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寒的目光從何曼華的身上掃過,又落到慕時今身上,只見她的裙擺上也被水給弄濕了,看來,這件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他很了解自己的母親,不喜歡慕時今,所以做出這種栽贓陷害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這么久以來,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少。
司墨寒捏了捏眉心,“衣服濕了,那就去重新換一套。”
何曼華愣了愣,就這樣?
輕描淡寫一句話把這件事情帶過,還沒有結婚胳膊肘就已經往外拐了,看來真是中毒太深。
“墨寒,你是要護著這個女人,連自己親媽都不幫了?”
“我只看事實。”司墨寒漫不經心,“今今身上也弄濕了,不可能是她一個人的錯。”
何曼華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慕時今的裙擺,果不其然,上面染上了一大片的水漬,沒看出來,這個女人還真是會玩苦肉計。
她瞇了瞇眼睛,不爽地道,“事實真相是什么樣,你可以問問小然,她剛才也在這里,都看到了。”
說完,何曼華睨了一眼吳疏然,目光里帶著幾分隱晦的警告,“小然,你來說吧,到底是不是慕時今拿水盆潑的我。”
吳疏然莫名躺槍,被何曼華拉出來作證,擺明了就是要把她拉下水。
可若是這個時候不站好隊,以后吳疏然或許就不會信任她了,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口,“我剛才看到了,伯母和慕小姐起了爭執,然后慕小姐就用手里的水盆去潑了伯母。”
聞言,不等司墨寒開口,慕時今已經率先鼓起掌來,話里充滿譏諷,“吳小姐,以前真沒看出來,你竟然是一條如此優秀的走狗。”
吳疏然咬著牙,猛地瞪向慕時今,“你說誰走狗?”
“誰回應我就說誰。”
吳疏然眼睛里仿佛閃過幾分殺意,恨不得馬上就把慕時今給弄死。
“慕時今!”
吳疏然還想再罵,司墨寒便沉沉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夠了,這里是御御的病房,不要在這里大聲喧嘩,你們先出去吧。”
什么?
司墨寒竟然讓他們先出去?
何曼華聽這句話,心里不舒服的情緒越來越重,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生的兒子會為了另外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來跟自己作對。
何曼華昂首挺胸,就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半步,“司墨寒,我今天就非要留在這里不可,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樣!”
她倒要看看,司墨寒是不是真的要為了這個女人跟自己過不去,甚至心甘情愿背上一個不孝的罵名。
司墨寒眸色微冷,并不想理會何曼華,而是朝著慕時今走了過去,半蹲下來,檢查了一下她的裙擺,把上面的水漬給擰干。
他這個舉動,無疑是讓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甚至忘了呼吸。
像司墨寒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會蹲下來親手為慕時今擰干裙子,真是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