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陛下去伯父府上,見到了奴婢,于是伯父便想讓奴婢入宮。”甄姬說道。
這是和珅教給她的說法。
她口中的伯父,自然也是和珅。
直到現在,她都不敢抬頭看向嬴淵。
后者沉聲道:“擅自入宮,乃是死罪,你的那位好伯父,沒有教過你么?”
“奴婢自知觸怒龍顏,只希望陛下能給奴婢一個機會。”
甄姬俯首。
面對身前那個強大的男人,她的心中,不敢有絲毫反抗。
根據大秦律法,尚書及以上的官職,如有要事稟報給皇帝,是可以暢行入宮的。
而和珅就是鉆了這個空子,將甄姬送到自己的面前。
“機會?你想要什么機會?”
嬴淵打趣般望著眼前這個女子。
她就像是水做的一樣。
有著不同于妲己和趙飛燕的溫柔。
“奴婢只想為陛下獻舞一曲,倘若一曲之后,陛下依舊要治奴婢的罪,奴婢也心甘情愿。”
話音剛落,甄姬便抬頭看向嬴淵。
她的眸子里,似泛著淡淡水波。
所謂柔情似水,也不過如此了。
嬴淵笑道:“朕有一個妃子,自創掌上舞,驚艷世間。朕不認為,你的舞,會比她的好看。”
甄姬輕輕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直言道:
“奴婢想要試一試,萬一陛下會喜歡呢?”
“朕...拭目以待。”
嬴淵放下手中的奏折,穩坐身姿,靜待甄姬獻舞。
隨后。
甄姬深知這個機會來之不易,于是便緩緩起身。
先是向嬴淵深深作揖。
而后,便展開四肢,跳起舞來。
如果說,趙飛燕的舞姿,真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燕子。
那么,甄姬的舞姿,看上去,就像是一攤汪水,讓人深陷其中,欲罷不能。
前者是飄飄欲仙,后者尚帶幾分煙火氣,偏偏就是這幾分煙火氣,最是讓人感到不易。
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
一篇《洛神賦》,幾乎已經將甄姬的美貌,全部寫了出來。
隨著甄姬的舞動,一股淡淡清香,突然傳入嬴淵的鼻腔內。
他現在終于理解,‘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這番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漸漸地,嬴淵注意到,甄姬在起舞之前,已經將自己的鞋履脫下。
露出雪白色的羅襪,隱約可以看到她那白嫩透紅的誘人玉足。
一時間,嬴淵算是搞清楚,為何眼前的這位美人,能夠那般吸引曹家的幾位人杰了。
穿越此世之前,他乃是一名歷史愛好者。
外加上學時曾經看過《洛神賦》并且背誦過。
所以,對于當中的一些內容,他還很清楚的,一字不落的記著。
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
或許,除了甄姬之外,無人配得上《洛神賦》。
畢竟,那是只屬于曹植的愛情,那是只屬于甄姬的美好。
過了會兒。
嬴淵終于忍不住的動筆,在身前的白紙上,寫下了三個大字:《洛神賦》。
隨后,極速下筆,沒過一會兒,一篇洛神賦,便就出爐。
一氣呵成。
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畢竟是抄的。
至于會用毛筆這點兒...
主要還是仰仗于前身記憶,能夠熟知這個世界的文字以及寫法。
前身即使再昏庸,簡單的寫字,還是會的。
甄姬一曲終了,嬴淵那邊也已經寫好了。
緊接著,前者便又再次跪倒在地。
她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剩下的,就看天命了。
嬴淵寫完整篇洛神賦以后,看向跪倒在地的甄姬,笑道:“看看朕寫的這篇文章如何。”
那篇洛神賦里的一些年份等,都被他修繕了一番。
更貼合當下這個時代。
聞聲,后者眉頭微皺。
一個不學無術的昏君,還會寫文章?
只怕那文章內容,也是不堪入目。
罷了,為了父親,只能昧著良心,多夸一夸眼前這個昏君了。
當甄姬起身,前往案桌前,看到那篇文章時。
她,驚呆了。
驚到合不攏嘴的地步。
這...
真的是眼前的昏君所寫?
世人不都說他不學無術嗎?
難道真如伯父所言。
其實,皇帝并非不學無術?
只是有些時候,迫不得已,才要自污藏拙?
要不然,眼前這篇文章,又當作何解釋?
一時間。
甄姬看著洛神賦,看到如癡如醉的地步。
直至將最后一個字看完時,她才喘出一口濁氣。
眸子里已經朦朧一片。
止不住的淚花在眼眶中不停翻滾。
有種楚楚可憐的溫柔似水。
“陛下...”
這時的甄姬,看向嬴淵的目光,都產生了變化。
由畏懼,到如今的敬佩。
此生,她最為欽佩的人,便是那種才華橫溢的人。
而現在,嬴淵在他眼里,就是這樣的人。
一篇洛神賦,足以成為千古絕唱。
論敘情文章,后來者,只怕再無人超越了。
而這洛神,該是怎樣一位美麗的女子啊。
人世間,真的存在這種女子嗎?
人與神,因為道不同,最終未能在一起。
這期間的悲傷,真的有人懂嗎?
不知為何,甄姬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絲絲痛楚。
這時,嬴淵緩緩開口道:“這篇洛神賦,朕送給你。”
聞聲,甄姬連忙跪倒在地,道:“奴婢何德何能...”
嬴淵搖了搖頭,握住她的纖纖玉手,將其攙扶起來,笑道:
“從今以后,在朕面前,不必自稱奴婢。”
“那該如何自稱?”
“臣妾。”
這一刻的甄姬,仿佛看到了愛情。
似乎自身,更是淪陷到了這種愛情的泡影中,不可自拔。
“謝陛下...”
柔情似水的甄姬,是世上最好的甄姬。
嬴淵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悸動,將她橫抱起來,緩步走向殿內的龍榻之上。
待將甄姬放在龍榻上以后,她就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了。
她緩緩閉上雙眼,用著一種扣人心弦的聲音說道:“陛下,請憐惜阿宓。”
“阿宓?”
“阿宓,是甄姬的小名,從小到大,只有族中最為親近的長輩,才這樣稱呼阿宓。”
聞聲,嬴淵笑了笑,撫摸著甄姬的臉龐,道:“朕算是你的什么長輩?”
甄姬緩緩閉上雙眼,略感羞澀道:“陛下想讓阿宓叫什么,阿宓便叫什么。”
“叫爹爹。”
“爹爹,請憐惜阿宓。”
話音剛落。
嬴淵便已經握住她的雙腳,緩緩將她的羅襪褪下,露出白里透紅的美嫩玉足。
忍不住把玩了一番。
這時,甄姬的身體,已經忍不住的燥熱了起來。
她就像是一只溫順的貓咪,無論嬴淵想要做什么,都會依著他的想法來。
可謂百依百順。
縱然是一些讓自己感到比較屈辱羞澀的動作,她也會盡可能的滿足對方。
因為對方是整個大秦國,最至高無上的人。
因為對方,是寫出洛神賦的人。
因為她感覺對方,是真正懂她的人。
女為悅己者容,更能為悅己者放下所有身段。
回歸最為原始的沖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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