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鐸盛興沖沖地買了菜和水果回來,但回來之后幾個人才想起來,家里的柴火不足以支撐做完這頓飯了。
原本陸星月和李華頌關系好,可是現在沈于飛回來攪得家里亂七八糟,陸星月也不好再去借柴火了。
最后沒辦法,三個人還是一起出去吃的晚飯。
想給靳懷遠燉的藥膳自然也沒有燉成。
陳鐸盛今天不用去擺攤,他得去上課,他一走,家里就只剩下陸星月和靳懷遠。
家里都整理好了,陸星月沒什么事做,便煮了一壺茶開始泡茶,靳懷遠坐在她對面,手里捧著陸星月常看的書在研究。
這還是兩人結婚之后第一次這么呆著,茶香裊裊,陸星月的手藝很好。
不多時,澄亮的茶湯從公道杯里倒出,陸星月給靳懷遠遞了一杯。
四目相對,溫馨緩緩流淌。
片刻,男人空余的手指沿著陸星月的手腕緩緩上爬,粗糙的手指墊在她的皮膚上,一下,又一下。
“喂!”陸星月叫。
“嗯?”
“想干嘛?”
男人耳根倏地紅了。
陸星月笑。
“放縱啊,靳團長。”滿是戲謔。
話音未落,纖瘦的身子干脆被人帶進了懷里,火熱的大掌落在她的腰上。
“合情合理合法!”他說。
陸星月笑死,下巴貼在他的肩膀上,一顫一顫的。
誰能想到呢?
平日里看起來一身正氣的男人,私下里竟然是這個樣子!
然而,笑了沒幾聲,側頸的嫩肉就被人叼在口中,陸星月頓時說不出話了。
次日一早,靳懷遠去找人賣煤。
天氣漸漸冷了,他得在回營之前,給陸星月準備好足夠的生活物資,吃的喝的不算,燒火的柴火和燒爐子用的蜂窩煤必須得安排好。
陸星月則吃過早飯之后,拖著酸脹的身體前去醫院報到。
出門的時候,正遇上神情萎靡的李華頌。
她的眼睛紅腫,眼底青黑,像是一夜沒睡。
看到陸星月,她默默低下了頭。
陸星月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吃早飯了嗎?”
李華頌點了點頭。
無聲前行,看樣子是想好怎么做了。
“華姐,你會后悔嗎?”
李華頌腳步一頓,面色晦暗地看了過來。
陸星月又嘆了口氣,“下鄉的事情,當時家家戶戶都下鄉,這件事不是我們誰能夠左右的,回來的路也越來越清晰,只要他肯努力,不是回不來。而且,現在城里戶口吃香,過些年卻不一定了。你現在把手里的東西急匆匆地交出去,以后呢?”
“那我能怎么辦?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我不管攢多少東西,到最后也都是他的不是嗎?”
“可是……”
“沒啥可是,”李華頌忽然笑了,她抹了抹通紅的眼角,“他也結婚了,等他和媳婦生了孩子,我就給他們帶帶孩子,過過清閑日子,也挺好的。”
陸星月頓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
她深深地看著李華頌,李華頌默默地又說:“其實想想也沒什么,把沈四洋送進監獄,是挺難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