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華現在對住院有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病情,這種病說出去,都讓她覺得不好意思。
更何況,每次抽血或者是什么之后,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她受不了那種區別對待。
可是她又不能明說,一旦明說了,無疑就是告訴別人,別戳自己的肺管子,她又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所以何曼華大多數時候,都是把這份不滿,全部都吞進肚子里。
“我回家治療,你給我找家庭醫生回來也是一樣的。”何曼華的語氣充滿哀求。
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何曼華,如今也變成了膽小怕事,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永遠都不見天日的老鼠。
只能在沒有人的時候,茍延殘喘。
“讓你住在醫院,不僅僅是為了你的病,更是為了更好的隔離。”司墨寒的語氣幾乎帶著不耐煩,“況且,就算你回去了,也沒有人照顧你。”
何曼華一愣,“為什么沒人照顧我?”
司墨寒冷笑一聲,“你還不知道,你找來照顧你的那個女人,她被你傳染,很有可能已經得艾滋了,你說,她敢來照顧你嗎?”
什么?
何曼華的心上好像被戳了個大洞,正汩汩往外面冒血。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重型武器,竟然也被傳染了?
要是按照這么說,司墨寒肯定不會娶一個有傳染病的人,那她這么做還有什么意義?
何曼華閉了閉眼,也沒有多同情,“既然她被傳染了,那就給她一筆賠償金,讓她以后不要再來了。”
“怎么?用不上的人,就這樣放棄了?”司墨寒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深。
何曼華這種人,有利用價值就留著,沒有利用價值就丟了,尤其是對于安橙這種沒用的,她更是棄之如履,看都不會看一眼。
“那留著她已經沒用了,我也是想讓她早點回去休息。”何曼華狡辯道。
“隨你怎么說。”司墨寒并不打算再管她們之間的事情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看他要走,何曼華立即道,“你去哪?什么時候再過來?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這里。”
何曼華越來越矯情,也越來越沒有安全感。
尤其是得了這個病之后,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只能過一天算一天了。
“我會讓醫院的護士照顧你,有空了我就過來看你。”
司墨寒留下這句話,就直接離開了醫院。
何曼華一個人在病床上躺了一會,覺得很是無聊,又玩手機看了看新聞,刷刷短視頻,整個人精神抖擻。
突然,病房的門被人敲響。
她說了一聲進來,隨后,一張熟悉的臉就出現在她面前。
來的人正是安橙。
看到安橙的那一瞬間,何曼華也驚了一下。
本來就打算把安橙開除的她,此時也沒有了好臉色。
“安橙,我剛才聽墨寒說,你可能得了艾滋病,去做檢查了嗎?”
她開門見山,這句話直接讓安橙的臉色一變,“你明明知道自己有艾滋病,為什么還要讓我來做你的護工?為什么不事先告訴我?”
想到這一點,安橙氣的整個人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