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就算知道,也晚了。
......
一個小時后,車子在郊區山村一棟私人別墅停下。
別墅里的人昨天全被清了出去,諾大空蕩的客廳里,有人垂死伸吟。
顧成被束吊了兩天,未進一口水米,整個人像是被風吹日曬多年的枯木,枯燥腐朽,唇部綻裂起皮。
這兩天里,這里沒有一個人,他叫喚的嗓子都啞了。
身上更是污穢不堪,沒有平日里的一絲精致。
顧成已經狼狽到了極點,看到顧知祈沒求饒,竟還笑的出來,“看來這次,我是真的惹著你。”
“二叔這兩天過的還好嗎?”顧知祈抬著下巴,無關痛癢的看著他。
“嘖,挺慘的,我這輩子恐怕都沒這么慘過。”顧成聲音嘶啞難聽,赤紅的眼卻閃著惡毒光澤,“不過,我還挺高興。知祈,你變了,你有感情有牽掛,你藏不住情緒了,哈哈哈,我賭的沒錯。”
“這局看似你贏,實則你輸的徹底。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多么有先見之明。”
顧成當然不會告訴他,他之前布下的局。
顧知祈發現蘇寒真實身份越遲,蘇寒傷的越深,顧知祈才會越痛苦。
而他越想越痛快,聲音和笑容都有些猙獰:“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喜歡上蘇寒了,可卻對她一無所知。要命,你真可憐。”
顧知祈靜靜聽著他說,毫無波瀾的眼神與看螻蟻無異。
“你這么了解我,應該也猜到惹急我的后果。”
空闊之中,顧知祈冷冷的聲音蕩著回聲,顯得有些陰森。
客廳外,幾道車燈閃過又熄滅。
顧成笑容微僵,似有察覺般朝門口看。
只見他極為信任的私人醫生邵麟拎著個箱子走了進來。
邵麟背叛了他!
而顧知祈這時候讓邵麟來,自然不是為了告訴他這一事實。
顧成徹底笑不出來,明知道無用,依舊掙著繩子,極度不安問:“你要做什么?”
“打蛇要打七寸。”
“你!你想殺我!”顧成震驚不已。
顧知祈淡淡挑眉,不屑他的提議,“殺人犯法,你還不值得弄臟我的手。”
“你......那你想做什么?”顧成摸不準才更慌。
顧知祈踱步到他面前,不重不輕的踢了下他懸空的腿。
束住手腕的繩子晃悠悠擰巴再轉開,顧成被迫滑稽的轉著圈,手掌充血,手腕勒出了血跡。
他痛的倒吸了一口氣涼氣,“嘶......”
“這次,依舊從你身上取走一件物件。”顧知祈譏諷勾唇,笑意未及眼底閃著狠厲,“一件你最看重的物件。”
顧知祈話音一落,身后幾個保鏢迅速開拆顧成的皮帶和褲子。
邵麟的刀子還沒落下,顧成的臉白的和躺進棺材沒兩樣,難以置信嘶叫:“顧知祈!你要我絕后!”
“怎么會?二叔不是有兩個女兒嗎?男女平等啊二叔,我那兩個堂妹一樣能給你抬棺送終。”顧知祈幽幽說著。
沒興趣臟眼,背對顧成吩咐邵麟,拖腔帶調的嘲諷:“二叔愛美,手腳麻利些,手術做的漂亮點。”
“是。”邵麟忙應下。
顧成冷汗涔涔,他這輩子要是沒兒子,他爭那些財產還有什么用!
“邵麟!你敢動手,我弄死你。”
邵麟不為所動,專心給手上工具消毒。
顧成的怕的心臟都要蹦到腳下,如果不是被束住,這會兒他已經下跪求饒。