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陸星月連忙說。
靳懷遠盯著陸星月,憤怒地一連喝了好幾口水才平靜下來。
陸星月按著他的手拍了拍,安慰靳懷遠之余,自己也很意外。
“準確地說,是不一定是兩個男人。人類的遺傳學是很奇妙的,A型和A型的父母,能夠生出的孩子一般是A型的,或者O型的,但絕不能生出B型和AB型的孩子。我們按照宋姨和靳平、靳至誠的血型去反推,如果只有一個男性的話,這個人的血型應當是B型,或者AB型,當然,這是確定靳平和靳至誠確定為宋姨所生的話。”
靳懷遠皺著眉坐了好一陣兒,緩緩站了起來,“走吧。”
兩人回到一號樓,值班人員沖兩人打了個招呼。
“在這里哭了一回之后,剛走。”
靳懷遠沒說話,陸星月早有預料,微微一笑,把一早帶在身上的一瓶手油遞過去,“我自己做的,用著玩。”
對方笑著收下,“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定不跟別人提。”
“謝了。”
陸星月把剩余的樣本拿了回來,跟對方打了個招呼,和靳懷遠一起離開了醫院。
回到干休所,靳東峰還沒有睡,一見靳懷遠黑沉的臉色便知不好。
“怎么?他們真的……”靳東峰看著陸星月。
陸星月很不想打擊這位年事已高的老爺子,但撒謊也沒有任何意義。
“目前來看,靳平和靳至誠的血型與爸并不匹配,按照爸與宋姨的血型遺傳規律,靳平和靳至誠應該是A型或者O型,但靳平和靳至誠一個A型,一個AB型。”
話音未落,老爺子身子朝著一旁歪去。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幸虧陸星月早有準備,抽出銀針就刺了下去,又快速掏出老爺子的常備藥塞進了他口中。
靳懷遠關心則亂,眼睛都紅了,一個勁兒在一旁叫著,“爺爺!爺爺!”
靳國榮的房間門開著,里面傳出他高聲叫靳東峰的聲音。
幾分鐘后,靳東峰終于緩過一口氣來,見靳懷遠急得青筋暴起眼眶發紅,艱難地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靳懷遠緊緊握住老爺子的手,問陸星月:“怎么樣?”
“危險期已經過了,不過,這事實在刺激太大了,爺爺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靳懷遠再一次,恨恨然。
靳東峰擺了擺手,強撐著身子坐起來。
對面屋子里,靳國榮依舊在叫著。
靳東峰示意小方進去說一聲,他則又看向陸星月,“小月啊,這個檢查,準嗎?”
“一般是不會出什么錯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把血液樣本帶出來了。爺爺有信得過的醫院嗎?”
陸星月把血液樣本放在茶幾上,示意靳東峰可以再找人做一次檢測。
靳東峰果然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個事了。”
時間已晚,陸星月和靳懷遠把靳東峰送回房間休息,直看到老人家睡熟,兩人才回自己的房間。
靳懷遠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