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齊肆的心情都無比忐忑不安。
他已經五年沒有見到楊舒雅了,不知道她怎么樣了,這五年前在地下拳賽場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吃多了要挨打,睡多了要挨打,逃跑被發現就是一頓毒打,不好好練拳,上了臺就會被人打死。
于是,這么多年來,他學會了隱忍,學會了聽話,為的就是有一天回來找自己的母親,給自己報仇!
推開病房的門,只見楊舒雅正安然坐在窗臺前吃著早餐,聽著門口的動靜,頭也沒回,“你們如果不把我兒子帶回來,我什么也不會說。”
看到這個熟悉的背影,齊肆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死死地咬著唇,“媽!”
啪嗒!
楊舒雅手里的碗一個不穩直接摔在地上,顫顫巍巍地轉過身,把齊肆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越看,眼睛里的淚水就越來越多,打濕了整張臉。
“阿肆!你終于回來了!媽找了你五年,你一點音訊都沒有,你知道這五年來我是怎么過的嗎?”楊舒雅一把抱住齊肆,痛哭出聲。
“媽!”齊肆也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差點以為我就要死在那了!”
所有的心酸委屈痛哭思念,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兩個人哭了半天。
楊舒雅捧著齊肆的臉,看著他滿身傷疤,疑惑地問道,“你身上怎么這么多傷口?慕雨嫣不是說把你送出國讀書了嗎?”
“沒有!她把我賣給了南陵市的一個地下拳賽場,我在那里打了五年的黑拳,是他們把我帶出來的!”
齊肆說著,指向了身后的慕時今和陸巖。
聽到這句話,楊舒雅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震驚起來,緊接著就是痛恨,“慕雨嫣這個女人竟然把你賣到那種地方,虧我還以為她真的把你送出國了!阿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聽她的也不會讓你吃這么多苦......”
“媽,我吃的這些苦一定要讓她還回來!我們不能這么輕易地放過慕雨嫣!”齊肆眼中閃過一抹怒火。
楊舒雅點點頭,回過頭看向慕時今,“慕小姐,謝謝你,沒想到你真這么有本事,把我兒子帶回來了,你要的東西就在南橋鎮,我的房子主臥床下有個暗格,里面全部都是五年前慕雨嫣讓我偽造的錄音和文件。”
慕時今應了一聲,又馬不停蹄地開車趕往南橋鎮。
而此刻,南陵市。
司墨寒難得一覺睡到天亮,等他睜開眼睛,想看看旁邊的慕時今,卻發現床上空空如也,被子整齊地疊在一起,仿佛從來沒有睡過一樣。
司墨寒的腦子頓時清醒過來,起身在房間里找了一圈,都沒有慕時今的身影,看來她是早就偷偷溜走了。
這個女人,竟然敢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真是膽大包天!
司墨寒收拾了一下,打開門,易尋等人正在門口候著,看他出來,連忙走了過去,“總裁,要不要回龍州?”
司墨寒正了正領帶,冷冷問道,“慕時今什么時候走的?”
“好像是今天凌晨。”
司墨寒拿出手機,給慕時今的手機號碼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司墨寒:【為什么提前回去也不跟我說一聲?】
“叮咚!”
電話手表響起短信鈴聲。
慕嘉年打開就看到司墨寒發出來的這條短信,看來,他和媽咪已經在南陵市見面了,只是媽咪偷偷回來沒有告訴司墨寒。
這也太不道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