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買個病秧相公沖喜,我腰疼了 > 第500章 本能的吃醋
  原來,柳云眠蹲久了,起身時候忽然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沒站穩。

  在她身邊觀摩學習的季徐行,便伸手扶了她一把。

  柳云眠緩了片刻后便好了,笑道:“多謝。”

  季徐行是君子,很快收回手,輕聲道:“夫人慢些。”

  兩人言行和反應都很自然,所以沒有人覺得如何,除了——陸辭。

  陸辭覺得自己被一種奇怪的陌生的情緒籠罩,好像屬于自己的私密的東西被人染指。

  他并不知道,那叫吃醋。

  那種情緒對他來說太過陌生。

  而且他對柳云眠,根本沒有記憶,又怎么會生出占有欲?

  但是心頭的不爽偏偏又是實打實存在的。

  陸辭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只知道這種情緒無法宣泄出來,頂在胸口,像熱水沸騰,不停地沖擊。

  眾人都已經見到他進來,紛紛行禮。

  柳云眠下意識地想像從前一樣,對他笑笑,就像她做過無數次那般。

  目光交融,相視而笑,是兩人多年默契。

  可是嘴角剛勾起,她就想起現在的陸辭,只有十七歲。

  剛剛封侯,志得意滿,并不認識她這個村姑……

  陸辭是個講規矩的人。

  他對自己,是破例。

  而現在,她暫時失去了這種被破例的資格。

  沒關系的,她早晚會拿回來。

  因為提前做過了無數遍的心理建設,所以這會兒柳云眠也沒有非常難受,甚至覺得有幾分好玩。

  她像進入了一個預知結局為he的劇本,所以無論過程如何曲折,都可以享受過程,她對自己說。

  因此,柳云眠收起笑容,屈膝行禮,禮節無可挑剔。

  看看,只要她想,那些貴女會的,她也會。

  當然,缺心眼這事,可能彌補不了。

  但是沒關系,陸辭不在意她缺心眼。

  然而陸辭眉頭卻皺得更緊了。

  她為什么和自己那么生疏?

  身邊還記得的那些人,從徐有龍到安虎,到其他心腹,所有人都在努力和他說,柳云眠對他情意深重,讓他一定不要傷了她的心。

  哪怕遺忘,也要尊重,也千萬不要傷人。

  陸辭想,他能做到。

  他做好了準備。

  可是為什么,柳云眠對他這般冷淡?

  笑都不愿意對他笑笑?

  陸辭心里很不舒服。

  柳云眠蹲在那里,心說你倒是喊老娘起來啊。

  給你面子了,你差不多得了。

  算了,不喊她自己起來。

  估計人多,他沒看自己。

  柳云眠自己若無其事地起來,抬頭偷偷看了陸辭。

  沒想到,正好撞到陸辭兇狠的目光里。

  柳云眠:“……”

  陸辭你變了。

  你怎么變得那么狗?

  怎么專門盯著我錯處?

  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啊!

  完了,說好了要循規蹈矩,結果又被挑到錯處了。

  哎哎哎。

  柳云眠沮喪,低頭不語。

  陸辭:呵呵,和別人就有說有笑,見了自己就哭喪著臉?

  真是恩愛夫妻。

  他不再看柳云眠,轉而慰問起傷員來。

  柳云眠也累了,見他不盯著自己,就去角落里休息。

  包子躺在那里,舔了舔她的手,似乎在安慰她。

  柳云眠忽然想哭。

  ——陸辭真是還不如包子。

  包子還知道安慰她呢。

  不過這種矯情的情緒并沒有持續多久。

  陸辭十七。

  只要想到這里,柳云眠覺得自己就升華了——

  不跟他一般見識。

  日天日地的中二少年而已。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笑了。

  陸辭要走的時候,就見她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笑得眉眼彎彎,就是不抬頭看自己。

  呵呵,恩愛夫妻。

  陸辭氣呼呼地走了。

  陸辭和觀音奴的關系倒是拉近得很快。

  一來陸辭沒有忘記他,只是他忽然變成了半大小子而已,血脈親情,加上蕭姮長姐如母,陸辭努力親近觀音奴。

  二來觀音奴自己也努力,天天往他面前湊,也沒有什么害羞,大大方方提要求,和他說過去的事情。

  從觀音奴的口中得到的過往,讓陸辭漸漸勾勒出一個無法相信的過去。

  他竟然會給女人洗腳?

  他竟然還會給女人喂飯?

  他竟然還會因為心疼女人哭?

  不,絕對不可能。

  他懷疑觀音奴收了柳云眠的好處,故意這般說。

  別人都沒說起過這些,就說柳云眠重情重義,值得被珍重。

  那些陸辭都毫不懷疑。

  他之前腦海中想的是婦唱夫隨,貧賤夫妻。

  自己臥薪嘗膽,柳云眠深明大義……結果在觀音奴這里,怎么感覺自己從身到心,都成了河東獅的禁臠?

  羞恥爆棚。

  不,陸辭拒絕接受。

  都是柳云眠的陰謀詭計,想要趁著自己沒記憶就壓自己一頭。

  想都別想。

  他一點兒都不信。

  不過好幾日過去了,柳云眠一次主動找他都沒有,是有恃無恐?

  陸辭已經對自己說了很多。

  即使現在還有些陌生,那也是他困境之中的結發之妻,又給他生了女兒,他一定給她足夠的尊重和愛護。

  失去的記憶,找不回來也沒關系,主要看以后。

  只是他以為柳云眠會主動親近自己,像其他夫妻一般,盲婚啞嫁之后慢慢接觸了解……

  然而她從來不往自己面前湊。

  問,就是又去救人啦。

  問,就是在看孩子。

  怎么,他就不用管了?

  再想想經常陪在她身邊的季徐行,陸辭就更不爽了。

  他要說這次回不來,墻角是不是已經被挖了?

  總之,真是不能想,想起來就生氣。

  不過陸辭也是真的忙,戰事如火如荼,他并沒有多少時間考慮兒女私情。

  也罷,來日方長。

  心里堵不堵,妻子就在那里。

  以后有空慢慢教吧。

  觀音奴來找陸辭的時候,有時候會抱著妹妹一起過來。

  音音在陸辭面前不認生,來了之后就到處爬,有一次,甚至還在陸辭書桌上尿了,然后咯咯笑。

  陸辭看著她肉嘟嘟的樣子,心里總是柔軟一片。

  不過應該也不算什么父女羈絆吧。

  因為他看,野狗似乎更緊張音音。

  野狗也在自己軍中,陸辭以前無法想象。

  他也沒想到,野狗是威遠侯的兒子,然后現在父子倆還分屬兩個陣營。

  野狗難馴,他應該不能上戰場。

  算了,給自己帶孩子也可以。

  可是羅野,卻是蟄伏等待著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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