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時今不說話,何曼華還以為她是默認了,于是傲慢地抬了抬下巴,趾高氣昂地道,“不過想當我們司家的兒媳婦,可沒那么簡單,我先跟你說說規矩。”
“第一,進門之前,先把你的工作辭了,我們司家的女人不能在外面拋頭露面。”
“第二,結婚以后要操持家務,照顧丈夫兒子和公婆。”
“第三,至少要有一門拿得出手的專長,比如樂器,插花,繪畫,下棋等等。”
“第四,現在這個家還是我做主,既然你嫁進來,照樣還是得聽我的話,每個月的零花錢從我這里拿。”
“第五......”
慕時今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地打斷了她的話,“我這還沒同意,你就搬出封建社會那一套,請問,司墨寒奶奶還在的時候,你有這么伺候著嗎?”
當然沒有。
這些規矩都是專門針對慕時今定制的,每一條都是她現想現說的。
至于慕時今愿不愿意,那就是她的事了。
不過,何曼華說實話,直接點頭,“當然,我們司家每個女人都是這么過來的。”
“好,那你現在給我示范一下,就你說的第二條吧,操持家務。”慕時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何曼華皺了皺眉,“我是長輩,哪有讓長輩干活的道理?”
“你還知道你是長輩啊?”慕時今涼涼一笑,唇角勾起一抹嗤笑,“因為你是長輩,就可以仗著這個身份在別人家里胡作非為,胡說八道?就可以臭不要臉地給一個跟你們家司墨寒八竿子打不著的女孩子立規矩?你把你自己當什么了?一個上躥下跳的猴子嗎?那我可要給你點掌聲,你這雜技耍的可真好!”
說著,不顧何曼華煞白的臉,自顧自地鼓起掌來。
何曼華捂著心口,幾乎快要暈厥,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厲害,仿佛快要窒息。
她原本以為慕時今是個好拿捏的軟包子,沒想到懟起人來是一點情面也不留。
完全不顧她是司墨寒的母親這一層身份。
“慕時今,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禍從口出?你是以為我司家背后沒人了嗎?還是以為我何家沒人了!”何曼華指著慕時今,一臉憤恨,恨不得把她給千刀萬剮了。
慕時今雙手環胸,反問,“那你是以為我時家沒人了,所以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我一個晚輩了?”
“明明就是你先插手我們司家的事情,先是從我孫子身上找突破口,又是糾纏我兒子,現在還挑唆他們搬出去,樁樁件件,你敢說不是你在煽風點火?”
聞言,慕時今笑了,“我知道司墨寒為什么要搬出去了,因為你蠢啊,你信任蘇婉婉,給御御的身心造成那么大的傷害,我要是司墨寒,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你!”何曼華氣急敗壞,一時控制不住,抬手就要給慕時今一巴掌。
然而,就當她要打下去的時候,遠處忽然跑過來一個小小的身影,伸出手用力地推開了她。
司之御擋在慕時今面前,像個護犢子的母雞似的,張開雙臂,守護在慕時今的面前。
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慕時今,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奶奶也不行。
看到自己的小孫子竟然護著慕時今這個女人,何曼華感覺自己全身都浸泡在冷水里,寒意浸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