筆錄。
竟然是廖秀秀的。
和王洋清和張七強一樣,廖秀秀這份筆錄設計到名字的部分也都被按了手印。
更有意思的是,廖秀秀說:因為她是家里的獨生女,父親不忍看她坐牢,特意拿了家里早年藏起來的一條翡翠項鏈和一對手鐲托了許多人幫忙,才終于找到一個人愿意幫他們。
這個人的方法是讓她先去自首,然后把罪名推到陸星月的身上,這個人表示,只要她能咬住陸星月,她就一定能幫廖秀秀脫身。
而這個人,又是宋秋心。
陸星月現在大約可以想象出這件事發生的前后順序,一定是有人帶廖秀秀求上了們,宋秋心才決定幫忙,繼而安排了王洋清和張七強兩個人。
“這份東西,陸同志可以留下。”衛民安突然說。
陸星月一怔,搖了搖頭,“衛同志說笑了,不該我看的東西,我看了已是大忌,又怎么能留下給衛同志平白招受禍端呢?”
把東西放好,陸星月堅定地推了回去。
衛民安的臉色就有些奇怪起來,他似乎想說什么,可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陸星月想了想,低眉一笑。
“衛同志是想問昨天晚上我說的那句話吧?我現在可以告訴衛同志,今天回去之后就去找你兒子,讓他今天晚上無論是天塌還是地陷,讓他都不要出門。”
衛民安一愣,面上盡是驚詫之色,他和陸星月不過兩面之緣,陸星月怎么會知道他有個兒子?
“陸同志,你會……”
“醫易不分家,我會這些也不奇怪吧?”
衛民安怔怔地看著她好一會兒,“那,那我能不能問問,如果不這么做,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